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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叔平时洗澡就是去村外黄鱼泡子,和莲花湖大小差不多的那么一块水域,极少在家里洗,这个大澡盆子是上次毛日天来的时候在超市买的。
八叔给呆小萌烧水,呆小萌屋里屋外走了一圈,八叔家的院子不小,前院中了一些樱桃树,后种了点蔬菜,在后院的角落有一个砖搭的小厕所,也不分男女,就一个坑,虽然平时就八叔一个人用,但是一进去也是臭气哄哄。
呆小萌捂着鼻子上了一次厕所,就赶紧出来了,以前在狗剩子家住的时候人家狗剩子家都用冲水马桶了,看来八叔的日子还是不如湖山村那边富裕。
呆小萌回到屋里,一进门,屋里热气腾腾都看不清人了,呆小萌伏低身子,只能看见八叔两条腿,在用小盆往大盆子里装热水呢。
呆小萌进了自己的屋就蹲在大澡盆子旁边,等着八叔打了凉水进来往盆里倒,呆小萌伸手试试水温,说:“太热,再加点。”吓得八叔差点没坐地上,问道:“你啥时候进来的?”
呆小萌说:“你加第二盆热水的时候我就进来了。”
八叔也蹲在地上看着呆小萌问:“你这丫头,来去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呆小萌笑道:“我这不是给你使了个动静么!”
八叔说:“你这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好了,水差不多了,你洗吧,我出去走走。”
呆小萌看看门,说:“你这屋门咋连个门插都没有呀?”
八叔笑了:“我就一个大老爷们儿,要门插干啥,大门有插就行了呗。”
呆小萌说:“那不行呀,大门虽然能插,但是你的墙头还没有一个人高,随时都能跳进人来。你还是别走了,在外屋给我看着,我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我光着屁股没有抵抗力呀!”
八叔让呆小萌说得心里直痒痒,但是毕竟是毛日天的朋友,自己不能无礼,就说:“好吧,那你去洗吧,八叔给你看着门儿,我就在厨房这里抽支烟。”
呆小萌乐呵呵地说:“好,那辛苦八叔你了。”
她进了东屋,关上门,刚要脱衣服,一看门上边有个小窗子,从厨房就能看见屋里,她趴在窗子上看看外边,八叔坐在小板凳上抽烟呢。
这可不行,别人是不能偷看了,但是这个胖子要是偷看怎么办?
呆小萌看看墙上有一本过期的挂历,就撕下一张,侵了些水弄湿,然后贴在小窗子上。在炕上把窗帘挡好了,感觉这回安全了,就脱了衣裤,光着身子坐进了大盆里,感觉无比的舒坦,这个浴盆是毛日天买的,是大号的,此时呆小萌把身子伸直了,正好躺在这个大浴盆中。
八叔见呆小萌用挂历纸把小窗子挡住了,知道是害怕自己偷看,心说,这孩子,八叔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儿!
在厨房抽了一支烟,耳朵听着屋里哗啦啦的水声,不由心里幻想着呆小萌洗澡的样子,无意间一抬头,忽然发现那张挂历纸翘开了一个角,八叔不由心里一动,小心脏开始加速了。
按理说人家孩子这么信任自己,是不应该偷看的,自己都比人家大了一圈还拐弯了,这么做有点缺德!但是转念一想,你这孩子还是不信任我,要是相信我,咋还在窗户上贴一张纸呀?再想想,偷看一眼也算不了什么缺德的事儿,不就是看看么,又伤害不了她什么。你看看人家那些演电影的,洗澡的时候给全国观众看呢,人家反而害怕看的人少,到处宣传,怂恿大家去看呢!人家还不是看的人越多越高兴!
八叔这么一想,就感觉自己并不卑鄙了,站了起来,但是刚一迈步,又在想,这事儿如果香秀知道了怎么看?一定会看不起自己的!
不过外边大门插着呢,香秀又不会跳墙进来,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屋里偷看?
走到门边,还是没有勇气去看,又转了回来,自言自语说:“要是被小萌发现,我这当长辈的可就没有脸再见人了!”
他在地上转了三个圈,心里矛盾挣扎,忽然一抬眼睛,差点吓得坐地上,呆小萌的小脸就在小窗子上贴着呢,鼻子都顶扁了。
八叔吓得叫了一声:“你偷看我干啥?”
呆小萌笑嘻嘻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偷看!”
“胡说!你八叔我堂堂男子汉,焉能干那种鸡鸣狗盗的下流事儿!”八叔义正言辞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心里却说,幸好没过去,要不然来个对眼儿可是丢透了人了!
呆小萌嘻嘻一笑,说:“好样的八叔,你是我见过最正经的人,比毛日天还正经。麻烦你去超市给我买一条大浴巾来,我没有擦身子的东西。”
“好的。”八叔答应一声,往出走的时候,呆小萌忽然把门欠了个缝,说:“还有,给我买一瓶飘柔洗发露,我都忘记带了。”
八叔回头说了一声:“知道了。”忽然看见呆小萌欠了一条门缝,虽然只有二指宽,但是感觉里边白花花,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瞬间感觉一硬,随即门被关上了,八叔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赶紧回身就走。
出了大门回头看看,心说:“这不行呀,要是有人来找我打麻将岂不是推门就进去,直截了当地看了我的小美女洗澡么?”赶紧回来,在里边插上大门,然后踩着凳子从墙上翻出来,由于手脚太笨,基本是骨碌下来的,弄了一身的土。
出来的时候好办了,回来了的时候八叔费了好半天的劲儿也上不去墙头,这墙最然不高,但是对于八叔这个胖子来说就很难翻越了,挺着个肚子爬了半天上不去,最后站在外边叫唤:“小萌,小萌,给我开门!”
屋里门开了一条缝,呆小萌湿漉漉的脑袋从门缝伸出来:“你喊啥呀八叔?”
八叔说:“我进不去了,给我开门!”
呆小萌说:“我身子还没擦呢,怎么穿衣服出去呀?”
八叔说:“那咋办?我给你买了浴巾了,但是送不过去呀!你先穿上,先给我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