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小混混被毛日天打倒了,有几个还是不服气,捂着伤处叫嚣:“小子,你这回摊上大事儿了,在三山市没人敢惹铁男哥,你也不打听打听?”
毛日天笑了:“你告诉你们铁蛋哥”
“是铁男哥!”
“好,爱什么哥什么哥,你告诉他,不服去水岭镇湖山村找我,我叫毛日天!”
说完,回头领着赵敏就走了,躺地上的那几个小子还问呢:“水岭镇是哪的呀?是三山市下边附属的乡镇么?没听说过呀!”
毛日天带了赵敏出来巷子,赵敏这时候才知道毛日天姓毛不姓马,对他说:“毛哥,谢谢你!”
毛日天问道:“你想上哪?”
赵敏犹豫了,本来就是孤身一人闯都市,举目无亲,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供吃住的地方,现在也不敢回去呀,老板都害怕刘铁男,自己再回去还不是羊入虎口!
赵敏试探地问:“大哥,你是干什么的,我能跟着你么?”
毛日天知道赵敏的困境,但是自己也不能给她做专职保镖呀,就问:“你家在哪?不如先回家待一段。”
赵敏一听还哭了,说:“毛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干这一行很下贱呀?”
毛日天赶紧说:“没有,没有,从始至终我都是很尊重你的职业,你自食其力,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好的呀,你做模特是因为你有这个先天条件,要是今天打你的那个泼妇当裸模,人家还不要呢,都看不见她的腰在哪里。”
赵敏被毛日天逗乐了,说:“其实我早就干够了这个行业,我存了一笔钱,想要在县城开一个舞蹈学校教学生。我家也是农村的,三年前我是因为逃婚才离开家四处奔波的,我爸收了村长的二十万礼金,就非要我嫁给他的流氓儿子,我一气之下跑出来,到现在没回去过,实际我很想家的,我妈常年病病殃殃的,每次打电话都哭。”
毛日天没想到原来看似活泼开朗的赵敏竟然活得这么不快乐,就问:“你家在哪呀,你要是想回家看看你妈,我陪你回去一趟,到时候你想走的话,保证谁也不敢阻拦你!”
赵敏说:“我家在夹皮沟乡,小龙湾村的。”
毛日天说:“那地方我知道呀,距离拉拉屯不是不是不远?
“是呀,也就十几里路,基本挨着。”
毛日天说:“那我正好顺路,我要去拉拉屯的,我一个亲戚在那,老八你认识不?”
赵敏“噗嗤一笑,“我听说过他,人挺好的,就是快四十岁了没对象是吧?”
毛日天说:“那也是因为以前没有钱,现在不同了,我八叔地也占了,而且不算占地的钱手里至少也有几百万,说不定都成了万人迷了。”
赵敏说:“为什么人都这么看重钱呢?如果不是你喜欢的人,即便是再有钱,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
毛日天摇头:“也不完全是这样,人不是过得隐居生活,也不是像动物一样只追求一日三餐,有了钱,可以满足你很多愿望的人,时间长了自然你会越看他越顺眼的。”
赵敏摇头,不敢苟同,毛日天笑道:“你还是在追求真爱的小女孩,最好是保持这份真,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你的真爱!”
赵敏忽然伤感地说:“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受人尊重,我已经存了不少的钱,够在县级市的小城市开个舞蹈班的了!我大姨就在县城,早就叫我过去了,我只是差着和家里还没有沟通好!”忽然看看毛日天,笑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去当裸模赚那一百块钱?你很缺钱么?”
毛日天也笑了:“钱我倒不缺,就是想去尝试一下,怎么样,我的身材做模特合格不?”
赵敏低头看看毛日天的肚子下,想到了她和自己站在一起居然有了反应,不由坏坏一笑,说:“够资格呵呵”
“你笑什么?”毛日天忽然猜到她在笑话自己,伸手抓住她肩膀就去骚她的痒,“臭丫头,笑话我是不是?”
“啊呀,不敢啦,我没笑话你!”赵敏来回躲闪,却被毛日天一把抓住胸,软绵绵的一大团,张敏顿时身子就软了,倒在了毛日天怀里,毛日天一愣,心说不行,这见一个爱一个那自己不成了种马了?可不能再惹风流债了,别看赵敏是个裸模,但是感情世界应该还是空白的,她和小**刁玉还不相同,刁玉那种性格,今天和你翻天覆地,明天就可以换一个对象,不会把感情投入太深,自己和她也是逢场作戏而已,不能招惹赵敏了!
毛日天推开赵敏,说:“别闹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一夜,然后明早回夹皮沟那里去,我想送你回家,然后去找我八叔!”
赵敏是不敢再回豪爵夜总会了,也暂时不敢在三山市混了,既然毛日天说要带她回家,她也看到了毛日天打架的实力,不用再害怕家里的人强制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毛日天找一家旅店,两人各开一个房间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毛日天找出租车拉着两人直奔夹皮沟乡。
过了夹皮沟,往北是拉拉屯,往南就是小龙湾村了,这里道路要比拉拉屯好走得多,出租车一直开进来村子里。乡村来一辆外来的车很扎眼,小孩们一下就围了上来,有不少认识赵敏的,就叫喊着:“铁子叔叔,赵敏姐姐回来啦!”
赵敏指引着毛日天把车停在自己家门口,拎着在城里买的各种礼品,刚要往院子里走,只见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汉子,出来的很急,鞋都没提上,手里拎着一个笤笊疙瘩,骂道:“你还有脸回来,你不是在城里光腚给人家画么?别回来给我丢人!”
汉子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一脸的病容,一劲儿拉扯这个汉子:“铁子哥呀,你先别吵了,让人听见多丢人!”
这个人就是赵敏的老爸赵铁子,他根本就听不进去老婆的劝阻,骂道:“你闺女都不要脸了,我这老脸还有啥可要的!”说着,手里的笤笊疙瘩就往赵敏身上打过去,打得赵敏满脸的泪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心里难受。
赵铁子正打的来劲儿,忽然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腕,说:“歇会儿吧,别听别人瞎说就诬陷自己闺女!你女儿是回家来办舞蹈学校来了,谁告诉你她做不要脸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