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
听到这个名字的吴清策眉头一挑,这几个月的剿叛行动中,他没少听这个名字。
一开始是因为他和清欢师弟的名字很像,所以给吴清策留下了印象。
后来才从各宗弟子那零零散散的听说了这为摩云双侠的事迹。
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每当遇到欺压老百姓的宗门人员,这顾清越便会仗义出手,然而就像师兄所说的那样,这世道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虽然他挺佩服顾清越的行为,但他并不认为他真的能改变什么,因为能真正改变这个世道的人……
唯有师兄!
须宏盛听完弟子说完,放下酒杯对吴清策说道:“贤侄啊,老夫去处理些小事,你先在这吃着喝着,老夫去去就回。”
吴清策听完放下酒杯道:“须宗主,不知在下可否同去?”
虽然不觉得顾清越能改变什么,但这并不影响吴清策佩服他的行为,所以还是想着若是能帮上忙的话,就帮一把。
须宏盛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笑道:“既然贤侄感兴趣,那便一同去吧。”
一起来到偏厅,须宏盛坐上了主人位,吴清策则是被安排在了上座。
“把他带上来吧。”徐宏伟右手撑着脑袋很随意的说道。
“是。”弟子领命后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素青袍的青年便被带到了偏厅之中。
“晚辈顾清越周归璨拜见须宗主。”
“你怎么在这!?”
在周归璨抬起头的瞬间,他和吴清策同时喊道。
“哦?是贤侄的熟人?”须宏盛好奇的看向吴清策问道。
朝着须宏盛拱拱手,吴清策回答道:“回禀须宗主,晚辈的确与此人有些交情。”
说完吴清策重新看向周归璨,两人的眼神碰撞间仿佛满是火星。
周归璨不禁回忆起当年江北区的青年赛,他的决赛对手正是吴清策,最后自己以一招之差,败给了吴清策,心中可以说满是不服。
后来越想越不服的周归璨瞒着师父打算独自去归心宗再约战一次吴清策,却在落霞镇遇到了顾清越,两人相见恨晚,直接拜了把子,不知不觉间也就把再战吴清策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这么多时间过去,两人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
“原来是贤侄的朋友,那就好说了,看在贤侄的面上,我就听听你们今天要说些什么。”
见面就欠了吴清策一个人情的周归璨感觉怪怪的,但都到这时候了,他当然也不会幼稚的去驳回这个人情,而是拱手道:“多谢须宗主。”
接着又朝着吴清策拱手道:“吴兄,多谢了,在下欠你个人情。”
看着周归璨朝自己拱手,吴清策有些意外,印象中第一次见面时周归璨拽的跟二五万似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他,而现在……竟然如此谦虚。
‘这一年……他也改变了不少啊。’
另一边的厉伏城听到周归璨的小声提醒后,知道了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阎王镖】雷灵子】吴清策。
要说峰州这半年风头最劲的年轻弟子是谁,那必然是吴清策无疑。
在汇聚了魔教以及正派所有天才弟子的英杰会上夺得含金量最高的武道魁首。
鞍景港一役,在金虹宗众多弟子面临绝境的情况下,以玄师境的修为越阶斩杀一位大玄师境的敌首。
这一役后他便被江北区的弟子奉为江北四君子之首。
前段时间更是听说他单枪匹马从阴风剑】纪罗的手下就下了极光宗几十名弟子,要知道那纪罗的修为可是已经达到了五阶大玄师,在叛乱还没发生前,在江南区极有名气,是当代实力派弟子的代表之一。
然而这样一位天才级的人物,竟被玄师境的吴清策越阶击败,这一消息可以说迅速传遍了整个峰州,而那一战中吴清策召唤天雷来轰杀纪罗的场景也让他获得了雷灵子】的名号。
‘归璨竟然认识他?从未没听他说过啊。’
收起心中的惊讶与疑惑,厉伏城朝着吴清策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谢完吴清策,厉伏城重新看向须宏盛道:“须宗主,晚辈这次还是为恒明远而来,希望您能放了他。”
说完拿出一枚乾坤戒呈上道:“这里面是他毁坏的物资,以及赔偿,希望须宗主可以……网开一面。”
说完这句话,厉伏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见完王大哥后,他回去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像话,其实风险太高什么的,都是他给自己的借口,他自己不肯低头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之所以去找王大哥,是因为相信王大哥一定能帮他想出最容易解决此事的办法。
但那句“我对你很失望”让他明白自己太依赖王大哥了,这样的他还谈什么以后帮上王大哥的忙,自己根本就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废物而已。
厉伏城虽然在走上行侠仗义,打击宗门,保护百姓这条路时就已经将性命置之度外,心中的信念就是绝不向这些宗门势力低头,就算死也不会向他们求饶!
然而当王大哥一棒子将他敲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太弱小了,同伴被抓这么小的一件事就足以让他束手无策。
这种时候还谈什么信念!
他要对自己的伙伴负责,更要对天下会负责,他该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救出自己的同伴,以及吸取教训,让自己记得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先考虑好后果,而不是当后果自己无法承担时,就跑去找别人帮忙。
他相信这就是王大哥要教给他的道理。
看到顾清越这次是来赔礼的,须宏盛脸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一点,点头道:“罗弘,把戒指拿过来。”
“是。”站在边上的罗弘答应一声,取过厉伏城手中的乾坤戒递给了宗主。
拿过乾坤戒,须宏盛探查了一下戒中的东西,发现虽然不多,但的确足够赔偿那恒明远造成的损失。
将乾坤戒随意的放到一边,须宏盛坐直身体道:“原本这件事老夫是想让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付出点代价,但现在看在吴贤侄的面上,再加上你也算有点诚意,这次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
厉伏城和周归璨听完同时高兴的拱手道:“多谢须宗主。”
“罗弘,带他们去领人吧。”须宏盛开口道。
“是。”朝着宗主拱拱手,罗弘来到两人面前道:“跟我来吧。”
离开前,厉伏城和周归璨还不忘向吴清策拱手道:“这次多谢兄台了,来日必定报答。”
朝着两人回拱了一下手,吴清策说道:“我也没做什么,你们不必谢我,都是须宗主宽宏大量才是。”
两人听完表情同时一抽,但还是忍住道:“吴兄说的是。”说完再次向须宏盛道了声谢,才跟着罗弘一起去领人了。
等到周归璨他们离开,吴清策才朝着须宏盛拱手道:“多谢须宗主。”
须宏盛自然知道吴清策谢的是什么,随即笑道:“若不是贤侄,老夫定要这两个后辈脱层皮,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走走走,我们接着喝酒去。”
“是。”
酒局一直持续到深夜,须宏盛原本打算留吴清策住一夜,但吴清策还有要事要办,所以就给推辞掉了,答应了一定会帮须宏盛转达到药方后,才带着要到的材料离开了梅花宗。
走下山,吴清策吹了声口哨,就看到浑身冒着深红色狂气的血影兽狂奔而来。
“吴兄请留步!”
吴清策刚准备跳上血影兽的后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回头看去,只见顾清越和周归璨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有两道伤痕的青年,应该就是顾清越口中的恒明远了。
“几位找在下还有事吗?”吴清策安抚了一下见到陌生人时有些暴躁的血影兽后看向三人问道。
和吴清策最为熟悉的周归璨率先一步走出来拱手道:“刚才在梅花宗上,多谢吴兄仗义相助了,不然我们今天不会这么顺利就救出我们的朋友。”
等周归璨说完,恒明远也立即跨前一步道:“在下恒明远,多谢吴兄救命之恩。”
“谈不上,谈不上。”吴清策连连摆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厉伏城开口道:“不管吴兄怎么说,今天我们的确欠了您一份很大的人情,日后定当相报。”
“好说,好说。”江北然回拱了两下手。
吴清策这回答让厉伏城有些猝不及防,思考片刻才又问道:“那吴兄认为这祸乱的源头是什么?”
“不知道啊。”
“啊?”
厉伏城忍不住抹了两把额头上渗出来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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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乾坤戒随意的放到一边,须宏盛坐直身体道:“原本这件事老夫是想让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付出点代价,但现在看在吴贤侄的面上,再加上你也算有点诚意,这次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
厉伏城和周归璨听完同时高兴的拱手道:“多谢须宗主。”
“罗弘,带他们去领人吧。”须宏盛开口道。
“是。”朝着宗主拱拱手,罗弘来到两人面前道:“跟我来吧。”
离开前,厉伏城和周归璨还不忘向吴清策拱手道:“这次多谢兄台了,来日必定报答。”
朝着两人回拱了一下手,吴清策说道:“我也没做什么,你们不必谢我,都是须宗主宽宏大量才是。”
两人听完表情同时一抽,但还是忍住道:“吴兄说的是。”说完再次向须宏盛道了声谢,才跟着罗弘一起去领人了。
等到周归璨他们离开,吴清策才朝着须宏盛拱手道:“多谢须宗主。”
须宏盛自然知道吴清策谢的是什么,随即笑道:“若不是贤侄,老夫定要这两个后辈脱层皮,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走走走,我们接着喝酒去。”
“是。”
酒局一直持续到深夜,须宏盛原本打算留吴清策住一夜,但吴清策还有要事要办,所以就给推辞掉了,答应了一定会帮须宏盛转达到药方后,才带着要到的材料离开了梅花宗。
走下山,吴清策吹了声口哨,就看到浑身冒着深红色狂气的血影兽狂奔而来。
“吴兄请留步!”
吴清策刚准备跳上血影兽的后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回头看去,只见顾清越和周归璨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有两道伤痕的青年,应该就是顾清越口中的恒明远了。
“几位找在下还有事吗?”吴清策安抚了一下见到陌生人时有些暴躁的血影兽后看向三人问道。
和吴清策最为熟悉的周归璨率先一步走出来拱手道:“刚才在梅花宗上,多谢吴兄仗义相助了,不然我们今天不会这么顺利就救出我们的朋友。”
等周归璨说完,恒明远也立即跨前一步道:“在下恒明远,多谢吴兄救命之恩。”
“谈不上,谈不上。”吴清策连连摆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厉伏城开口道:“不管吴兄怎么说,今天我们的确欠了您一份很大的人情,日后定当相报。”
“好说,好说。”江北然回拱了两下手。
客套完,厉伏城继续道:“除了答谢外……我们在此处等着吴兄还有一事,听闻吴兄人品端正,仗义疏财,被江北弟子奉为四君子之首,我等都好生佩服。”
“那都是朋友们给面子而已。”这种夸奖这段时间吴清策早就听麻了,所以回复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相信吴兄应该知道峰州之乱是因何而起,但吴兄可曾想过这祸乱的源头是什么?”
“想过啊。”吴清策点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