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胡芸角穿的很是漂亮,她穿上了自己从未穿过的粉色,脸上也涂上了好看的胭脂,连她的头饰都是当下最时心款式,今日的她相较往日倒是好看了许多,她想这个样子的她会得到颜寒喜欢的吧。
太后特意让翠娥送了一壶暖身的酒来,胡芸角心领神会的明了太后之意。
胡芸角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她幻想着一会颜寒与她的耳鬓厮磨,幻想着他在她耳边着情话,这一切光是想着便让人面红耳赤。
正在她幻想之际,郑婉言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寝殿门口。
“胡贵裙是出来的早,但皇上应当是不会这么早来的吧。”
胡芸角见她来了,急忙行了礼。
“良妃娘娘安,皇上即使是来的晚些,妾身也应当早些过来等着,万一皇上提早来了,妾身还未出来迎接,岂不是要被人了不知礼数。”
郑婉言笑着摸了摸头上的发髻。
“这倒也是,这礼数还是胡贵人学的周全,可是太后教给你的?这来也是奇怪,你向来都不得皇上喜欢,皇上怎的突然间就翻了你的牌子。”
胡芸角笑着看看她。
“良妃娘娘的极是,妾身一直都讨不得皇上的喜欢,许是皇上故念旧情,所以妾身才运气好些吧,再者了,好像自从有了纯嫔,这宫里所有的妃子好像都不太得喜爱呢。”
郑婉言好似没听到她的反唇相讥,笑着道。
“哦,对,本宫想起来了,可是太后帮了你?本宫还以为你照顾太后是为了尽孝心,没想到竟是打了这个算盘,胡贵缺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胡芸角斜眼一瞧,与她怼了起来。
“瞧良妃娘娘这话的,旁人听见也就罢了,若是让皇上听了去,该觉着良妃您是个惯会权衡利弊之人了,您平时的言语本就多些,再让皇上知道了这些,怕只会讨得皇上嫌了。”
听她这样,郑婉言气的瞪大了双眸。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话,你可是忘了本宫是这春禧殿的主位了?”
见她如此,胡芸角也不害怕。
“良妃娘娘别生气啊,妾身也是好心,不过是想帮帮您罢了,让您这样误会妾身,倒真是妾身的过错了。”
郑婉言还想话,锦绣急忙阻止了她。
“算了娘娘,都这时辰了,皇上应当是快到了,若是被皇上瞧见,该不高兴了。”
郑婉言觉得此话有理,
“哼,今日就暂且饶过你!”
完,她在白了胡芸角一眼后离开了。
不待一会颜寒便到了,而他的所为却与胡芸角想象的大相径庭。
他并没有在意她的精心打扮,也没有在意她的用心粉琢,他看了她一眼后粗鲁的将她拉到屋内,而后让侍婢们吹灭了烛火。
他将她扔到床上,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将事情办完,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眼前这个男子。
**之后,颜寒直接在地上铺上了被褥就睡下了,他就这样嫌弃她吗,她想与他交换,他却只淡淡的。
“你是女子,怎能让你睡这样冷的地方。”
她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这不是她第一次侍寝,之前的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厌恶她。
她不知道这三年,颜寒到底为何变成了这样,但她依旧清晰的记得从前的他有多么的温柔,他会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每一次肌肤,会与她亲吻,可今夜的他,只单纯的要了她。
她照顾太后一部分原因确然是为了让自己有重获盛宠的机会,但更大的原因是想让自己在这宫里有个依靠。
颜寒那样宠爱她人,对她来已然不是个依靠了,所以只有太后能保证她在宫里不再受了欺负,有了太后,谁也不敢轻易的拿了她怎样。
在宫里的这几年她过的很是辛苦,主要是她一直都不得恩宠,而她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的县令,她能入宫完全是运气使然,不然以她的相貌,是根本不能入选的。
只因为她这样的弱,所以连的侍婢都敢欺负了她。
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便开始去讨好太后,果真自从她得到太后的庇护开始,没人再欺负了她,她的处境也好了许多。
现下她终于得偿所愿,获得了侍寝的机会,没想到却得到了这般的羞辱,罢了,无论如何,她都再次得到了他。
翌日胡芸角醒来的时候,颜寒早已不在了,整个寝殿内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人,今日她必定要盛装,伪装自己重获盛宠的样子,不然被他人知晓自己昨夜受了那般屈辱,免不了又要被嘲笑了。
她来到启祥殿后,每个嫔妃都是一副羡慕嫉妒的样子,那样子别提有多好看了。
云梦见着她来了,笑着道。
“这侍了寝就是不同,今日看这胡贵饶穿着打扮倒是好看了不少,从前看着总有股寒酸气,昨个伺候皇上还这么早来,也当真是辛苦了。”
胡芸角坐下身来。
“云贵人笑了,这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皇上疼惜妾身,妾身昨个倒是没受什么累呢。”
听她这话,一旁的元如玉的脸色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难道只有她自己得到了皇上的那般的对待了吗。
这时,一直都鲜少话的米娅开了口。
“胡贵人也是有福气,本宫来了这么久都还未侍过寝呢,他日本宫定要跟胡贵人讨教讨教如何能讨得皇上欢心才是。”
听她这样,胡芸角只尴尬的看了看她,没有搭话。
云梦嗤笑一声。
“米嫔可真是会笑,这宫里谁人不知这纯嫔才是最得宠的,你应当跟她讨教才是,最不济也还有个曾经专宠过两年的贤妃,这如何讨得皇上的欢心,怎么也落不到胡贵饶头上。”
岚心轻笑一声。
“这话的时候,云贵人应当是恨得牙痒痒了吧,你倒是会话,什么话也插得上去,现下竟然大胆到敢当众调侃本宫了,本宫虽然不似从前了,但位分依旧是比你高的,你话还是注意些的好。”
云梦起身行了一下礼。
“是,妾身失言了。”
岚月并未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她淡然的看着打扮清丽的胡芸角,昨夜颜寒应当对她很是温柔吧,不然今日的她怎会这样的娇艳。
此时,皇后也已经梳洗作罢,走了过来,众嫔妃都起身行了礼。
接下来,她们再了什么岚月也是忘记了,她那一整日都在想着颜寒,或许现在的她早已与从前不同了。
墨雪明将临晨的画像递给了柳依依。
“此人名叫临晨,是梁王的人,他行踪可疑,与剖心案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们现在手里还没有什么证据,若是贸然去抓了人,恐怕会被梁王怪罪。”
柳依依打开画像看了一眼,生的倒是俊俏。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墨雪明拿出了一张地图。
“我这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梁王曾经有个受宠的妾,据是因为犯了错所以被放到了南郊的别苑,那里应当是没什么人,你可以直接进了别苑问她,这妾现下应当对梁王有了恨意,自然是会对你知无不言的。”
柳依依地图与画像收了起来。
“只我一人前去吗?”
墨雪明无奈的叹口气。
“是啊,路途虽远了些,但是你身手极好,一个人应当是足够了,我要在这里坐镇,红拂女还在调查别的案子,所以只能你自己去了。”
柳依依也是无法,只好同意,她刚想往外走,却被墨雪明叫住了。
“不用这样着急,我有些话还要问你呢,我听你马上就要嫁人了?”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他竟也是这么八卦吗?
“是啊,不过日子还没定。”
墨雪明似笑非笑的道。
“我听那元如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并且武艺高超,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材呢,与你倒是般配。”
柳依依惊讶的看看他。
“你他英俊潇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疯了。”
墨雪明不知她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不是吗,他可是舍妹的梦中郎君,听他要娶了你,她在家哭了好几日呢。”
柳依依一想起他酷似张飞的样子,便开始起了鸡皮疙瘩。
“你妹妹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她站起身来,
“好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快些传信回来的。”
墨雪明看着柳依依的反应,有些纳闷难道这元如林长得这样的不尽如人意吗。
“好,路上可要心些。”
柳依依应和一声,便出了门去。
岚月想去找了柳依依,却听她一早去了外地,估计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岚月想她许是去查线索了吧,待她回来她倒是能问更多的东西了。
岚月刚到庆云殿门口,就见着婴宁正往外走,再是不想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是要行礼问安的。
“纯嫔娘娘安。”
看着她还不算太过笨重的身体,岚月想她应当会好生些吧。
“宁常在这是要去哪啊,身子这样重,你可要心些。”
婴宁扯了扯嘴角。
“贵妃娘娘约臣妾去御花园赏花呢,这还有三四月便要生产了,太医要到处走走才好生些。”
岚月轻笑一声。
“宁常在现下倒是与贵妃走的挺近的呀,以前可未见你两这样的亲近。”
婴宁没有看了看她,并没有接下她的话头。
“纯嫔娘娘若是无事,妾身就先告退了,若是让贵妃娘娘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岚月轻点点头,便看着她远去了。
她刚在寝殿内坐定,内务府就派人送来一个玉轮。
“纯嫔娘娘,这是内务府新得的一个玉轮,据是有美容养颜,永葆青春的功效,皇上心疼娘娘,让我们急着送过来。”
她可是个妖精,哪还需要这些东西,但她也不能当众退了回去,便将其收了下来。
“有劳公公了。”
待内务府的人走后,岚月将那东西递给了双喜。
“你将这东西给胡贵人送去吧,她人逢喜事,我们也该表示表示,就当是锦上添花吧。”
双喜不悦的嘟囔了一下。
“娘娘,这样好的东西你怎能赏给胡贵人呢,这玉轮可是宫里其他娘娘求都求不来的,您还将它送给别人,倒真是糟蹋了。”
岚月单手托腮,抬头看着她。
“双喜你本宫好看吗?”
双喜点点头。
“那是自然,娘娘美貌在这宫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岚月复又问道。
“那你可觉得本宫有半分老去的痕迹?”
双喜不明所以。
“娘娘才多大年纪,怎会老去。”
岚月轻笑一声。
“那你看,本宫留着这东西有何用,胡贵人昨日刚侍了寝,我便送她这么好的东西,那足以见得本宫内里十分的大度,再她是太后的人,她拿了我的东西,这日后定是要为本宫些好话的。”
双喜虽觉着哪里不对,但岚月都已这样,她也没办法辩驳。
于是将东西包好后,她便送去了春禧殿。
收到东西的胡芸角有些讶异,她不明白岚月怎的送她东西,但这东西毕竟是好东西,她自然是要收了下来的。
这世上没有白拿人家的东西的道理,胡芸角自然也是明白的,但是无妨,若是日后这岚月有了什么请求,她尽力达到便是。
经过日夜兼程的赶路,柳依依终于到达了梁王的南郊别苑,她本以为这里是无人看守的,可没成想这里竟有许多人看守着。
她从一旁跃上房顶,里面的景象与她想象的也是相差甚远。
里边伺候的丫鬟侍从的数量堪比整个尚书府了,不是这梁王已经厌弃她了吗,怎会给她安排了这么多人,可是自己走错霖方?
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琴声,柳依依起身轻步走到琴声处,却看到乔墨染正在跳舞,身旁还有一女子抚着琴,看她那悠然自得的样子,全然不像是被抛弃聊样子。
她来不及多想,只在那里静静的观察着,盼着能得到一些她所想需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