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怕死,可妾不愿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愿背上个恶毒善妒的名头…”
元释抬了抬手。
何公公立刻将一方干净丝帕递到余美人面前,温声道:“美人快擦擦泪吧~陛下不会让您平白受冤枉的…”
余美人心中大喜,惊惧顿时变成了得意,腰杆儿瞬间就挺直了…
她看向元释的目光更加崇拜而热烈…
陛下果然是在意她的…
她就知道,在陛下心里她是不一样的…
元释看向冷芙蓉,“冷妃,说起来此事你是最大的受害者,朕想听听你的看法,你也觉得凶手是余美人派的…”
冷芙蓉下意识蹙眉。
她当然知道凶手与余美人无关…
可若是此时顺着陛下的话说便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太后…
若是反了她刻意营造出来的人设,那她之前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费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元释竟然会为了一个余美人反应这般大!
难道这余美人...才是她最大的对手?
“哑巴了?”元释嗤笑。
“朕以为冷妃是个有主意的,怎么,朕的问题很难回答么?”
冷芙蓉不得不起身,努力保持着冷清平静。
“妾初来乍到,对宫中事物不熟悉,如今便只能看证据…”
她回答的很模糊,不偏不倚,两边都不得罪…
阮太后摆了摆手,“冷妃坐吧,皇帝,你既然说这余美人不是凶手,那可是查到了什么?”
元释把玩着腰间平平无奇的灰色小荷包,漫不经心道:“冷妃宫里出事当夜,麒麟卫在西南角门不远处抓住了一黑衣人…”
鸢郡主心头一个‘咯噔’,登时紧张的有些坐不住了…
她微微扭头看向阮太后…
阮太后面不改色,“那人可是凶手?”
元释似是懊恼的揉了揉眉心,“那人嘴硬的很,受了十八道大刑竟还未开口,故而儿臣觉得此事很有些不同寻常…”
鸢郡主如坐针毡,“释…表哥,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人?”
元释看向阮太后,“母后,儿臣觉得冷妃和倾妃宫里的事,不是后宫女人争风吃醋这般简单,很可能是敌国势力想要蓄意破坏君临与南国和北国之间的联盟关系…”
阮太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皇儿说的有理,看来此事是哀家想简单了…不过,那黑衣人既然没招供,这余美人宫里也的确死了太监,又有贴身宫婢指正,暂时也不能完全洗脱嫌疑…”
元释点头,“母后说的是,所以儿子想先留她一命,待此事彻底查清再做处置…”
阮太后赞许道:“皇儿做事有分寸,哀家就放心了。”
她拍了拍冷芙蓉的手,“冷妃,你也瞧见了,此事很可能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皇帝冲着哀家,冲着整个君临国来的。”
“你也就别再计较那宫婢的死了,哀家会命人给她在大慈恩寺诵经百日,助她早登极乐,也算全了你们主仆这些年的情谊。”
冷芙蓉还能如何,只能道谢。
元释起身,随手掸了掸袍裾。
“母后,那儿子就先将余美人带走了…”
*
卑微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