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释微微挑眉,漫不经心道:“儿臣觉得,如今还是先想法子救治郡主最为紧要。”
阮太后点头。
如今最紧要的可不就是她的鸢儿么!
只不过,一想到余美人说的,便是能确认鸢儿也是中了此毒,却无解救之法…
阮太后心头就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余美人,你昨夜清醒时,身子可感觉有何不适?”
余美人当即点头,“回太后娘娘,有的。”
阮太后:“你且详细说说…”
余美人:“昨夜,妾起初觉得头晕眼花,胸口憋闷,后来便心绪越发浮躁,甚至双手颤抖拿不稳绣花针,妾原也以为是疲累所致,直到今早听闻了赵嫔姐姐的噩耗,又听了这小宫婢的话后,联想到昨日后殿之中和冷妃娘娘的种种异状,便豁然明了…”
阮太后的目光从余美人身上转移到了一旁的冷芙蓉身上,越看越气,越想越悔。
她之前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竟让这样一头中山狼钻了空子。
经此一事,阮太后彻底在心中下定了主意…
等再过个半年就让冷妃病逝…如此也不必明面上与北国撕破了脸。
想定了这些,阮太后从人群中将兰嫔和文美人叫了出来。
“你二人仔细回忆回忆,昨夜郡主可有在你们面前说起身体有这些不适…”
文美人担惊受怕了一整夜,最怕鸢郡主这事不明不白,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此时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坐实冷妃的罪名。
她当即点头,“有的有的,郡主一直说头晕眼花,还说屋子里闷的慌,所以才拉着妾出去吹风…可不曾想还是中了毒…呜呜呜…”
兰嫔见阮太后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也跟着平静的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至于鸢郡主到底是因中毒难受憋闷,还是单纯的因为被束在屋子里绣花憋闷…此时已经没有详说的必要了。
冷芙蓉攥了攥拳头,心里升起一股憋闷。
鸢郡主晕不晕,死不死的可跟她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她冷笑一声,“本宫也想问问,你二人一直与鸢郡主在一间屋子里,为何你二人无事,偏偏郡主出了事?”
文美人扭着小手帕,怯怯懦懦道:“郡主身子娇贵…我…我…皮糙肉厚的抵抗力强一些。”
眼看屋子里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一问一答。
元释不耐烦的开口,“余美人晋升为嫔,赐封号柔,回去好好养身子,至于冷妃…你操办母后寿礼一事不利,甚至连累赵嫔身亡,郡主至今昏迷不醒,不论如何你都难辞其咎…”
元释闭了闭眼,沉沉叹了口气,又道:“即刻起冷妃降为冷美人,迁居雨花楼,禁足三月,抄经祈福去吧!”
余美人:!!!!!!
冷芙蓉:!!!!!!
众人:!!!!!!
余美人高兴疯了,顿时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陛下果然是相信她的!
她就知道,陛下一定会给自己做主!
她‘扑通’一声跪倒,双眸闪闪发亮。
“臣妾谢陛下,陛下隆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