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官位低,这种场合一家子都是没资格入宫的。
思及此,柔嫔心底的怨怼越发浓烈。
为什么她不是公侯之女,若不然怎么会屈居小小嫔位。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婢突然迎面撞了她一下。
柔嫔正要发怒,手中却飞快的被塞了团什么东西…
“柔嫔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宫婢紧张兮兮道。
柔嫔左右看了看,“无妨,本宫不与你计较,不过今日宴会人多,你可不能再这般毛毛躁躁。”
小宫婢始终低着头,“多谢柔嫔娘娘,娘娘真是人美心善。”
柔嫔摆摆手,“好了,去忙吧~”
这时,已有不少官家夫人小姐看了过来。
柔嫔状似随意的捋了捋鬓发,朝众人微微颔首,这才扶着草儿的手款款走开。
绕过宴席花拱门,柔嫔朝专供宾客们更衣休息的院落而去。
草儿不解道:“主子,咱们不入席吗?”
柔嫔:“本宫脚上不太舒服,去那边找间屋子瞧瞧。”
草儿扶着柔嫔的手下意识一紧。
她昨夜可是将柔嫔今日所需的一干衣服鞋子首饰全部检查了一遍…
没发现鞋子有何不妥啊…
二人很快来到休息院,值守宫婢不敢怠慢,连忙将柔嫔请进了最靠近门口的一间屋子。
“娘娘,奴婢就在门口,有事您招呼一声便是。”
柔嫔点点头,顺带将草儿也打发了出去。
她这才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里面赫然躺着一团小纸条。
柔嫔迅速将纸条打开一看…眼神猛的一亮…
倾妃…竟与南国来使有奸情!
柔嫔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仿佛已经预见了宋烈音的死期…
可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为何偏偏这样一张字条会送到她手里…
会不会是有人下套,想将她和倾妃一网打尽…
不行,她不能冲动!
柔嫔心思百转。
她虽迫切想要拉倾妃下马不假,可也知道今日是什么场合…
无论如何,若是鸢郡主选夫一事被破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柔嫔眯了眯眼,顿时觉得手中这张烫人的纸条…十有八九又是阮太后的手笔…
“想拿我当刀…笑话…我可不是阮灵鸢那种蠢货…”
“呵~”
屋子里突兀的响起一声男子的轻笑。
柔嫔顿时一惊,“谁?!”
元珩一身优雅白袍从帷幔后悠然而出,嘴角笑意如四月春风,扇柄轻轻敲击着左手掌心。
柔嫔震惊不已,“礼…王?你怎么会在这?”
礼王不紧不慢的逼近,直到高大身形将柔嫔娇小的身子笼罩,才用扇端挑起她的下巴…
“娘娘可还记得当初在西山时的承诺…?”他的语气充满昧暧。
柔嫔脸色大变。
当初毒死刘美人的毒…她的确是从礼王处得来的…
甚至若无他帮忙,她不可能那般顺利的将刘美人主仆灭口…
“王爷不是疯了么?难道是装的?”
柔嫔努力稳住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般颤抖。
元珩笑容越发邪肆,“本王配合治疗了这么久,如今也该病愈才对...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