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诚站在边上的脸色更不好了,低下头没说话,他心里最难受,特别是看着王氏那个肚子,人家肚子里的是老四玄文信的亲骨肉,自己这个小妾肚子里的是谁的自己清楚。
王氏听到这,笑着接话:“三哥是有福之人,保证能有儿子的,之前三哥喝那药,大夫都说那是一剂猛药,用上那药的基本是没啥希望了,哪想着三哥就是有福气,这就好了,你说让不让人羡慕。”
这话里的意思就多了,以前玄文诚喝的药是治那毛病的,王氏一直强调是治不好的,这荷叶能怀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这时候不声不响的开了口:“我原本也以为老三不行了,看来这还是分人,毕竟我年老色衰了。”这话的涵义也不小,就是在张氏这不行,那怎么在荷叶那就行了?真的是分人么?
三叔玄文诚对王氏的话没怎么反驳,可是对于张氏,他可是一点不能容忍:“你这个败家娘们,什么话都往出说,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啥样了?你还想怎么地?”
张氏该说的话说了,现在老实了,她可不想挨打,赶紧躲在一边低着头不出声。
马氏本来前两天听了玄妙儿跟荷叶那次吵嘴,就觉得荷叶有事情瞒着,现在联系一起想想,也觉得不踏实了。
她看向老三玄文诚:“老三,你确定荷叶那肚子里是你的种?”
“娘,你咋能这么问?我自己办的事我自己不知道么?别人不信我的,你也不信?我还能给别人养孩子?”玄文诚尽量让自己说的可信。
荷叶这时候也脸通红:“娘,这事还能有假,那我还不被他打死了。”荷叶还真的受过玄文诚打,因为炕上的事玄文诚不行的时候,他就折磨荷叶,又是打又是咬的,所以荷叶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怕,只是怕的是另一回事。
马氏其实心里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的,还有玄文诚也这么大人了,一个大老爷们,都有过四个孩子了,应该不能错吧。
“娘当然信你的,像是老四媳妇说的,这是老三的福气。”其实她说的好像也有点不相信,可是这事玄文诚的面子上的事情,难道让大家怀疑玄文诚的身体?还有就是马氏的心理暗示,她总是希望家里都是好事。
玄文信讽刺的笑看了一眼玄文诚,那个眼神里出了鄙视就是鄙视,因为一个没儿子,媳妇怀野种,干啥啥不行的人,自己现在瞧不上了,自己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这一眼让玄文诚的心里的怨恨更深了,他原本还想等着荷叶肚子里的孩子能看出来男女再决定,如果是女孩,他想要买个男孩换过来,自己一定要儿子,反正不是自己亲生的,换成哪一个都一样,有了儿子再去争夺,胜算更大。不过现在他等不及了,以前的狐朋狗友都不靠谱,所以自己只能再想办法,没有利益不会有人真的帮自己。
王氏本来也没有证据,所以也没想这一次怎么样,就是让大家心里留点隐患,这没又不漏风的墙,不信以后找不出来破绽,现在仍旧笑哈哈的对着马氏道:“娘,我给你买了一只烧鸡,小姑子不是爱吃这个么,一会让五郎给宝珠送个鸡腿去。”
王氏这人的聪明就在于她不掩饰啥,让别人看了觉得她没心机,可是他还真就得到的最多。现在这个家里还是马氏说的算吧,尽管现在铺子是自己这房管,但是毕竟才几个月,要是玄文诚在出售卖鬼主意呢?所以她现在对马氏是绝对的捧着。
这也确实说到了马氏心里,马氏这一把拉住了王氏的手:“老四媳妇,你想得太周到了,这去了镇上就是不一样,不像以前某些人,就往自己的腰包里划拉。”
张氏自然知道说自己呢,不过现在可不想说话,你爱说啥说啥吧,反正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现在我的目的不是金银,也不是一时的口舌,所以能忍下的都忍着。
玄妙儿坐在一旁,感觉自己的存在感有点小,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也没想来的,没想到遇见了,来了也好,也能知道这些人都想干啥。
至少今天看了这些人的表情,听了他们的话,得出个结论,就是荷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荷叶一个人弄上的,这事玄文诚知道甚至是帮凶,他不行了,但是不能没儿子,所以跟荷叶弄了这么一出。
没想到玄文诚这心胸这么宽广,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睡觉,这也是为了钱财啥也不顾了,他也不想想荷叶什么人,这孩子不是他的,这日子能过好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利用这孩子攀富贵了。
看着那边都消停了,并且这天色不早了,玄妙儿站起来告别,说回家还有事,这戏该看的看完了,天色不早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马氏自然是不想留她:“这妙儿现在是老板,自然是忙,赶紧回去吧。”
玄老爷子也没说啥,因为他能感觉到玄妙儿对他这个祖父的疏远,也知道老大那边对自己的外道心,只是随意的说了句没事常来。
玄妙儿告辞出了上房,赶紧回家了。
到了家里,果然已经吃完饭了,刘氏见玄妙儿这么晚回来,有点担心:“妙儿,这咋这时候回来了,有事?”
“娘,我没啥事,其实我回来的不晚,正好道上遇见我四叔四婶了,就把他们送回老宅那边了,到门口也不能不进去,进去这人家说话呢,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说走,就坐了一会。”玄妙儿进来先洗了洗手。
刘氏这才放心:“那你进去等着,我让忠嫂给你弄点吃的。”
玄妙儿进了屋,玄文涛吃完饭和玄安睿正在喝茶唠嗑,也听见了刚才玄妙儿和刘氏的话。
玄文涛问她:“妙儿,她们那边又出啥事了?”
“没啥事,就是四叔他们怀疑荷叶的孩子不是三叔的,反正也就是那么一说,三叔说保证是,反正乱糟糟的,我也就听了几句。”玄妙儿也不能说太多。
玄文涛皱着眉头:“他们真是一天不消停,这咋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了?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他们那边真的不知道能整出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