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有人给玄妙儿送来了晚饭,吃了晚饭,她继续画图,其实心里还是担心华容和千管家他们的,但是自己不能多问,因为现在自己也是受人控制的,表现的太多了,不一定帮到同伴,反而容易出错。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晚上,大夫们会不会找到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必须这一晚上把霍夫人的病情控制住,她们才不会太耽误行程。
其实今天也没算浪费太多时间,因为他们就算是到了北关外,也要先试验了之后才能确定最适合这次霍乱的方子,现在能在到北关外之前确定了,那去了就可以直接的开方子了。
忽然玄妙儿想起来李郎中给自己那个方子,赶紧叫了看着自己的一个下人,让她把这个方子给霍堡主那边送去,任何一点机会都不能放过,当然时间也是最重要的,不能浪费。
霍堡主此时焦急的徘徊在霍夫人的院子外,不能进去,但是他也想知道夫人的情况。
院子内的大夫带着口罩,边给霍夫人他们用药,边注意记录着,可是总是差了点什么,起效果了,可是缓解的比较慢,可以治疗好,可是却要耽误些时间,他们也是急的满头汗,因为这耽误一天,北关外就不知道要死不知道多少人。
这时候那个送药方的下人小跑着到了霍堡主身边:“堡主,玄小姐说她也带来个方子,让人送进去,看看有没有作用。”
霍堡主现在是看见一点希望都很兴奋,赶紧把方子传进去了,继续等着消息。
山洞里的华容和千管家也都很着急,他们不知道外边什么情况了。
华容徘徊在山洞中来回徘徊着:“妙儿不会有事吧,他那么聪明,可是有霍乱了,她没事吧。”
“她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千管家也是担心,但是现在只能这样让自己安心。
千落在一边急的一直哭:“他们不让我跟着出去,我要是出去怎么有事了我还能挡刀挡剑呢,现在小姐一个人出去,我怎么这么笨。”
山洞里都是几个人的抱怨声,千管家还是最沉稳的,毕竟也是最年长的:“好了,都休息一会,现在咱们都好好的在这,就证明小姐也是安全的,要是小姐有事,他们也会派人来杀咱们,毕竟现在粮食紧缺,他们还能给咱们送好饭菜,证明现在都是安全的。”
确实千管家的话让华容他们安心不少,也都各自找个地方坐下,等着消息。
玄妙儿边画边看着外边的时辰,已经临近午夜了,她的图画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霍堡主面带喜色的进来:“多亏了玄小姐送去的方子,跟之前大夫们那些结合了一下,夫人服下之后已经不吐了。”
玄妙儿心里感激的是李郎中,其实有时候民间的偏方未必就不好用,不过还是因为那些大夫的经验丰富,把这些结合到一起,变通的配制,才会有好的效果,这也是千府的大夫有本事。
“那太好了,对了,这藏宝图我画好了,只是我现在不能都交给霍堡主,我也要留一些保证我们人的安全。”说完,玄妙儿拿起藏宝图从中间撕开,一半叠起来放在自己的怀中,一半递给了霍堡主:“这半明天出了天门山崖,我们安全了,我一定交给霍堡主。”
霍堡主没有多说,接过来那一半放在袖子里:“我相信玄小姐不会食言。”
“霍堡主,我们的车马白天伤了很多,我想与堡主借一些补给上,回来之时一定奉还。”玄妙儿看着霍堡主,她刚才想了很多,不能因为这些耽误行程。
霍堡主没有犹豫:“我已经让人去修理了,缺少的,我们霍家堡补上。不过玄小姐,粮食的事情我不能不再提起,我与千府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之所以这次动手,主要还是因为我们要断粮了。”
玄妙儿想了一下:“我知道你们着急,我明天留下一个人,带着你们拿着我写的欠条去永安镇取粮食,但是我带来这些都是救命的,已经烧毁一些了,我只能给你们留三天的,剩下的我必须带走。”
霍堡主沉默了一下:“霍某相信玄小姐的为人,我很遗憾没有先认识玄小姐。”
“霍堡主其实也是明事理的人,我有几句真心话想说。”玄妙儿看着霍堡主道。
“玄小姐请说。”霍堡主确实很真诚的听着。
玄妙儿也是觉得霍堡主是个有能力的人,不想让他成为千醉公子或者皇上以后的敌人,天门山崖也是凤南国一个交通要塞,所以这话她还是要说的。
“其实政权的争夺与咱们百姓的关系不大,霍家堡不参与到这些纷争,会过的更好,还有就是想要谋权篡位的主走的是偏坡,很少有成功的,如果他们失败,我想我不说霍堡主也知道霍家堡以后的命运吧。”玄妙儿没有去试探到底谁收买了霍堡主,因为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
霍堡主听了玄妙儿的话,他心里感触很深,其实霍堡主室友有勇有谋的人,只是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之时的选择。
他笑着回道:“以前我们霍家堡就是什么都不参与,有田地有商铺,走走镖一直过得很幸福,可是没想到今年秋天颗粒无收,周边城镇的米铺得粮食已经到了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了,我们也派了人去远些地方去买,可是今年的粮食都被官府控制买卖了我们根本买不到,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能让霍家堡的百姓饿死。”
这回霍堡主也算是敞开了心扉,有什么都说出来,因为他现在完全信任玄妙儿了,如果玄妙儿要是想报复他们,可以不管他夫人的病情,反正他们很快就走了,玄妙儿是个顾大局,有善心的女子。
“我看得出来霍堡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希望霍堡主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吧。”玄妙儿不想让霍堡主与国家为敌,当然他们害死了那些千府车队的人,玄妙儿心里还是记着的,只是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