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身上有一股很洒脱的清新气质,短短的出口通道,惹来无数艳羡的眼球。
她目不斜视,很快就走了出去。
外面停着一部白色虎路揽胜。
看到安妮出来,车窗降下,露出林向雅干练精明又不失美丽的侧脸,朝安妮抛了个大媚眼。
“安妮,你终于回来了。”
安妮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座上。
毫不客气地谴责她:“林大小姐,你人都到机场了,这么点距离,也不进来接我一下。我十几年没回国,算是个异乡人了,你至少照顾一下我近乡情怯的心情。”
林向雅的回答更不客气:“车里有暖气,下车多冷啊。再说,我哪知道你这样的大小姐,身边会不带个佣人助理什么的?”
安妮气得笑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一点都没变吗?”林向雅喜滋滋地问:“还跟以前一样年轻?”
“对,除了变得更加漂亮强大。”
很普通的几句对话,可以听出她们的关系和感情非同一般。
林向雅发动引擎,边开边问:“接下来你打算住哪里?要不去我家住?”
安妮不以为然地看向她:“你不也刚回国没多久吗?你有家了吗?”
多年前林向雅和妈妈一次大吵后离家出走,自此再也没有跟家人联系过。
所以说,林向雅其实和孤儿差不多。
这句话刺得不行,如果换作别人,林向雅肯定会立即翻脸。可是安妮说出来,她只是笑着回了句:“还没回国之前,我已经让助理在临海的地带,买下一幢小别墅。风景不错,你要不要来蹭住?”
安妮把视线别向外面,感叹一般说:“不了,我先住酒店吧。”
林向雅一看就知道安妮在想什么,她很直接地说:“安妮,别怪我多嘴,如果你以为司少会来接你回去,可能希望会落空。”
安妮的肩膀一颤,但很快稳定下来,故作平淡地说:“你说屹川么?我这次回来又不是为他,干嘛突然说到他?”
“少装了。”林向雅心直口快:“你离婚难道不是为他?可他呢?他早就已经找到新欢了。那个乔楚我见过,虽然也结过婚,但她长得顶漂亮的,个性也挺倔,不是好拿捏的女人。”
安妮有些不快,“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再漂亮,难道还能比我美?”
对于美貌,安妮是充满自信的。更何况,这些年来她保养得不错,皮肤细嫩得像剥壳的鸡蛋,三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谁能轻易把她比下去?
林向雅实话实说:“各有各的味道吧。”
安妮十分不满。林向雅居然当着她的面,夸赞她的情敌?这算什么好朋友?
忍住怒气问:“你接触过那个乔楚多少次了?”
“就一次,是在酒吧里。”
说来,林向雅要感激那次去酒吧找乔楚,否则她也不可能遇到那么an的男人。
安妮没有吭声了。
她气林向雅只见过乔楚一次,就把乔楚跟自己相提并论,这简直是对她的羞辱。
一路沉默。
林向雅把安妮送到一家五星级酒店,把行李放好,和她一起去吃饭。
安妮状似无意地问:“阿雅,既然你见过乔楚,那,有没有见过屹川?”
她心里记挂着司屹川,恨不得立马冲进他的怀抱,诉说这些年来的思念。可是她又对自己说,要矜持,要沉住气。
男人嘛,都喜欢这样欲拒还迎的矜持女子。
所以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就连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林向雅倒没有想太多,告诉她,“那晚在酒吧我也见到司少了,可能是来找乔楚的。我试探过他的心思。”
安妮抓住刀叉的手收紧,故作轻松地说:“你也太无聊,没事去试探他做什么啊?那他什么表情?”
林向雅把那晚酒吧门前短暂的相遇告诉安妮,然后说:“他早就知道你要回国的事,证明他其实一直是关心你的。我猜,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你回国了,也许马上就会来找你了。”
安妮抓住刀叉的手慢慢松开,露出一副女王般的胜利笑容。
她就知道,这些年来,屹川没有忘记她。
现在她要做的是,安静的,美美的,等着他来找她,然后二人把误会消除,重新开始。
然而安妮把一切想得太过于美好。
回国已经三天,别说司屹川的人影,就连他的一通电话,也没有接到过。
她有些慌,难道屹川其实不知道她回国了?
就在这种慌乱中,安妮迎来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白玫。
站在酒店房门前的走道里,白玫冷淡看着她:“安妮你果然回来了。介意让我进来坐坐吗?”
安妮挡着门不让她进,态度比她更冷淡:“有什么话这里直接说就可以。“
她们俩人是公开的情敌,十几年前就互相看不顺眼,不可能因为时光流逝,就会突然和解。
白玫不屑地从门缝朝里面扫了几眼,讽刺地说:“不进去也罢。再豪华,也总归只是个总统套房,又不是家。”
安妮脸一沉:“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请回吧。”
“我当然是要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白玫说:“安妮,你不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却住进这种酒店?在等谁来接你回家吗?我来是为了告诉你,姐夫他永远不可能会来接你的。”
姐夫这两个字就像毒针似的,刺得安妮眼角抽搐。但她习惯在人前摆出最优雅的姿势,故作平静地说:“我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哦,那当我什么也没说。”白玫似乎在自言自语,“想来也对,乔楚比你年轻,长得嘛,比你这种风尘味过重的女人,要清新百倍不止,我要是男人也会选乔楚。”
这翻话刺激得安妮眼睛都淬出毒液来,“我这里不欢迎你,马上滚!”
白玫见安妮脸色剧变,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纠缠,扭着屁股風情万种地离开了。
安妮盯着她搔首弄姿的背影,骂了句“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