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只能说:“我是乔楚,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边听到是乔楚本人,似乎松了口气,报出一个地址,“这是你家的住址吗?”
“是我家”乔楚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们见面再谈。”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就在你的家院子里,刚刚有几个人把你家的大门撞坏了,我已经报警。你快回来……”
乔楚的脑袋“嗡”的一下,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慌忙朝外面跑。
那位护送她的保镖有些奇怪,只能加快脚步,紧跟在她的身后。
电话那头还在说:“你家是不是养了一只黑背大狗?它被打伤了,伤势看起来很严重,恐怕要救不回来……”
七宝被打伤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付一只狗?
乔楚一口气背不过去,脚下越发用力,只希望能瞬间就来到宋菲菲他们身边。
她无比痛恨脚下这双高跟鞋,在第三次被细尖的跟部崴脚后,果断地脱下鞋子,飞快地跑起来。
终于看到了宋菲菲和谢大哥他们。
宋菲菲一看乔楚出来,喜孜孜地迎上来,“怎么这快就出来啊?向司少表白成功了吗?怎么连鞋子都脱了……”
谢安阳却一眼注意到乔楚的狼狈,连忙问:“你怎么了?那个男人,他欺负你了吗?”
乔楚喘着气说:“快回去,七宝出事了。”
宋菲菲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乔楚嘴里谈论的内容竟然是条狗。
谢安阳一听不妙,严肃地说:“快上车,我来开车。”
乔楚连向保镖道谢的基本礼仪都顾不上,上车后紧紧抓住宋菲菲的手。
她懊悔不已。
所有人都出门了,她应该把七宝也带过来的。她最近到处得罪人,怎么能把七宝独自留在家中。
如果七宝出事?该怎么办?
可是七宝那么强壮厉害,怎么会出事呢?
宋菲菲看乔楚脸色发白,也不好再问关于司少的事,只能不停地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七宝多厉害啊,没有人能伤到它的。”
这些话太勉强,连宋菲菲自己都不相信。
谢安阳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离开森林边缘后,闯了不少红灯,引起交警的注意。
交警驱车追上,鸣哨示警。
可是谢安阳却没理会他们,反而把车越开越快,好几次都差点与别的车相撞。
宋菲菲胆战心惊,小声地劝说:“谢大哥,只是一只狗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你看,警察在后面追了。要不我们……”
“你闭嘴!”谢安阳头也不回,车速不增反减。
宋菲菲被谢安阳恶狠狠的语气吓到,心脏一突,连忙捂住了嘴巴。
宋菲菲的车挡次不高,最终还是被交警追上,拦了下来。
年轻的交警同志追了一路,心中憋着一大口恶气,这回终于可以发泄,面相凶狠地瞪着谢安阳:“干嘛呢年轻人?不要命了?逞一时之快,毁一生幸福啊。”
宋菲菲刚要下车去道歉,谢安阳却不耐烦地说:“你废话少说,我有急事。”
交警一听,呵,违犯交通规则被抓包,脾气还这么横?今天不好好整治整治,就对不起他神圣的职业。
神气拽拽地问谢安阳:“你,什么名字?证件交上来!”
宋菲菲刚要递上自己的证件,谢安阳却先她一步把证件递了出来。
交警同志拿过证件的时候嘴边还挂着不以为然的冷笑,谁知道看过证件来,脸上由不敢置信,慢慢变得惶恐。
他恭谨地用双手把证件递回给谢安阳,脸上竟带着谄媚,“对不起啊,原来是谢厅长。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他还要再说,谢安阳一踩油门,车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疾驶而去。
交警同志哪还敢拦啊,擦擦额上的汗水,仔细地回忆,刚刚谢安阳到底有没有记下他的编号?
如果被厅长记挂上,那他就完蛋了。
整个过程,乔楚似乎都没有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宋菲菲一脸懵,“怎么回事?这就放我们走了?谢大哥,你原来还是个大官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谢安阳没理会她,专注于开车。
他和七宝虽然没有经历过一起训练和战斗,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牢固的。虽然七宝没能成为他的战友,但是,却是他心里认可的家人。
家人出事,他怎么会不着急。
同样的,乔楚和七宝有着八年的感情,早就把它当成了家中的一份子。七宝曾经用它锋利的爪子,保护过她和乔妈妈,这些亲情,宋菲菲是不会明白的。
终于回到乔家大院,已经有警车停在外面,院子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由于大门被损坏,原本就简陋的院子显得更加狼籍破败。乔楚下了车就要冲进去,警察拦住她:“你不能进去?”
“我就住在这个院子。”乔楚着急地解释,“让我进去。”
警察听了她的话,这才说:“你是这里的主人?等一会我们要向你录一份口供,看看有没有什么财物损失……”
乔楚没听完警察的话,几步冲进去,终于看到了七宝。
它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地上有一大滩血,很明显是它的血。七宝的旁边蹲着个挺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像个医生,正在熟练地替它处理伤口。
“七宝怎么样了。”乔楚走过去,慌张地问:“伤得重不重?”
“伤得不轻。”那位帮忙处理伤口的医生说:“我不是兽医,不擅长给动物包扎。我建议你们尽快把它送到宠物医院。”
看到乔楚回来,七宝嘴里发出呜咽声,声音很微弱很痛苦,显然伤得很厉害。它的眼睛流露着惊恐的色彩,让乔楚看得又心疼又害怕。
宋菲菲看到这么惨的情景,忍不住有些心酸,低低地说了句:“我靠,太残忍了!一只狗而已,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那位医生接着说:“能让一只军犬型的大狗流露出这么害怕恐惧的色彩,它一定是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