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这几日都在驿馆里装病,不曾出门。但符韩君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是命人好酒好菜伺候着,歌女舞姬的表演倒是安排了不少,也没让他闲着。
韩逸进入驿馆后,依旧非常低调,符韩君命人给他收拾了一间上好客房。
他用过晚膳之后,在驿馆的园子里闲逛,便听见后院传来了动饶歌声。
韩逸寻着歌声走了过去,便瞧见了正在凉亭中观赏歌舞的欧阳玉。他刚准备踏进院中,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闲杂热不得入内。”侍卫冷声道。
韩逸惊讶地看着侍卫,他大齐王爷的身份地位居然还不如大齐使臣?
“凉亭中是何人?为何本……人不能靠近?”韩逸声问道。
“那位是大齐使臣欧阳大人,前段时间有人行刺大人,所以符大人吩咐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大齐使臣,不能让闲杂热接近欧阳大人。”侍卫回答道。
“哪位符大人?”韩逸好奇地问道。
“是我。”符韩君不知何时来到了驿馆。
“符大人。”侍卫立马恭敬地低下了头。
韩逸笑着道:“没想到符将军当了文官,在武官眼中却还是这么有威望。”
符韩君微微一笑,“王爷过奖了。您这是要去见欧阳大人吗?”
韩逸瞥了一眼在凉亭中醉生梦死的欧阳玉,不屑地道:“不见也罢。”
“可否请王爷稍等片刻,韩君有事与王爷商谈。”符韩君请求道。
韩逸点零头。
“那韩君就先去跟欧阳大人知会一声,明日便要面圣了。”符韩君完这话,便朝着凉亭走了过去。
乐人们瞧见符韩君走了过来,便都停止了演奏,纷纷低下头来,安静等候在一旁。
“符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欧阳玉酒足饭饱后,面容倒是容光焕发了。
“子陵今日前来,是来告知欧阳大人,明日便是面圣的日子了。”符韩君回答道。
欧阳玉微微一愣,没想到逍遥日子居然这么快就过去了。“符大人,您还没有告诉本官您的计划呢。”
符韩君微笑着道:“子陵其实并没有什么计划,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那后续呢?明日符大人打算如何是好?”欧阳玉好奇地问道。
“明日正主也该出现了,与子陵无关了。”符韩君答道。
“正主?您这话什么意思?”欧阳玉惊讶地看着符韩君。
“大人今夜倒是有时间慢慢猜。”符韩君道。
“符大人!您等等!”欧阳玉立马站起身来,拉住符韩君的衣袖,“符大人,您该不会如此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了吧?本官可是配合您拖延了好几日。”
“欧阳大人允诺我的那些,都只是用来抵偿救命之恩罢了。”符韩君一脸冷漠地道。
“符大人明日是想置本官于死地吗?”欧阳玉惊慌失态地问道。
“欧阳大冉底做过哪些伤害理的事,自己心中就没点数?”符韩君冷笑着问道。
“本官来大鄢究竟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欧阳玉一脸疑惑地问道。
“草菅人命的大事,大人难道还不想认账了?”符韩君讥讽道。
“本官何时草菅人命了?”欧阳玉一脸的惊愕表情。
符韩君瞧见欧阳玉倒也不像在撒谎的模样,难道他真的是受人诬陷?
“符大人,您好好想想,本官又不是蠢钝如猪的傻物,为何偏偏要在大鄢闹出人命来?”欧阳玉辩解道。
符韩君皱起眉头,觉得他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符大人无论如何都该帮一帮本官!”欧阳玉诚恳地抓住符韩君的手。
“你若是清白的,权大人定然不会故意诬陷于你。”符韩君的话语气似乎不再冰冷了,“欧阳大人还请多加保重。”
“符大人,可否告知您拖延时间,究竟是在等谁?”欧阳玉再次问道。
符韩君看向不远处的身影,欧阳玉也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翼王殿下?!”欧阳玉彻底地愣住了,国师大人可没告知他翼王也会跟来。他可没有胆量跟翼王唱反调。
“符大人难道与翼王一直暗中来往?”欧阳玉惊讶地问道。
“我与翼王并无交情,在战场之上倒是见过几面。”符韩君淡定地道,“欧阳大人,我与翼王还有约,便先行告辞。”
符韩君转身离开了凉亭,朝着韩逸走了过来。
“让王爷您久等了。”符韩君客气地道。
“符大人刚才同他了些什么?欧阳玉为何如此惊慌?”韩逸瞥了一眼在凉亭朝他俯首鞠躬的人影。
“也没有什么,就是告诉他明日面圣的消息,顺便提起了一桩命案。”符韩君笑着回答道。
“那符大人可是瞧出了什么问题?”韩逸问道。
“王爷此前便过,欧阳玉虽然人品渣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傻到在大鄢闹出人命来。”符韩君冷静地道,“子陵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要陷害欧阳玉,意图阻止大齐与大鄢联姻一事。”
“这也不是不可能。”韩逸一脸淡定地道。
符韩君没想到此事居然变得如此复杂,他必须提醒一下刑部左侍郎权勇,避免遭人利用。
“明日王爷有何计划?”符韩君问道。
“欧阳玉暂且动不得,本王还打算借他的口提求亲一事。”韩逸冷静地回答道。
“韩君明白了,会事先知会权大人一声,命案延后再审。”符韩君思考后道。
“那就劳烦符大人了。”韩逸感谢道,“符大人今日的相助,本王自当铭记在心。”
符韩君笑着道:“韩君也只不过是受人所停”
“如不出意外,明日本王与诗画的婚事便能敲定,届时你我二人也算是多了一层亲属关系。”韩逸泰然自若地道,“本王虽不能保证大鄢与大齐永不发生战乱,但五年之内不起兵,本王还是能做主的。”
符韩君听到这话倒还满意,“请王爷谨记今日之言,日后切莫让四姐左右为难。”
“本王自然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