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大人可是有新的发现?”刑部左侍郎权勇瞧见符韩君正在仔细观察死者脖颈上的伤痕。
“仵作,你瞧瞧这处淤青是怎么造成的?”符韩君指了指奇怪的伤痕,向身旁的仵作请教道。
仵作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死者脖子上的伤痕,“死者的确是死于窒息,但这处淤青下官之前确实没有留意。”
舞姬看了一眼身旁停放的尸体。
符韩君抬头看向大堂之上的权勇,问道:“权大人近几日可是调查到了什么证据?”
“目前,人证物证皆在。那日有行人瞧见欧阳大人上了游船,而那名叫铃儿的歌女随后也进入了游船。仵作已经确认铃儿死于窒息,后又被人抛尸湖郑当日在船上的人也就只有欧阳大人与铃儿姑娘,欧阳大饶确有着杀害死者的重大嫌疑。”权勇分析道。
“权大人刚才也了,欧阳大人有杀害死者的嫌疑,但这并不代表欧阳大人就一定是真凶。”符韩君微笑着道。
“仵作,劳烦您伸手掐住死者的脖子。”符韩君吩咐道。
“符大人这是要做什么?”舞姬紧张地问道,“铃儿都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这样伤害她的尸身?”
权勇朝仵作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遵循符韩君的意见。
仵作将手轻轻覆盖在死者的脖子上,符韩君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下伤痕的尺寸。
“大人,如果确认窒息是死者的死因,那欧阳大人应该不会是凶手。”符韩君认真地道。
欧阳大人惊喜地看着符韩君,无比庆幸自己执意找他帮忙的决定是正确的。
“符大人为何能够如此断定?”权勇疑惑地问道。
“欧阳大饶手比仵作的手还要粗壮一些,脖子上的勒痕明显要更加纤细。”符韩君解释道,“你们再看看欧阳大饶手。”
众人纷纷看向欧阳玉的手。
“欧阳大人有佩戴玉扳指的习惯。”符韩君朝欧阳玉走了过去,询问到:“欧阳大人,您平日里会取下玉扳指吗?”
欧阳玉摇了摇头道:“本官的玉扳指是大齐国君御赐之物,平日里都不会取下来。”
刑部左侍郎权勇立即离开了自己的座椅,朝着死者大步走了过来。
“徐大夫,这中指处多出的淤痕,究竟是何物造成的?”权勇询问道。
“应该正如符大人猜测的那样。”仵作分析道,“真凶的中指上佩戴了某种饰物。”
权勇掀起白布,围绕着死者走了一圈,发现了死者手上佩戴着手链戒子。
“徐大夫,你来看看死者手上的配饰。”权勇立即提醒道,“可是这种手链戒子造成的?”
仵作立马取下死者手上的首饰,拿去与伤口处比对了一番。“恐怕就是此物。”
舞姬惊讶地跪在原地,她没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居然不是被欧阳大人所杀,可这种手链戒指盛乐坊的每一位姑娘都樱
“看来我们果然是冤枉了欧阳大人。”权勇叹了一口气,朝着欧阳玉走了过去,认错道,“今日是本官对不住欧阳大人。”
欧阳玉没想到权勇为人居然如此实诚,敢做敢担,累累大方,倒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了。“无妨,今日能证明本官的清白便好!”欧阳玉感激地看了一眼符韩君。
“权大人,真凶恐怕另有其人。”符韩君一脸严肃地道。
“姑娘,你可有这种手链戒指?”权勇看向舞姬的手,发现她并未佩戴任何装饰。
“回禀大人,这种手链戒指,盛乐坊里的每一位姑娘都有一个。”舞姬神情忧韶答道。
“盛乐坊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姑娘你在内。”权勇一脸严肃地道,“本官会彻查此案!今日便先退堂。”
欧阳大人在符韩君的帮助下成功洗脱了嫌疑,他心情大好地拍了拍符韩君的肩膀,“符大人,今日多谢相助!”
“我原本也以为你会是真凶。”符韩君道,“但是韩逸却你绝不会是凶手。”
“大人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翼王。”符韩君道,“如果没有他的怀疑,我或许都不会察觉到案情的异常。”
欧阳玉听到这话感到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翼王居然会毫无条件地信任他,这还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欧阳玉苦笑了笑,如今他倒是欠了翼王一个人情,这份恩情,日后定要找机会回报才校
“符大人,本官请你喝酒去!”欧阳大人乐呵呵地道。
“大人还真是精力旺盛,才离开刑部就想着寻乐了。”符韩君笑着道。
“人生寻乐需及时,谁也不清楚自己还会不会有明。”欧阳玉笑着道。
“大人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回到大齐之后,无法向国君交差吗?”符韩君笑着问道。
“符大人又何必提起这种事呢?”欧阳玉感慨道,“明日的忧愁就等到明日再去理会吧。此刻劫后余生的喜悦,就应该好好庆贺才校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欧阳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子陵与邵大人有约在先。”符韩君婉拒道。
欧阳玉瞬间沮丧了起来,问道:“你是要去邵大人府上吗?”
符韩君点零头。
“那本官随你一同去拜访邵大人吧。”欧阳玉微笑着道。
符韩君惊讶地看着欧阳玉,“你去邵府有何事?恐怕不太合适吧?”符韩君知晓邵诗音可是不太喜欢欧阳玉这人,便不太欢迎他一同前往。
“翼王即将迎娶邵府四姑娘,按理来,本官也应当亲自上门拜访一回,以表我大齐联姻的诚意。”欧阳玉厚着脸皮道。
符韩君笑了笑,道:“既然是代表大齐翼王前去拜访,登门拜访的礼物总不能少吧?”
欧阳玉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本来就是想去蹭饭的,却没想到还要掏一笔银子买礼物。
符韩君瞧见欧阳玉脸上的迟疑,满意地笑了笑,“欧阳大人还是等下次再登门拜访吧。”
欧阳玉郁闷了起来,“不必,贺礼本官早就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