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安也有些心疼:“那可不是一般的古董!”
“有多不一般?难不成是传国玉玺?”中辛有些不屑。
“要照这么说,我家那宝贝可要比传国玉玺久远得多。那可是周武王姬发留下的青铜器,南北朝时候传到了我家老祖宗兰陵王的手里,打那时起,那件宝贝就在我们老高家代代相传。传了一千多年安然无恙,结果到爷爷手里却给弄没了,你说他老人家能不郁闷吗。”
中辛有点儿不乐意:“你这家伙是不拿我当兄弟啊,咱俩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你竟然都没跟我说过你家还有这么个稀世珍宝!”
“你得了吧!别说你,在这宝贝丢失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家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是什么宝贝啊?”中辛好奇地问。
“它的原名叫天子发之傩,因为我家祖宗兰陵王戴过他,因此我们高家人叫它兰陵傩,不过我还是习惯叫它青铜面具,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青铜面具。”
高长安说“天子发之傩”的时候,中辛便开始惊讶起来,等高长安说到“兰陵傩”时,他更是惊愕不已。
“你说的这宝贝,世上有几件?”
“举世无双!”
“不可能吧……”中辛莫名其妙地自语。
“什么不可能?”
“给我拿张纸!”
“你要拉屎?”
“写字用的纸!”
吕静怡见一旁茶几上放了个本子,便给中辛拿了过来。
中辛从洋装上衣兜里取出一支水笔,刷刷刷在本上画下青铜面具的简笔图。
高长安诧异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家那玩意儿长这样?”
“你确定?”
“一模一样!”
“我画的这个东西,是我在东京一个叫忠武祠的地方见的。”
“忠武祠是个什么玩意儿?”
“东洋人供奉战死将士灵位的祭祀场。难不成那是你们家的宝贝?”
“不可能吧,青铜面具怎么可能漂洋过海跑东洋去!”
中辛想了想:“你先别那么肯定,你家宝贝什么时候丢的?”
“有俩月吧。”
“我在东洋就读的东京陆军大学就在忠武祠旁边,我之前去那的时候从未见过那个青铜面具,也就是最近一个多月去的时候才看见的。巧的是东洋人也宣称它叫兰陵傩,是兰陵王留下来的东西。”
“带我看看去!”高长安迫不及待道。
“东洋离咱这儿有万里之遥,哪是说去就去的。”
“别说一万里,就是他娘的十万里我也得去瞅瞅,万一真是我家的宝贝我说啥也得给弄回来!”
“行,正好我现在也无所事事,就陪你上东洋再溜达一圈吧!”
……
清晨,大雪后的燕京山脉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高长安和中辛一人骑着一匹马狂奔在由平古回京城的路上。
从京城到东洋漂洋过海,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多月,高长安想着先回家跟爷爷和娘说一下这事儿,然后再去天津卫坐船去东洋。
“长安,那个吕静怡有没有嫁人啊?”中辛问高长安。
“没呢!”
“为人怎么样?”
“没得说!不光模样长得俊儿,还体贴温柔贤惠!”
“我就喜欢这样的,要不你给我俩保个媒吧!”
高长安忙勒马看向中辛,只见这小子表情一本正经,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去你大爷的!人家静怡管我叫小叔。你跟我是兄弟,要是论起辈分,她也得管你叫叔。你个当叔的怎么能对侄女儿有想法呢!真是无耻龌龊肮脏下流不要脸!”高长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唾沫星子横飞地谴责了中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