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0章 主人(1 / 1)遗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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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冷吗?”

“冷……”

高长安又抱紧了泷泽直子。

顿时,他感受了两股剧烈的心跳在此起彼伏,一个他自己的心跳,一个是泷泽直子的心跳。

“长安欧尼桑……”泷泽直子忽然捧起了他的脸,“长安欧尼桑,做直子的主人好不好?”

“主人?”

“在我们日本,主人是丈夫的意思……”

高长安再也不能自抑,一个纵身将泷泽直子压在身下……

……

西厢房的西洋座钟敲了八下的时候,高长安才从暖洋洋的炕上醒过来,只见身旁的床单上一片殷红。

他伸了伸懒腰,从炕上坐了起来。

腰酸背痛,感觉身体被掏空。

“主人您起床了!”坐在椅子上的泷泽直子急忙站了起来,冲高长安鞠了一个躬,随后走到炕前帮高长安穿衣裳,穿鞋子。

“直子,你以后不用跟我那么客气,咱们两个都已经那个什么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泷泽直子羞羞一笑:“在我们日本,做妻子的要给丈夫每天穿衣服、洗衣服、做饭、洗脚,我以后会像女仆一样无微不至地服侍主人您!”

“我们中国的椅子和炕你用不习惯吧?”

泷泽直子想了想,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直子会努力适应的。”

“不要你适应,现在寒冬腊月没法儿动工,等开春了我就让木匠瓦匠把整个西厢房弄成你们东洋的那种榻榻米,把整间屋子都收拾成你们东洋的样子!”

“谢谢主人!”

“我都跟你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不许再跟我说谢这个字!”高长安笑吟吟地捏了捏泷泽直子红润的脸蛋儿。

“是主人!”泷泽直子乖巧地又给高长安鞠了一躬:“主人,您什么帮直子去找高澄琏?直子很想尽快给爸爸妈妈报仇!”

“还有七八天就要过年了,在我们中国,过年的这段时间是不可以杀人放火的,不然对自己不吉利。等过了正月我就帮你去找他!”

高长安打了个马虎眼,随后他让直子在屋里呆着暖和,自己出屋去看齐奶奶做好了饭没有。

……

二进院小茶厅里,齐文长和中辛坐在一个木炭炉前聊着天。

齐文长道:“辛贝勒,你看见那小子昨天晚上跑人家东洋丫头屋里睡觉去了?”

中辛打了个哈欠:“我没看见他跑人家屋里,但那屋里一宿都在传出女人的轻吟和长安那家伙满足的喘息声,吵得我一宿都没睡好觉。”

“那么俊一个丫头,又被那浑蛋小子给祸害了!”

“齐爷爷,您老人家可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高长安推门而入,“我跟人家直子可是正儿八经你情我愿,怎么能叫被我祸害了呢!”

“你这小子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高长安把一块怀表塞到齐文长手里:“给您老人家从东洋买来的,花了我二十两银子呢这一块表!”

“你小子心里还装着老朽啊!老朽算是没白疼你!”齐文长喜滋滋地把表收了。

“你这家伙昨晚玩儿的怎么样?”中辛不满地说。

“舒服得很!东洋姑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你倒是爽了一宿,我却被你俩吵得一宿没睡着!”

老腐儒齐文长一看俩年青人聊这个不堪入目有辱斯文的话题,赶忙起身离开了。

“长安,那姑娘是不是处子之身啊?”中辛问高长安。

“落红了。”

“那你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

“我真是没想到能那么快,昨儿晚上喝酒的时候我还在琢磨着该怎么让她投怀相送呢,结果当晚她就……”

“这姑娘不简单。”

“怎么说?”

“你以为她的投怀相送是真的对你爱到死去活来一塌糊涂?”

高长安很得意:“不然呢?就我这模样,难道不值得她爱我爱到死去活来一塌糊涂?”

“我在东京陆军大学学的是警察专业,就是咱们说的巡捕,老师们经常给我们分析案犯的作案动机和心理活动,我现在给你分析分析这个泷泽直子。”

“人家好好一姑娘,在你嘴里怎么还成案犯了?”

中辛没搭他的话茬:“我不排除她有真喜欢你的元素在里面。但我觉得她更多是带有目的性。”

“什么目的?”

“报仇。她一个十五岁形单影薄的女孩子,如果只靠自己的力量,很难去报仇,只能去寻找外援才有可能。而她从自己在秦楼楚馆被欺负你不顾一切去救她、看出了你喜欢她。又从你大手一挥花三万日元买发电机、钟表一事上看出你出身非富即贵,于是便把自己当成赌注,以身相许与你,让你死心塌地的帮她报仇。”

听中辛这么一说,高长安有点回过味来:“怪不得我刚才一起床她就问我什么时候帮她去找仇家……”

“你这等于是在自己枕边放了颗定时炸弹啊!”

“切,我还不信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玩不了她一个小娘们儿!”

……

早饭过后,高长安和泷泽直子说了声要出门办公差,便跟中辛一起回了京。

听齐文长说,这两个多月来,爷爷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现在几乎都快下不了床了,难说能吃上过年的包子了。

这都是因为丢了兰陵傩闹的,得赶紧把兰陵傩送回去让他老人家宽宽心。

的确,当高长安回到家里一见炕上的爷爷时,顿时眼泪都下来了。

老爷子形容枯槁,看起来完全符合齐文长说的“大限将至”。

“爷爷,您看我把什么带回来了!”高长安把兰陵傩捧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三小子,你就别蒙爷爷了。”

说着,他颤抖着手指了指炕尾。

高长安这才注意到,原来炕尾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个博古架,博古架上的每个格子上都摆着一个兰陵傩,和高长安手里的一模一样,足足有十几个!

“这……”高长安回头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

高陶氏道:“你偷梁换柱弄的兰陵傩赝品不是让那明献给了老佛爷吗,老佛爷的洋相好验出是赝品后,老佛爷气得当即让人把那玩意儿给扔到了金水河里。后来不知是哪个太监给捞了出来,翻模子做出了几十个放到琉璃厂当成摆件来卖,结果被一抢而空不说,买家们纷纷也翻模子以假造假,现在整个京城市面上就这玩意儿,没有十万也得有八万件了!我为了让你爷爷开心点儿,就买了一架子的兰陵傩摆在他面前……”

“你弄一堆假玩意儿……又不是真品……老朽能开心吗!”高澄琏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

“爷爷,我的这个是真品!”高长安又把兰陵傩在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三小子,你就别蒙老朽了……”

“我说的是真的!蒙您我是您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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