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丽琬是一个女子,多少有一些不方便。
但是以郑丽琬的聪明才智,再加上如今郑丽琬的医术,带在身边总会有一些帮助。
从洛阳到汴京,用了差不多八天的时间。
因为这一路上,道路都是泥泞不堪,再加上沿路不少的受灾流民,秦奕都要一一为他们一些安排一些安置点。
当秦奕和一百号武侯到了商都(郑州)的时候,商都城竟然关闭着城门,外面聚集着差不多一千多流民。
秦奕直接对身边的武侯统领苏定方说道:“派人上前去禀明身份,就说我要进城。”
苏定方却建议道:“少监,商都城城门紧闭,必然是有所防备,我们不知这具体情况,便直接进城……?”
秦奕说道:“左右不过是几千流民围在了城外罢了,难道还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出来,再说了,还有你们这一百武侯在,他们都是一些手无寸铁之人,再加上这一次受灾,怕是还饿着肚子。
看到了吗?那边还有人躺在那里,已经不知道死活,他们都是我大唐子民,这商都内的官员却直接关闭城门,连施粥都不愿意做,已经是懈怠之罪。
我倒要认识认识,这位能够下令关闭城门,然后把百姓挡在外面的刺史,是何人!”
因为朝廷人手的原因,秦奕也参与到了救灾之中。
李二陛下钦点。
帮助河南道总管长孙顺德处理洛阳、商都、汴京城等地的水患,同时,负责整个河南道的水患之后的瘟疫病情等。
秦奕的怀中,还有李二陛下钦赐的令牌。
苏定方听完秦奕的话,直接让武侯前往城下,禀明了身份。
不一会儿,武侯回转复命。
“启禀少监,城上的守将言,城外流民聚集,唯恐这些人会聚众为祸,所以才会关闭城门,还请我们直接绕道,并且要小心这些流民。”
秦奕看了看那些也在观望的流民,直接说道:“放他酿的狗皮,你们看看那些百姓,从我们到来至现在,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我们要吃食。他们的眼中对我们充满了小心翼翼,这是为什么,因为你们手中有武器!
他们为什么不抢,因为他们知道抢不过,也知道官府必然会管他们,可是这商都城城门紧闭,就是要逼迫这些人本来只想要安定,想要修养、想要度过这一次水患的难关的百姓为祸!”
就在这时,终于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上前。
秦奕见到之后,直接对苏定方说道:“拿一些吃食先给那些孩子。”
又叮嘱道:“一定要注意秩序,以免那些流民哄抢,直接说明,我们是长安前来赈灾的官员,马上就会让人打开城门,然后给他们施粥,让他们先安定,先让孩子填一下肚子。”
苏定方对秦奕恭敬地施礼说道:“喏!”
说实话,本来他还觉得秦奕会绕道或者是莽撞,又或者是不顾及这些流民,现在看来,他自己想多了。
能够民满天下的神医,能够在十五岁的年岁就被陛下委以重任,必然不是一个一般的少年郎啊!
苏定方亲自带着人把食物分发给了那些孩子,并且言明他们一定会打开城门施粥。
有一些百姓,直接跪在地上磕头道:“青天大老爷啊,多谢你们,多谢你们。俺们已经听到了,长安的小神医来了,我们肯定是有救了!”
“大家不要慌乱,也不要抢,先让孩子们吃上,我们一会儿就有粥吃了!”
“对,对,听说长安的那位小神医来了,他肯定会救我们的!”
“我们要有粥吃了!”
苏定方听完,狠狠地看了一眼商都城,左右不过是几千流民而已,只要是安顿妥当,又何以至此!
他现在倒是明白,为何当初秦馆主会极力谏言,要整治各地的贪官污吏。
“少监,食物都已经发下去了。”
秦奕点点头,看着远处的城门,说道:“继续派人,就说我乃是陛下钦点,管理洛阳、汴京一地的水患。如果商都城门在一刻之后,还不开,就以谋反之罪处置,到时,我们就会攻城!”
苏定方一愣,说道:“少监……。”
“就按照我说的!”秦奕不容拒绝地说道。
苏定方只好亲自上前去叫城,并且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秦奕的诸多身份,先是讲道理,最后威胁了一番。
如若一刻之后不开门,就直接攻城。
苏定方的声音传开,城墙上的守城将士一下子就慌了,立即下了城墙去禀报。
而那些流民听到竟然要攻城,顿时也被惊到了。
他们看着秦奕那边一百号人,总觉得这个攻城,是不是有一些开玩笑。
所有人都在等待,时间慢慢流逝,有一些人也开始焦急起来,毕竟真要是攻城,他们觉得秦奕这边肯定是没有多少胜算。
而且,也开始怀疑秦奕的身份起来。
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
“此刻攻城,必然会引起慌乱,而且我们只有一百人,如何攻城?”郑丽琬催马上前,在秦奕身边轻声问道。
秦奕回道:“就看着商都城内的那位刺史胆量如何了,如果他坚持不开门,就直接去洛阳借兵。连城外的流民都不顾,连朝廷的命令也不听,此人之心,已经很明显了!”
在最后时刻,在秦奕已经要下令攻城,在那些流民已经隐隐坚持不住的时候。
城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几位官员在将士们的维护之下,出了城门。
“商都刺史王要汉恭迎秦少监!”
这王要汉本来是王世充的部下,后来王世充因为兵败,其部下纷纷投降于李唐,这位王要汉就是一汴州城为投名状。
秦奕上前打量了一下,微胖的身子,穿着绿色绣兽的大唐圆领官服,在其身后,还有几位官员,以及大约三千守城战士。
“王刺史好大阵仗!”
秦奕率先发问,直接让笑脸相迎的王要汉变了神色,盯着秦奕看了一眼,又躬身说道:“少监何以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