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个,你的身体能舒服一点,或者,你可以吹响你的小玉笛跟你身上的这个铃铛,都是可以缓解你身上的无力的。”
女人一边说,一边将从顾千浅体内取出来的血液滴在男子的唇瓣上,一点一点,男子的在全部服用完之后,成效显着,很快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就有了红润。
顾千浅的注意力也随之被转移到了男子的身上。
她甚至是有期待的。
这是她的父亲,她又印象的,虽然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但是她还是有印象的。
甚至于,那铃铛的声音响起之后,直接就唤醒了那一段微弱的回忆。
女人在滴完那些血液之后,就将那把特殊材质铸造而成的刀放在了一个盒子里面,然后推到了冰棺下面。
然后她就去别处将一个人那样高的纸扎人推了出来。
说真的,顾千浅第一眼看到那个纸扎人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个纸扎人,唇瓣已经不是红色的了,它的唇瓣是黑色的。
很黑很黑的那种黑色,看着格外的阴森恐怖。
在那个纸扎人渐渐被女人推过来的时候,冰棺里面的男人似乎也在逐渐的清醒过来。
他嘴里好像在呢喃着什么。
顾千浅有些听不清,便缓缓的将脑袋低了下去。
然后就听到从男子口中呢喃而出的话语,“不要,不要,那是我们的女儿……她还那么小,你不能拿她的生活给我续命,不可以……女儿……”
“那是我们得女儿。”
“我可怜的小女儿,是爸爸对不起,是爸爸没有用……”
“女儿,女儿,你一定要乖乖的,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要被你妈妈找到,千万不要……”
“……”
这个男子心心念念的人就是她这个女儿了。
在那一瞬间,顾千浅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使她好半天都缓不过来身,说不出来的话,捂着嘴巴,眼里有泪水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男子即使是昏迷不醒,但是他最在意的还是她这个女儿。
“你现在看到了吧?你的父亲到底有多爱你,他撑着最后的一抹执念没有离开人世,就是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的样子,他想要看你平安幸福的长大。”
女人推过来的纸扎人,唇瓣不知道在何时就已经变成了红色的。
而她看着冰棺里面的男子时,眼中是有希翼的光,“你快点醒过来,我把我们得女儿找回来了,这一次,我没有再逼她了,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女人伸出手抓住了顾千浅的手掌,“来,来看看你爸爸,你来告诉他,你回来了,长大了,你回来看他了,你快叫他快点醒过来。”
可是不管女人怎么喊,怎么叫,男子就是躺在冰棺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刚刚还在呢喃地唇瓣如今也不动了。
顾千浅心里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你不是说,只要他喝了你我的心头血就可以重新活过来的吗?”
女人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原本是这个办法的没错,她之前也用这个办法,最终效果都很好。
这还是第一次,男子喝了她跟顾千浅的心头血却没有醒过来。
“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了吧。”女人脸色有沧桑的痕迹,“那异能血离开他的身体太久了,所以导致他的身体已经血液不流通的原因从而不能及时的醒来。”
女人看向顾千浅,“女儿,一定要帮你父亲将那异能血拿回来知道吗?不然就算到时候有你我的心头血一直维持着,但肯定也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顾千浅愣住了,拿回异能血。
顾千浅心里是有疑惑的。
“我知道,你肯定很想问问我,从傅流辰体内拿回异能血之后他会怎么样?你放心,他不会死,只是他会失去拥有异能血的能力。”
“还有傅莫然,这个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他身上有异能水晶,那个东西是可以转换血液的,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将那个异能水晶拿过来,本来,这些东西也全都是属于你父亲的,都是他们傅家人给抢了过去,才导致你父亲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的。”
“异能水晶?”
顾千浅觉得自己这一天就跟做了一个好神奇的梦一样,这些什么异能水晶跟异能血,那是正常人会有的东西吗?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他们都是正常人吗?
不过他们应该是跟正常人类不一样的人类吧,不然怎么会拥有这么所特殊的体能。
指数……
“拿回异能血跟异能水晶之后就真的可以救我的父亲了吗?”顾千浅眉眼有迷茫,她弄不清楚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他真的会没事吗?”
“你相信我,女儿,你父亲本身就拥有的东西,回到他身体里了,他就一定可以重新活过来的。”
女人眼里又露出一抹悲恸,“你看看你的父亲,他在这冰棺里面躺了这么多年……”
顾千浅,“……”
一言不合就打苦情牌。
顾千浅这会儿脑子渐渐地清醒过来,总感觉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但是看了看眼前映入眼中的情景,她又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她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躺在冰棺里面的清绝男子,确实跟她记忆中的那个男子一样,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她可以确定。
但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躺在这里的,顾千浅很迷茫。
她对这个女人的话,信一半,可也留了一半。
这才是她,一个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左右的顾千浅。
她黑色披风上的那个铃铛又开始响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诡异,偏偏,这段声乐,连她自己也是吹出来过得。
猛然之间,顾千浅的大脑里面好像闯进来了什么记忆,她突然想起,她每每吹奏那个小玉笛的时候,那一段声音都是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
顾千浅倏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佩戴的铃铛,一时间,她好像就明白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了。
那一种由心而发的不对劲,似乎也找到了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