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女人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了山林之间的树干上。
她手掌掐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将顾千浅给她喂下去的颗粒吐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夫人。”顾千浅适时的提醒她,声音裹挟了寒风,吹在夜中像鬼魅爬行,“你吐出来我也有办法让你再吃下去,我啊,带了许多这玩意儿过来,夫人要试试看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招,她练就的炉火纯青。
顾千浅适时的提醒倒是让对面的人消停了下来。
不然说真的,就那么恶心的在那扣看着她也是直犯恶心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现下,还是先弄清楚是什么最要紧。
顾千浅双手插在衣兜里,她表情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她确实不知道,那是她随便研究出来的。
还没取名字呢。
反正就是一个颗粒状的白色小丸子。
对面的女人怒了,“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你还能不知道吗?”
“就是不知道啊。”顾千浅说的一脸的不在意,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弄得是什么东西,总之啊,想要解药是没可能了,但是……”
她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容,看着渗人。
话锋一转,顾千浅从另外一边的衣兜里又掏出一粒颗粒来,伸手在指尖把玩了两下。
“喏,这个可以缓解的。”
怎么样怎么样?
她学的够彻底的。
你不是也给我整了什么玩意儿让我半死不活的只能靠你给的缓解的解药来压制吗?
那我也效仿效仿你。
本宝宝觉得自己这一课真的是没白上呢。
学以致用。
嗯,本宝宝是个好学生。
从来没觉得我学习这么用功过。
“夫人,”顾千浅笑的灿如繁星,丝毫都不掩饰她此时的恶劣,反唇相讥,“你不吃吗?缓解缓解,不然一会儿药效起来了,你可能会撑不住的。”
说时迟那时快,顾千浅的话音刚落,女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徒然升起了一股子难以控制的阵痛。
四肢百骸,一点一点的渗入她的骨髓,血液之中。
“你”
女人身后靠着树干,这会儿全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了。
“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顾千浅冷笑着,将手里把玩的颗粒随手就丢到了地上。
然后重新慢条斯理的将露在外面白皙的手掌插回衣兜里。
“哎呀,夜里天气凉,还是要注意保暖的。”
这可不是我故意丢在地上的哦。
是你自己不抓紧时间拿的。
我这不是夜里凉怕冻着了要去医院的吗?
所以啊。
只能你自己捡起来吃了。
顾千浅冷眼看着女人全身痛的蜷缩在一起,冷汗泠泠的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来。
“快吃吧,不然啊,你估计真的就回不去了。”
顾千浅站直了身体,悠哉悠哉的样子,“嘘,别说什么你死了我也得死这样的话,想想你啊,仇还没报完呢你说是不!”
她啊,真的是一点都不害怕。
也受不了别人对她一丝一毫的威胁。
有威胁,就要效仿。
大家一起来威胁啊。
她可真是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演绎的淋漓尽致呢。
顾千浅转身就走开了,余光还是瞥见了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高贵的犹如不容别人触碰的人趴在了地上寻找那颗颗粒。
她慢慢的收回视线。
这一次,只会让她更加坚定的知道,这个女人跟傅家顾家之间一定是有更加密切的关系的。
只是,给她的时间不多。
她到底在这些时间里还是没有查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千浅依旧是徒步走回浅色小楼的。
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在夜晚里散步一样。
抬头掀开眼眸看了一眼浅色小楼,暗沉沉的,应该是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吧。
所以,就在顾千浅毫无所谓,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的时候。
突然
“千浅小姐。”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两排黑衣人站在了路道的两侧。
顾千浅,“……”
哔了狗了,吓死本宝宝了。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守在这里专门准备吓人的啊。
迎接我回来的吗?
顾千浅淡定,偷偷瞄了一眼主楼。
那儿,微丝不动的门,依旧是紧紧闭着的。
然后
“少爷在里面等着千浅小姐了。”
顾千浅,“……”
还以为傅流辰还在睡觉没发现她私自跑出去遛弯了呢。
哎,原来都知道啊。
顾千浅继续淡定冷漠的样子。
从容不迫的双手插兜朝着那主楼走过去。
不管怎么样,咱都要走出社会大佬逛着自家后花园的气场!
嗯,气场!
不能丢!
被发现就被发现呗。
不怂!
别方!
咱要有点胆量才可以。
就这样,顾千浅从那两排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笔直的黑衣人中间走了过去。
还走出了机场秀的错觉。
两排黑衣人,“……”
千浅小姐的气场好大啊。
但是她不冷吗?
脚下还趿拉的一双拖鞋呢。
今晚的温度可是降到了十来度呢。
盛城就是这样,说冷就冷。
尤其是晚上。
一点都不商量的我跟你讲。
要说顾千浅冷不冷,当然冷了。
尤其是脚丫子。
她出门的时候着急,没注意,所以套上衣服就走了。
谁知道,脚上居然穿着拖鞋。
还不是棉拖。
这一路走过去,又走回来,可把她的脚丫子给冻得啊。
都要僵了。
血液都要结冰了。
走不动了。
真的。
“宝贝儿,我脚冷。”所以,一进门,顾千浅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先发制人。
因为脚上冻得没知觉了。
这会儿双腿正打着抖呢。
顾千浅话音刚落,脚上就多出来一双棉拖。
视线昏暗,屋内并没有开灯。
顾千浅只能根据外头照射进来的月光看清楚男人僵硬的脸部轮廓。
嗯,微微低着头的样子,也是帅到一定程度的。
她站在没动,任由傅流辰给她的脚上穿上了棉拖,然后站在了她的面前。
顾千浅可不想看着傅流辰那张俊脸沉黑沉黑的样子。
她伸出插在衣兜里面的手放在嘴角边就打了一个哈欠。
“好困啊。”又是伸出另外一只插在衣兜里面的手,双手朝着傅流辰张开,“宝贝儿,抱。”
对面的男人似乎对顾千浅是一点的脾气都没有。
嗯,有脾气这时候也不能随便发出来。
因为他家千浅说困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