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
真踏马的难说话!
顾千浅冷冷而笑,嘴角处的那一抹殷红惹人眼,她道,“要不是你蠢得可以,又怎么有我厉害的时候呢?这啊,全是你的功劳,我都不好意思独自邀功了。”
这话,明里暗里的,似乎都在透露着什么事情一般。
冷寒一双像极了傅流辰的凤眸眯了眯,露出的神情中裹挟了寒霜过境的森寒之意。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执起手,泡起了茶。
顾千浅,“……”
要被这人蠢哭了咋办?
这是泡茶泡上瘾了?
要做个温柔,可爱萌萌哒的小姑娘……
所以,要优雅的不动手!
不然她早上去就是一脚把茶桌都揣翻了呢。
居然还有闲心泡茶?
不简单不简单……
“赶紧的吧!”
顾千浅走了回去,坐在位置上,大爷似的环着胸,冷傲的扬了扬下巴,“速度点!”
冷寒,“……”
她这是又要干哈?
顾千浅樱花瓣一样鲜嫩的唇瓣,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度,她拿她精致的下颚骨朝着冷寒手里的茶具努了努。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吧。
但是顾千浅怕冷寒蠢的不知道啊。
所以又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不是要泡茶给我喝的嘛,麻溜点,跟你这个蠢货说了这么久的话,我都已经渴了。”
所以要喝点茶水压压惊,缓解缓解口渴呢。
冷寒,“……”
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顾千浅这丫的,绝逼是第一个!
偏偏,她有傅流辰仗着,还不能直接对她做出什么事。
冷寒寒着一双眸子,不点而红的薄凉唇瓣扯出一抹笑,森冷的厉害。
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但是顾千浅也是恶鬼啊。
那就是恶鬼中的恶鬼呢。
顾恶鬼千浅开口又说话了,“你手上动作能不能麻溜着点,这么慢慢吞吞的,你是想把人渴死是吧?!”
慢慢吞吞给人沏茶的冷寒,“……”
你丫的懂不懂得什么叫喝茶啊!
喝茶就要有喝茶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懂怎么喝茶了!”顾千浅盯着冷寒的眼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冷寒沏茶的动作一顿,抬眸朝着眼前的漫不经心中带着玫瑰刺的女孩儿看去。
微微愣怔之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一张原本带着笑意且随意的脸庞,在一瞬间就绷紧了轮廓。
“你……”
“让你快点泡茶你怎么这么墨迹啊!”顾千浅皱了眉毛,祖宗大爷似的命令冷寒,“快点,我口渴了。”
末了,还威胁了一把冷寒,“你要是再不快点的话,一会儿你问我什么我都不说了!”
就是这么傲娇。
所以,快点泡茶!
这才是最正经的事!
不能白跑一趟啊你说是吧!
冷寒神色渐渐地在顾千浅不耐跟威胁的语气中回转了过来。
“小美人,让你来可不是让你来指使我给你……”
“你还泡不泡茶了?!”顾千浅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凶巴巴的模样,“让你泡茶你就泡茶,不然你让我来这茶室做什么?看你的蠢样?”
冷寒,“……”
后者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默默地泡了一壶茶出来。
顾千浅瞅了眼冷寒的漆黑的眸子,半晌之后压下了心头的大石。
吓了她一跳。
刚才纯属是意外!
呼……
差点就被此人发现我的秘密了。
好险好险!
这可是她最宝贵的秘密了,千万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发现。
过了会儿,一杯热乎乎,冒着影影绰绰余烟的香茶就被放在了顾千浅的跟前。
“喝吧。”冷寒斜了一眼顾千浅说道。
顾千浅垂眸,视线落在那杯翠绿的杯子上,杯中的茶水散发出层层香气,沁人心脾。
味道肯定是极好的。
“你还会沏茶?”活见鬼了呢。
“……”不都已经放在你面前了?冷寒适当性的怂了一下顾千浅,“眼瞎?”
顾千浅,“……”
尼玛。
这是反被骂了?
不行。
得回嘴!
“你特么才瞎呢!”顾千浅伸出两根手指头对着冷寒,呵呵了两声,“老子视力二点零以上!”
冷寒,“……”
这是一个小美人该有的样子吗?
老子?
还老子!
“傅流辰知道你这个样子吗?”张牙舞爪的不像个女孩儿。
顾千浅哼唧了两声,也没喝他泡的茶,拐弯抹角,“傅流辰知道你这个蠢样儿吗?”
冷寒,“……”
聊不下去。
说正事吧。
冷寒伸出手,捏着茶杯的边缘,茶水在杯中晃荡了两下,他敛了一下眸中漫不经心的神情。
神色逐渐的模糊阴戾了起来,朱如红唇,不点而魅,教人错目两眼便是惊艳。
只是,男子眼眸中的冷意太过于强盛了。
“顾千浅。”他沉了声,音色平平的喊了一句顾千浅的全名,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强烈的冷意,他笑,讽刺的很,“你,到底是谁?”
话里有话呢。
顾千浅一愣,倒是没有别的情绪,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你是真蠢?”
不都叫我顾千浅了?
还要问我一句你是谁?
智障!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一下了。
“当年潜入我的地盘,刺杀我的人便是你吧?!”
语气,虽是问句,但是,话语中的肯定却是明显的教人不能忽视。
冷寒,冷寒……
这人啊,身上无一处不在透露着这个男人的冷跟寒。
他是天生的佼佼者,若是没有十成的断定,定然是不会如此轻易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当年刺杀他的人啊……
是不是顾千浅还有待证实。
但是,他却是笃定了,那人,便是顾千浅。
且,他从傅流辰那里得知,顾千浅当年离开盛城,是独自一人漂流异国他乡。
而那几年的时间,不论是谁,皆没有顾千浅的消息跟行踪。
她就像是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在几年之后,又突然出现。
而再一次的出现,却跟几年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差的模样。
傅流辰一直没放弃查证顾千浅这几年的行踪,他自然也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让傅流辰牵肠挂肚了这么多年。
顾千浅纤细白皙的手指抚在翠绿杯子的边缘,上面的纹路很是清晰可见,指腹间的触感也是一清二楚的烙印在手指上。
“不是,我没有,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