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却提心他,道:“别走,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若不是你这样,是想让我自己找个出路逃走?那谢谢你啦!”
容煜自然解释道:“给你松绑不是让你逃跑,这暗室周围都是铜墙铁壁,你就算侥幸出去,外面戒备森严,你还是出不去的。”
“哦。”苏浅浅有些不悦,冷漠回应道。
但是她却有了别的想法,她开始偷偷把眼罩拿开了,于是她只是看到了容煜的背影,高大可靠,让你想要追随。
“还是谢谢你,虽然我们立场不同。”苏浅浅小声说道。
容煜离开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出去他就找白旻要了一壶酒,然后小酌了几杯,又和白旻聊起天来。
“今天我们不算主仆的身份,你就陪我痛快喝上几杯!”
“属下不敢!”白旻还从未见过容煜这般,有些放荡不羁的样子。
“你平时就这么严肃,诶,无趣。”
白旻实在是有些慌张,不知道如何应对,他随口找了个理由准备溜了。
“属下还有事情,要给暗室里面的那位送点东西,先行告退了。”
容煜有些被刺激到了,他喃喃道:“对,那个苏浅浅,想要什么你就拿到暗室里面去,千万别亏待她,尽量满足她,就是她想要逃走,也就划划水放她走吧。”
白旻听了有些诧异,什么?
“主人的意思是,要放走那苏浅浅,不是之前您计划的好好的,还要把她抓来以免除婚约的吗?”
“哦,我之前是这样想的啊....”容煜看着酒杯,呆呆的样子,似乎是真的醉了。
“主人你醉了,这决定不算数,等明天你清醒过来再做决定吧!”白旻温柔提示他,希望他不要因为一时的迷糊,毁了整盘计划。
“我...怕我清醒过来,就不会放她走了。”容煜又喝了一杯,他有些无奈:“你说,我从小就躲避着苏浅浅不与她见面,就是为了怕时间长了会培养出感情,这样我就不舍得离开她了。明明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她远在天边。”
白旻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主人一直喜欢的人,大概是那个曾经救了主人一命的小姑娘吧...但是,苏姑娘也是和主人早就订下了亲,虽然定亲的理由有些曲折搞笑,但是苏姑娘才是近在眼前又适合成亲的女子,那主人所谓的喜欢的人,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女子罢了,主人根本没有找到她,只是凭借着小时候的记忆,不停的寻找。
“我和她约好了,要娶她为正妻的,可是她为何就不见了呢?她告诉我的名字也是假的,那镇子附近的人家我都查了个遍,没有她的踪影。”
白旻觉得主人也是苦,他喜欢上的是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
“她给我留下了小老虎的玩偶,还说我以后能像老虎一样威风凛凛,虽然我并没有做到。”容煜苦笑了一声。
白旻想安慰主人的,但是他也不懂情爱,他的立场只能是劝主人放弃那姑娘,珍惜眼前人,但是主人的执着他也是知道的,并没有什么权利去评判他的选择是好是坏,只是对待苏浅浅姑娘,主人既然做好了计划,如今又反悔,实在是白费功夫一场。
白旻安静的退下了,留容煜一个人在月下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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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在暗室中,一开始还有水喝,后来有人送来了棉被糕点。
这人有三急,苏浅浅也不例外,被关了一整子不知天昏地暗,她就想要小解。
女儿家说这些实在有些羞涩,她希望之前那个好心的侍卫能够再过来帮他一解燃眉之急。
可是容煜在庭院喝酒正醉着呢,白旻倒是过来了。
“你咚咚咚敲门,到底还有什么没有满足你的?”
白旻的声音,苏浅浅很熟悉,就是那个把她扛过来关到暗室里面的人。
这是她在此处实在是看不到门外人的脸,只能从门的下面的栅栏,看到他的鞋。
“我....人有三急。”苏浅浅红着脸才说出这一句,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之前对敌人的愤怒高傲,现在就是卑微的恳求了。
“你...罢了。”
过了一会白旻拿了夜壶过来,苏浅浅想就算在暗室里密不透风有味道也无所谓了,只要能活下去,她舍弃了一点闺秀风范也没有什么。
“那个,你能走远一点吗?”苏浅浅接过夜壶,对着门外的白旻恳求道。
白旻突然脸红了,不知为什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耍什么花招,我先走了,有事你再敲门。”
苏浅浅觉得自己除了被关起来,基本的需求还是能满足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随遇而安一点了,明明之前她害怕的不得了。
或许是那个好心的侍卫,安抚她焦躁的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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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煜只是喝醉了,但是还没有到一醉不醒的程度,他喝了醒酒汤,瞬间又醒来,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处置苏浅浅。
时间不多了,他得抓紧时间,苏浅浅失踪了,苏丞相肯定是着急万分,再过个几天苏丞相估计把这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了,到时候他暴露了自己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他不能对敌人心软,那么他无法解除婚约,就是对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的背叛!
他带上面具,又一次伪装自己,这次并不是之前苏浅浅见到的好心侍卫的模样,而是以一个绑匪的身份。
苏浅浅睡得不是很安稳,一早她就被白旻又绑起来蒙着眼睛扛走了。
“大哥,只是带我去哪?”苏浅浅觉得自己没有性命的安稳,就忍不住套一些话。
白旻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把苏浅浅扛到了浴室,然后吩咐婢女给她洗澡。
其中,也没有解开苏浅浅的眼罩。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苏浅浅的感觉就像是在一片黑暗中但又透着光,那些婢女搀扶着她,帮她脱去了衣裳。
“姑娘别激动,只是帮您洗漱而已。”
“姑娘放心,这里都是女子。”
“别碰我我自己会洗,呜呜。”苏浅浅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她从未在陌生人面前脱光衣服,虽然是一群婢女面前。
苏浅浅被搀扶到了一个很大的浴池中,那些婢女还洒了写花瓣,苏浅浅立马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闻不得花瓣,拿走!”苏浅浅怕自己是第一个因为洗澡的花瓣,过敏而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