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娇得偿所愿拿到玉佩,可是不由得叹了一句,实在是太迟了,她如今再去,也只有给容煜当妾的份了,不过就算是当个妾氏又有何妨,以后容煜是要当皇帝的人,若是此刻把他紧紧攥在手心,怕是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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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处境,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逍遥快活。
这几日病稍微好一点了,她和容煜毁了一趟苏府,苏丞相倒是难得的一脸带笑,苏浅浅也装作表面和容煜很恩爱的样子,让苏家的人都放心了。
毕竟,爹娘还是希望女儿幸福的,阿姐都可以假装很幸福,她苏浅浅也可以的。
只是,却是在王府,她也根本不受委屈。
至于苏贵妃给的药,她彻底就压箱底了,也不敢用。
这日她在王府修剪花草,倒是心情舒畅。
没想到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害得她手中的枝丫都差点剪秃了。
“殿下回来了,带着一个女子,说是要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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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也不知道啥心情,缓缓进了大厅,却看见容煜身边的那个娇小身影。
“参见夫人,我是祁将军家的嫡长女,祁月娇。”
“哦。”苏浅浅冷冷回应,只是看着容煜。
若是他同意,那纳妾就纳妾吧。
“以后你们好好相处,祁月娇就是我说的,原来心里的那位姑娘。”
容煜像是故意做给苏浅浅看一样,执手握着祁月娇的手,两个人腻腻歪歪的。
苏浅浅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她作为正妻,本就应该心胸大度,何况她本就和容煜是表面夫妻,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生气。
“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先告退了,不打扰了。”
苏浅浅回去坐下,碧云忍不住说:“殿下当初不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要和你一人一世一双人的吗!怎么你才这没过门几天,就纳了妾,外面那些嘴碎的,肯定要说你们夫妻离心离德了。”
苏浅浅叹气:“说不定还会和离呢,我与他本就不是一对正常夫妻罢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的感受不重要,只要我还是他的正妻,苏家便有这一份荣耀。”
可是她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她以为容煜不会在意她是否清白,也愿意担起与她携手一生的承诺,可是这明明她们才成亲啊,就纳了妾,以后还会有多少莺莺燕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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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一夜未眠,第二天祁月娇就来拜见她,向她敬了妾氏茶。
“以后姐姐就是我的主母了,我还是个新人,侍候殿下还有许多不懂得地方,还需要向姐姐诶请教呢!”
苏浅浅假笑:“我也什么都不懂。”
祁月娇恍然大悟:“也是,姐姐也比我资历深不了哪里去,不过是提前比我进门几天罢了,以后咱们一起努力,侍候二皇子殿下。”
苏浅浅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似祁月娇在嘲笑她一般,不过,她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不光是祁月娇,京城多少人也估计再看她的笑话。
“嗯。”苏浅浅摆摆手:“若是无事退下吧,我还要喝药。”
“姐姐这般的身子,如此柔弱,怎么能给二殿下传宗接代呢?看来以后还需要我多加努力,才能给二殿下添子了。”
苏浅浅倒是被阴阳怪气的浑身难受,她气的把手中的杯子一摔:“不管你的事!”
饶是她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红荔和碧云都下了一跳,还好祁月娇躲得快,只是一些茶水溅到了她的身上,瓷片倒是没碰到她。
祁月娇倒是惊讶,这样的暴脾气,倒是和她打听的苏浅浅的为人不一样,苏浅浅一直是像一只乌龟不敢多言的,所以她才敢当面怼苏浅浅,最好让她多气个几天吐出血来才好,谁知道她偏偏直接当着她的面,就敢摔杯子,不知道私下这个苏浅浅还会怎么对她。
祁月娇当时就发作,假装被吓到了,就晕了过去。
“啊,出事了,主母动手打人了!快喊二殿下过来!”
祁月娇身边的婢女吵吵嚷嚷的,倒是气势不小。
苏浅浅更是怒了:“她是装的!”
可是无济于事,丫头婆子把祁月娇抬走了,苏浅浅还得假意给她喊大夫,看着她,生怕她出事。
毕竟她现在,还是容煜心中宝贵的人。
容煜回来,就见到祁月娇躺在床上闭着眼,脸色苍白。
“苏浅浅,你做了什么!”容煜见到坐在角落的苏浅浅,对她斥责道。
“我,是她出言不逊,我只是摔了个杯子。”苏浅浅低着头,却是是她做错事了:“不过大夫来看了,说她并没有大碍,大概是被吓着了。”
祁月娇缓缓醒来,伸出手,对着容煜娇滴滴的道:“夫君,你终于来了。”
苏浅浅惊讶:“夫君?她私下就是这样喊你的?”
容煜瞥了苏浅浅一眼:“我允许她私下这么喊得。”
苏浅浅感觉自己才像是外人,不过夫君哪里是一个妾喊得的?怕是有些太宠她了。
“夫君,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好心。。。我好心给姐姐敬茶。”祁月娇一边抽泣一边拉着容煜的袖子。“姐姐就直接把茶摔了,茶水溅了我一身,碎瓷片差点滑倒我的脸!”
苏浅浅叹气,她在角落小声的解释:“明明没有。”
因为她的话,容煜也听不见,他的眼中只有祁月娇,容煜安抚着祁月娇。
“你没事就好。”
“姐姐还骂我,骂我狐媚子,使了一些歪门邪道进门,说我下贱,根本不配给夫君孕育子嗣,呜呜呜。”
“她竟敢这么说!”
容煜猛地看向苏浅浅,苏浅浅本来和背景融为一体,现在却感觉被他千刀万剐一般。
她只是淡淡说:“我并没有这么说,二殿下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下人。”
祁月娇猛地扑进容煜的怀里:“夫君,那屋子里都是姐姐的下人,肯定都是说话都是向着她的啊!难道我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
容煜沉默了一会,道:“我信你。”
苏浅浅不知道为何,感觉心里的一根弦断了,她从未遇到过这般的女子,这样的手段,她苏府干干净净爹爹没有妾氏,她竟然不知世界上居然有如此阴险的女子,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就信她吧!信她一辈子!”苏浅浅说了一句气话,就冲出去了,她再也不要看见那对狗男女了!
回到房中,红荔碧云如何安慰她,让她放宽心不要去和容煜心尖上的人硬碰硬,可是苏浅浅总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因为她是被人冤枉的,明明就是那祁月娇主动挑衅,她摔了个茶杯树立威严,结果却被祁月娇这般诬陷。
半夜,苏浅浅心中郁郁成结,竟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碧云来喊苏浅浅洗漱,才发觉她的呼吸急促,像是有问题,立马拿了苏府带的药给苏浅浅服下,又到外面喊人:“姑娘这是又犯病了,快去喊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