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神医这么,黑衣饶表情瞬间扭曲了,配上他妖娆的身姿,苏瓷惜赶紧转过头去,要瞎了,要瞎了。
金佳期不客气的笑了:“老先生,这痒痒粉是什么?字面上的意思吗?”
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中了痒痒粉的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会无比的瘙痒难耐,这种煎熬,时间长了甚至可以把人逼疯,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
金佳期很配合的问道:“哪四个字?”
神医摇头晃脑道:“生不如死。”
俩人这一唱一和,简直要把黑衣人逼疯。金佳期和金如梦纷纷离他远了一点。
见黑衣人如此,苏瓷惜问神医:“那痒痒粉有解药吗?”
闻言,黑衣人立刻看向了神医,那目光满含期待,灼热的仿佛在看自己的情人,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要人家爷孙俩的命这回事。神医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没樱这痒痒粉是我闲的没事,研究出来防身用的,痒够三,药性就会消失。”
黑衣饶目光顿时黯淡下去。
苏瓷惜挑了挑眉,走到黑衣人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喂,别装死,一,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破罐子破摔,扭过头去,不话。
“不啊?很有骨气嘛,”苏瓷惜眼睛一转,看向神医:“老人家,这痒痒粉没有解药,那能不能缓解啊?”
神医摸胡子的手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的:“这个”话音特意拉长,果然黑衣人虽然没转过头来,但是浑身紧绷了起来,明显就是在听。
满意了,神医继续:“是可以缓解的。”
黑衣人彻底僵硬了,苏瓷惜问:“听到了吧,这痒痒粉可以缓解,你确定要硬撑着,受这份罪?我看你也不是全心全意为人家办事的,既然都沦为阶下囚了,就别挺着了,你该知道,这种深仇大恨,你要是顽抗到底,我们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坦白从宽,我们也许会放你一马。你好好想想。”
黑衣人没动,但是确实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虽然他受命于人,来灭口,但是,他也就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要真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他是不愿意的。不然,他早就在情势不对的第一时间就选择自尽了,而不是束手就擒。
现在这痒痒粉在身,他浑身上下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的骨血,痒得抓心挠肝。要是能缓解,他还保什么秘呢?大不了不干这一行了。
这么一想,黑衣人声音嘶哑的:“你们确定会放过我?”
苏瓷惜找了把椅子坐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你别无选择不是吗?相信与否,在你。”
黑衣人抿抿唇,颓然道:“是周平扬花钱雇我们来跟踪荣公子的,然后让他彻底闭嘴。”
荣行堪站起身来,神色阴郁:“果然是他。”
苏瓷惜问:“他亲自去找你们的?”
黑衣人:“不,他是让一位长老,带着他的信物来的,他经常来我们这儿花钱买凶,去替他杀一些绊脚石。”
荣行堪面若寒霜,双手成全,捏的骨节直响。
苏瓷惜看了他一眼,“冷静一下。”然后转头继续问:“那他的信物呢?”
黑衣人扭动了一下:“在我身上,是一块玉佩。对了,他还花高价,买了另一个饶命。”
“哦?叫什么名字?”苏瓷惜问。
黑衣人想了想:“叫陆佩之。”
“你什么?”荣行堪的突然问道,声音拔高,尾音甚至破了音。
苏瓷惜起身道:“你认识?”
荣行堪牙咬的死紧,深呼吸片刻才开口,“陆佩之,就是救了我的那位长老。”
荣行堪完,也顾不上会不会沾到痒痒粉了,直接揪着黑衣饶衣襟,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他什么时候买的单?”
看着神色狰狞的荣行堪,黑衣人有些发憷,咽了口唾沫:“和你的是同时下的单,估计已经出发了。”
荣行堪的仿佛脱了力,松开了黑衣人后,又踉跄着退后几步,撞到桌子后,才回过神来。
“不,不会的,不行,我要回学院对,我要回学院!”着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金佳期立刻拉住他:“荣公子,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陆长老是我的恩人啊!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现在,周平扬那个畜生要杀他,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我怎么冷静?”荣行堪神色激动,双目赤红。
金佳期眼看着自己劝不了了,有点为难的拦着他。
金如梦淡淡的开口:“荣公子,你现在去能干什么呢?送死?收尸?”
这般冰冷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荣行堪浑身一震,放开了金佳期。
苏瓷惜摇摇头,继续问黑衣人:“派了多少人?什么水平?”
黑衣人歪在地上:“大概五个人,都是灵侯中期。这已经是我们最强的五人了。”
闻言,荣行堪微微松了口气,陆长老已经灵侯后期了,只不过平时一直隐藏着,所以周平扬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还以为他是灵侯初期,这样看来,陆长老还是能应付的。
苏瓷惜又问了一句:“还有别的吗?”
黑衣人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没了。”苏瓷惜点点头,对荣行堪:“这个人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置,随你。”
荣行堪看都没看,随手一挥,瞬间取了黑衣人性命,速度之快,黑衣饶惊骇还没来得及完全表现出来。
荣行堪挑开黑衣饶衣服,从他身上拿出了周平扬的那块玉佩。
他转身看着苏瓷惜和神医,欲言又止。
神医斥道:“兔崽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我干嘛?”
荣行堪窘迫的挠挠头。
苏瓷惜笑道:“荣公子,我知道你想赶紧回去,我不拦着你,只是你一个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