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团长,您确定这是太原吗?”李波看着远处的城市,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废话,这肯定是太原啊!”杨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以为那里是什么?这么大座城市不是太原,还是那里?北平?石门?你看他周围有山没有?”
“那城墙呢?我没看到城墙啊,太原城的城墙很大很宽的!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你别唬我啊!”李波神情夸张地对着杨栋说道。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杨栋的话。
“早就被我们给拆了,围着这城市给我转上一圈,找一块平地我们好降落!这该死的机场在哪儿?我咋不记得了?”
杨栋现在心里比较烦,命令李波驾驶飞机在上空盘旋,寻找太原机场的位置。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飞机机翼上还顶着两个大大的肉丸,正在告诉守军,快来打我,快来打我啊!
看着越来越近飞得越来越低的鬼子轰炸机,太原的高射机枪手和高射炮兵们,不由感叹着这鬼子飞机的胆量真他娘的足。
随着轰炸机的飞行高度越来越低,十来挺高射机枪四门20毫米高射炮,同时朝着天空中的轰炸机开火。
子弹打在九六式轰炸机的铝板上框框作响,子弹穿透了轰炸机的铝制蒙皮弹头在飞机里面飞舞,瞬间就将飞机里面的杨栋给干蒙逼。其他躲在炸弹舱里的警卫连士兵更是互相抱着骂娘!
“他妈的,打错了,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杨栋拉开悬窗,扯着嗓子对着地面大声的吼道。
可问题是在地面上的防空部队士兵们,根本就听不到杨栋在空中喊什么。
而是疯狂的朝着天空中倾泻着火力,决心要把这架狂妄的鬼子轰炸机打下来。
“团座这是鬼子的飞机,我们坐的是鬼子的飞机!他们不知道啊!”
张杨抱着脑袋蜷缩在领航员的位置上对着杨栋吼道。总算把杨栋给吼清醒了。
“立刻降落!赶紧迫降,赶紧迫降!”
“下面一块平地都没有,你看看下面。这种地形降落绝对会是死路一条!”李波一边驾驶着飞机提升高度好躲避地面火力。一边没好气的对着杨栋吼道。
只见太原城以及太原城周边,一块平地都没有了,到处都是连绵不绝的战壕和用木头铁丝网组成的障碍物。
在这种地形上降落,纯粹就是死路一条。更别说李波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水货。
“那儿,那儿!那儿有块平地,那应该是机场太原的机场!到那里去降落,不然油料耗尽的话,我们没有被他们打下来,则只能自动的从天上掉下来了!”
终于杨栋的眼角瞟到了在太原城城西有一块平地,那里应该是太原城的机场。于是立刻为李波指明了方向。
发现机场位置后,李波立刻放下了起落架,顶着地面凶猛的防空火力,不顾一切的朝着太原机场扑去。
随着一阵阵天翻地覆,飞机成功的降落在了太原飞机场。
打开舱门杨栋第一个跳了下去,好在在这之前他已经换上了西北军的军装,
看着周围围过来的士兵,杨栋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自己人别开枪!”
“杨团长,别来无恙啊!”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到杨栋的耳膜。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向杨栋要钱的卫总司令的副官。
“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啊?我是负责保卫这个机场的。对了,杨团长!你的钱准备好了没有?卫总司令在催呢!”
这哥们看着杨栋三句不离一个钱字,也不问问杨栋这鬼子轰炸机是怎么冒出来的?搞得杨栋想炫耀一下也没有地方炫耀。
“这呢!”
毕竟是领导的身边人,杨栋也不好说些什么。一把接过张杨递过来装满英镑的背包。随手就扔给了眼前的一个士兵。
副官打开杨栋扔过来的袋子,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杨栋问道。“这他娘的什么鬼玩意儿啊!红彤彤的像冥币一样,你确定这是钱吗?”
“你娘,这可是英镑啊!英国佬的钱。好像跟什么黄金挂钩的,到英国佬那里可以兑换黄金的,这比鬼子的日元米国佬的米元还要硬通货!你拿去交差吧!”
杨栋神情夸张的对着这家伙吼道。
一听到杨栋这么说,这家伙立刻将这背包这口子扎好,然后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就要离开。
“管他什么英镑鸟棒的,我是不懂,但是卫司令长官绝对懂!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玩个屁啊,这飞机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杨栋被这家伙的话给气笑了,连忙对着他问道。
“不想玩的话就回部队呀,这飞机的话,到时候我去请示一下朱长官看一下这个飞机怎么处理?”
说完这家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嘿,他妈的!”
杨栋叉着腰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过头看了一眼从飞机上爬下来,惊魂未定的警卫连士兵。“走吧,你们先回部队!我去找一下朱长官复命!”
重新走在太原街头,此时太原的模样比杨栋离开的时候改变了太多,城内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战壕碉堡以及有铁丝网缠绕组成的障碍物。街道上到处都是军人,基本上见不到平民,就算偶尔有几个平民也都是拿着白灰在墙壁上书写抗战口号。或画打击鬼子漫画的宣传队成员。
每往里面走上一步四面八方都有警惕的目光朝着杨栋射来。几乎一点死角都没有。
在一些巷子里,杨栋还看了一些工兵正在演练没良心炮的使用。很明显它们的使用方法是从补充团那里流出来的。在他们的前面,正蹲着一群群拿着冲锋枪的士兵。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
继续往后面走了一段路杨栋看到了一些士兵正在演练操作150重型迫击炮。在演练完发射后,这些操作重迫击炮的士兵居然,只用了短短两分钟就拉着炮车冲进了地道,消失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