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叛逃就算了,还带走了我们的宝物。”
“那你是哪个宗派的人?”九曲直言问道。
果然,灵骨不只是经过了洪跃泽的手。
“姑娘不是在问洪跃泽么?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我再问一遍,你是哪个宗派的人。”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你今天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否则...
“梵天栈。”
又是梵天栈。
上回那个人说知道她的母亲。
看来他所言该是不虚。
灵骨的来源怕也是真的和梵天栈脱不了干系。
连对面这个梵天栈的弟子,都一心只想炼成名剑不惜拿百姓作为血祭之源。
那么他们的栈主呢?他也定是想要用灵骨炼剑,这样的猜测,也算是顺理成章吧。
所以...她母亲的死,也和梵天栈有关系吧。
“血祭之事是你一个人的行为,还是你们梵天栈都是如此?”
百里溟发现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锋芒毕露起来。
他略带挑衅口吻道:“若是我们整个栈内都是如此,你想怎么办呢?灭掉我们,整个梵天栈?”
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不敢,还是在说她没本事?
或许处在上三门的梵天栈,凭她一个人的本事确实剿灭不了。
但是他们所为若真的都是在逆天而行,那她也不会傻到一个人来逞英雄。
九曲终于勾嘴一笑,自信又傲慢的回道:“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姑娘你大可不必为我们梵天栈操心,此举乃是在下一人之思。”
九曲转身拿起那颗珠子,“这珠子真特别,可惜再特别,只要被人发觉了其中的奥秘,那它就没有独一无二的价值了。”
九曲转过身将水韵珠大方的递给百里溟。
百里溟接过后,道:“姑娘的意思是?你能再做一个出来?”
九曲只一笑,笑得傲倪如是。
就是能再做一个出来,才敢这么嚣张啊。
“还望阁下没有忘记我提出的前两点要求。”
“那是自然。”
九曲这才收了方才一副典雅尊贵的姿态,朝他眨眨眼,环起手道:“那么,后会有期。”
她刚走了一步似是又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对了,阁下能被我困在这儿,这其中少不了她的帮助呢。”
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指向站在角落的王姑姑。
百里溟一笑,“我的手下向来只留有用之人。”
“随便你咯。”九曲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了。
其实,做了这场血祭的人,不该就这么放过。
他该死。
但无奈的是,她还是存着私心的,无法兼济天下。
现在她可以全盘杀了他们。
可杀了他们之后呢?
梵天栈的人会放过她吗?
想想都不可能。
那梵天栈会因为仅仅杀了一个她来作为这么多人损失的弥补吗?
也不可能。
他们定会顺藤摸瓜的把这比账算在桧枻谷头上。
她一个人死可以,但不能牵连这么多人。
况且,她还不能死呢。
母亲的死,怕是只有去找到梵天栈的栈主,才能问个一清二楚吧。
她能做的,也只是这样了。
劝诫雇主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拜托刘阳煜的小团队去协助出逃的杀手们保护自己被控制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