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绝穿着一袭白衣,面色虚白,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打开折扇,在身前来回煽动,扇子上所画的乃是一幅山河图,颇有几分壮阔的气势。
他从树上飞落下来,内心虽然满是惊诧,外表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道:
“没想到才仅仅过了一日,你便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叶清尘笑道:
“如果你怕了的话,还是快带着你的打手离开此地吧。”
杜千绝不禁笑出声来,笑声中满是嘲讽。
“我本来以为你天资不错,没想到却如此幼稚可笑,即使你到了练气层又怎样?依旧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境界差距乃是一道天堑,哪怕你天资再高也无法跨越。”
叶清尘淡淡的道: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杜千绝旁边的徐姓弟子早就忍耐不住,脸上满是怒意,道:
“你一天前偷袭我杜师兄,已经算是彻底得罪了我们天琅仙门,今天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叶清尘和方妍雪的内心都是一阵惊诧,
这白衣男子不是血影阁的人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天琅仙门的弟子?
莫非这人乃是偷偷潜入天琅仙门的魔教势力?
叶清尘眉头皱起,上下打量了那位徐姓弟子一眼,道:
“你是天琅仙门的弟子?”
那位徐姓弟子以为叶清尘内心害怕,不禁得意了起来,扬起脖颈,道:
“不错,你现在向着杜师兄跪地求饶,并自废修为,我们可免你一死。”
叶清尘笑道:
“看你这人长得仪表堂堂,修为不俗,也算是一代英才,没想到却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是个草包。”
“放肆!”
徐姓弟子即使在天琅仙门内也算得上绝代英才,同门弟子大都对他恭敬异常,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心中暴怒,拳头之上真气涌动,如同包裹了一层流动的水波,发出莹莹白光,打出了一道半米多宽的拳形气流,向着叶清尘轰击过来。
叶清尘也不慌乱,手掌中凝聚起浑厚的真气,随手向那道拳形气流拍去,在半空中打出一道掌印,那道拳形气流顿时消散。
“果然有点手段!”
那徐姓弟子看到叶清尘随手之间便破了他的天威拳,心中惊诧,还想出手,却听叶清尘突然笑道:
“也不问缘由,便突然出手,真是莽夫一个。”
那徐姓弟子顿时一愣,怒声道:
“好,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不然等会儿定然将你挫骨扬灰!”
叶清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你身旁的那位师兄,是血影阁潜入的刺客吗?”
杜千绝知道身旁这位师弟的性格,也不慌乱,冷冷一笑道:
“你这小贼真是无耻,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便恶意无端污蔑我,挑拨离间,我师弟一向明辨是非,聪慧无比,又和我出自同门,又岂会听信你这一个外人的挑拨?”
这徐姓弟子刚刚产生一丝动摇,便被瞬间打消,反而心中满是内疚自责,心中埋怨自己不该轻易怀疑师兄。心中对叶清尘的怒意更深,大喝道:
“奸诈小人,莫在这里信口雌黄,拿命来吧!”
徐姓弟子向前踏出一步,瞬间便攻到叶清尘的身前,每一拳轰出,都携带着万斤巨力,空气被拳头之上凝聚的真气击散,发出强烈的轰鸣。
叶清尘正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肉身强度,也不牵动体内真气,只凝聚起全身的肉身力量,仅凭肉拳向着对方的拳头打去。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一连对击了七次,周围掀起狂暴的威势,空气震颤,
每一次对击,徐姓弟子的拳头便发生一次骨头的响动,一种强烈的疼痛涌上心头,身形急转,连忙向后退去,吃惊的看着叶清尘。
“你竟然是体修?”
叶清尘站在原地,显得无比轻松写意,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损伤,笑道:
“我若是体修,恐怕你早被打残了,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吧。”
徐姓弟子看叶清尘如此嚣张,心中怒气升腾。
“天威拳!”
调动起全身真气,拳头之上流动着淡淡的白光,周围的灵气疯狂向他的拳头汇集,一时间白光大作,一道一米多高的拳形气浪向着叶清尘轰击过来。
杜千绝身为一名刺客,杀人是第一要务,也不再废话,折扇猛然打开,左手一挥,便打出一道狂暴的白色气劲,气劲无比凌厉,中间还裹挟着十几枚银针。
面对两人的攻势,叶清尘也不慌乱,拔出绝影剑,如鬼魅一般,快速在空中刺出九道剑花,剑势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片浩荡的清风。
两人的攻击进入到这股透明气流中,顿时变得速度迟缓,最后和这片清风一同消散,十几枚银针掉落地下。
方妍雪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叶清尘,异彩涟涟。
杜千绝两人锁定叶清尘,身影闪动,从左右两个方向狂攻了过来。
方妍雪飞身而上,银月剑剑身之上,灵气涌动,斩出一片银光,拦下那名徐姓弟子,她已经是练气巅峰的境界,离跨入凝元境只有咫尺之遥。
体内灵气经明轮真气演化,已经颇为不凡,悟道多年,银光剑法已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使和这名徐姓弟子相差甚远,但过上十几招还是不成问题的。
叶清尘知道要快速解决杜千绝,不然方妍雪必然会有危险。
二十条经脉内真气疯狂流动,将速度运转到极致,一出手便使尽全力,排云掌大开大合,如惊涛骇浪一般,每一掌轰出都要比前一掌威力强上一倍,气浪奔腾,气势连绵不绝。
右手用剑,将清风剑法施展的妙到毫颠,一连刺出十几剑后,在空中形成一片浩荡的清风,如一道绵密的大网将杜千绝牢牢罩在其中,以至于他的速度都迟缓了不少。
杜千绝一开始还占据上风,但随着叶清尘的掌势越来越猛烈,剑法越来越紧密,不由得左右支绌,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一艘帆船,随时都要被狂暴的海浪打飞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