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梓菁都准备好了,林易也不能够说不啊。
嗯了一声:“好啊。”
宬都,夜下,空无一人的马路边上。
林易低头走着,隐约见到两条修长的美腿下,一双低跟凉鞋,露出涂着美甲的可爱脚趾。
“你还回来吗?”
林易抬起头,有些尴尬。
他是准备去完秦岛后,直接回京的。
“以后有时间,肯定要回来看老师和师母的。”
又沉默了一会儿。
范梓菁蹙着眉,“是我最近逼你太紧了?”
“不不不,师姐你别误会!”林易连忙解释道:“纯粹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配不上师姐。”
“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林易认真道:“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可能师姐这段时间看到我写了几首歌,或许以为在音乐上咱俩会很合拍,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顿了顿,林易盯着范梓菁道:“如果我说我写的这些首歌都是在梦里得到的,你信不信?”
“梦里?很正常啊,我为什么不信?”
林易本以为自己说的够玄奇了,结果被范梓菁以关爱智障的目光盯着,好像并没有多么意外似的。
“啊?你信呐?”
“这有什么?”范梓菁向后拢了拢长发,“很多音乐创作者都是在梦里得到的灵感,还有靠常年酗酒、嗑药的呢,相信我,你这个已经挺正常了。”
“不是。”林易苦笑道:“我实际上对音乐一窍不通,创作出来的全部是梦里梦到的歌曲或者说,那些歌压根儿都不是我写出来的,你明白我意思吧?”
“你不需要有这种想法。”范梓菁道:“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就像咱俩的关系,我感觉不应该这样,但又经常忍不住”
范梓菁噗哧一声笑了,“是不是很可笑?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梦里能够创作这么多的音乐,说明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真正接触音乐之后,你会被自己吓一跳的!”
“那还是算了。”林易摆摆手,“我怕把自己吓死!”
“你呀”范梓菁又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忍不住取下太阳镜,揉了揉眼睛。
解释了一句,“风吹的眼睛难受”
戴上太阳镜,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冷,那个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我给你唱首歌吧?”
林易愣了一下,“好啊。”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范梓菁的歌声很好听,歌声里带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力量。
“分别总是在六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初夏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宬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宬都的街头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夜空下,歌声飘荡在这座阴雨小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隔天一早。
范梓菁就拉着行李出门了,说是要参加一个节目。
这位漂亮迷人的师姐一走,说实话,林易心里也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下午,跟师母老师道了别,坐上飞机,来到了秦岛。
秋天的风本名叫钱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住在海边一处大别墅里,家里保镖女佣都有不少,看起来是位货真价实的土豪。
“风哥你好,看来名字没叫错,还真是枫哥!”
钱枫哈哈笑着,“老麻子,没想到你倒是挺年轻的走,陪我喝一杯,咱们边喝边聊!”
海边的一艘私人游艇上。
里头房间、卫生间、厨房、客厅等等一应俱全,甚至还配备有健身房、、游戏厅等设施,看得林易不由咋舌,有钱人的奢靡生活他也算是见到了。
钱枫带林易来到了一处酒窖,自己开了瓶香槟,转头看着林易,开口:“喝点什么?”
摇摇头,林易道:“我不大会喝酒,有饮料吗?”
“没有。”钱枫拿手指指林易,“小伙子,这年头不喝酒怎么行?”
“可千万别拿我跟你这种土豪比,枫哥你可能不清楚,我这种人很少出门跟人打交道,整天宅在家画漫画就成,喝那些酒干嘛?”
钱枫耸耸肩,“行吧,那来啤的吧?”
“啤的还行。”
接过钱枫扔过来的一罐冰啤,林易打开,喝了两口。
“大热天的,舒服!”
钱枫直接往地板上一坐,一丁点架子也没有。
“老麻子,你来的不是时候。提前来一个月的话,这游艇里都是些网红嫩模伺候着,保你能一饱眼福!”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不过枫哥,老麻子太别扭了,能不能换个称呼?小林老林都行。”
“那不行!”钱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什么老林小林的,没意思,感觉就跟小辈聊天似的,还是老麻子有感觉,想想当初你给我闺女写的那几首歌,说实话,真想当面打死你!你这个老麻子,太坏了,哈哈!”
林易有点儿尴尬,“当时是为了活跃气氛嘛对了,朵朵小公主现在怎么样?她喜欢我的那首童话镇吗?”
“我闺女挺喜欢那首歌的”钱枫脸上挂着温馨,“就是每次我给她唱这首歌的时候,她都批评我乱改童话故事,其实吧,这歌又不是我写的,我多冤呐,是不是?至于现在么自从朵朵搬到她母亲那住了,每次就只能发视频聊一会了。”
林易试探问道:“那枫哥,嫂子不在这边?”
“她呀,正跟我闹离婚呢。”钱枫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了下去,打了个酒嗝,“你说,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为了理想而互相扶持奋斗,什么都没有,感情却特别的好。可是现在,有钱了,要什么有什么,反而感情越来越淡,最后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林易也没说话,他哪有什么婚姻经验啊?
万一随便掺和两句,反倒害了人家呢?
就听钱枫一个人说着:“我知道,这几年忙事业,陪她的时间少了,不过我那也是为了这个家啊,你说对不对?”
“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住在山沟沟里,每次出门都得经过一条绳子拴的木桥,那个时候的她呢,特喜欢唱山歌,我每天就”
钱枫说着,林易听着,两人就这样喝着酒,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