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演就行了,挑什么骨头?
旁白说那么多字容易吗?
……
(愚弄戏剧,善后者组织常用的洗脑方式,戏剧中有剧本这么一说,伪造出与善后场景相似的场景,并通过荒诞的表演扭曲观看者的想法,而旁白负责催眠解释,演员负责推动)
任喻暗自叹了一口气……
“喂!你叹气叹的太明显了!”
算了算了,做个样子就行了,写的剧本都傻,不差这点演技。
话说让老杜演胖子,你们是怎么想的。
就五个人,你告诉我怎么演,张权如少爷还在换衣服呢,现在服务员都没人演。
伯山,你出去凑一下人数!
“果然……后院着火了吗?”任喻呢喃。
“人手不够啊老哥,平常善后工作都这么干的,讲实话我们已经够敬业了。”
这时,一个面善却奇丑无比的男子走了出来,谄媚的笑道:“何儒衾,你再这么形容我打死你。”
“喂,我说你们在刷新这个观众的三观啊,能不能别这样。”老杜苦口婆心的说。
呃,抱歉,念错了,是陆善东,因为老杜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洗脑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当快递员了?”老……陆善东轻快的说。
“话说那叫苍老吧。”
任喻无奈的回答:“别说了,不知道哪个编剧写的垃圾剧情。”
喂!连主演都开始吐槽旁白了啊!
“你觉得这种吐槽还少吗,这次戏剧落幕后这个观众怕会成为一个沙雕。”
算了,不理你们,继续念我的。
陆善东呵呵回答:“原来你在拍戏啊。”
“等等!剧本上送快递的怎么变成演戏的了。”伯山几何式茫然,“话说你们对这个普通人负责点啊。”
“没事,我看过这个人的命运之线,应该能经得起折腾。”张权如此刻轻缓的说道。
“自信点,把应该去掉。”任喻来回捏着来自某乌鸦羽毛。
“何儒衾,你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开始了解说啊!”
我早就控制不住了,不过既然大佬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自由发挥吧,反正弄不弄好都是我们背锅,而且责任是压在任喻和张权如大佬身上的。
“为什么把称谓改成大佬了!你本人也是烛魂境界的修行者好吗?”
你问的问题就像是在问为什么一个考300分的学生向考760分的学生叫学霸。
“喂喂喂,我们早就毕业了好吗!我们好歹是学长。”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他是真正的大佬。
任喻扶额:“喂,旁白和演员吵起来这个怎么说。还有,师兄那个样子真让人联想不起高材生这个词汇。”
张权如叹息:“很正常的,我就是凭借师傅硬让我学练就的那些底子偶尔考个第一,其实我真不是什么高材生。”
“我感受到了我身上浓厚的草根气息。”任喻摸着鼻子,酸了。
【当然,我是不会馋师兄你背后的师傅哒,因为你背后那个师傅真的问题很大啊,不过我酸张权如的开挂人生倒是真的】
“不过说娱乐圈水很深啊,你受的了吗。”天啊,老杜竟然还在认真的表演!
“受得了。”任喻微笑,“今天只是试镜。”
天啊,我太感谢老杜了,老杜你简直就是我们善后者的亲爹。
“话说你乱认爹别拉上我。”伯山黑着脸。
“轰!”
“我靠。”
“啊?”
“什么?”
此刻,屋顶炸了。
乱石纷飞。
任喻哆嗦着嘴说道:“话说你们是不是炸早了,抒情还抒完呢。”
楼顶在顷刻间崩裂掉落,碎石散落。
“炸早了!别形容了,不得不说,这次出演演的稀巴烂!”伯山怒吼。
“啊!这是怎么了?这难道是天堂?”老杜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感谢您!老杜同志!
真是一位敬业的好演员呐。
……
仿佛来自圣堂的光滋润了每个人,岩石洒落,贯穿了每个人的胸口,这是一次意外,情况惨烈的程度令记者也不愿报道,因为怕过不了审。
陆善东身受重伤!
“啊我受伤了。”
他倒在了地上!
“啊我倒了。”
他只剩一口气了!他的旧友任喻跪倒在他的身旁!
“啊我只剩下一口气了。”陆善东奄奄一息的说。
任喻泪眼婆娑,嘶喊道:“老陆!”
虽然,两个人的感情不算深厚。
可你知道——那种孤独的连自己都讨厌的感觉吗。
在缺少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天生缺少自信,他们自卑而孤独。
甚至有些人,连自己都讨厌。
任喻微微愣住,回忆起了过往。
在那个纯真的学生时代,小学初中高中,体育课自由活动他都是自己躺在草坪上,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去。
从白色,到金黄色,乃至血红。
他心里有了一丝悲怆。
“不。”
任喻猛地瞪大双眼!
“啊我死了。”陆善东一命呜呼。
他需要的不是钱那么简单。
而是家,甚至可以说是快乐。
他浑身浴血,目送老友的死去。
而你,是谁。
一个观众而已。
沉眠吧,离开吧。
这是别人的世界,他不属于你……
不得不说……
演技差到爆。
“但结果很好,不是吗。”
善后者临时剧组,今日完美收官……呃……有些瑕疵。
……
“没想到我的演员生涯就这么结束了。”任喻抿着茶,不住的叹息。
张权如微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不过还是有过一段生涯的,我们根据完美的修行理论,判断了尺度,那个人成功被洗去了有关你次人格的记忆!”
“虽然他差点疯掉了,而且全程都是我带节奏的好吗。”老杜闷闷不乐。
两位善后者一直喝着闷酒,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三位爷怕不是想请他俩善后的,而是以他俩的名义体验生活。
虽然不知道谁真的会去享受善后者的生活,但好歹没有出事。
“只可惜,我一个晚上才写成的剧本貌似没什么用。”何儒衾忽然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表达自己的无奈与局势的不满。
这哪是演戏,除了老杜一个敬业,其他的人全程都在疯狂吐槽。
乌鸦初肆爬在任喻的肩膀上,一言不发,她不愿意离开任喻半步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初肆的生理期加快了。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张权如忽然对何儒衾传音到:
“其实你也不必惋惜,你那剧本还是有用的。”
“大佬你是说观众看了会骂傻逼的剧本?”
“不,至少在开始和最后,任喻表露出了斩钉截铁的深情,因为他从小就是孤独一个人。而作为一个身负天谴的修行者,恐怕早已料到自己后一天会远离普通人的生活。”
张权如认真的说。
何儒衾也暗自叹了一口气。
在这时代里,谁不孤独。
“对了,任喻,我记得你到收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