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没理请不到郎中的小四,照样关门。没想到小四居然走了过来,然后站在门口朝她弯腰,“堂姐,对不住!我娘她又做了对你不好的事。”以他娘一而再、再而三对叔叔、对明净姐做的,称之为白眼狼也不为过了。叔叔从前帮了他们家多少啊,明净姐对他们几个小的也是很好的。再是子不嫌母丑,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声他娘好。
“我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了你娘,她非得要针对我。难道非得要看我过得不好,她才好过?”
小四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又鞠了一躬。
“算了,你又不是能管得住她的人。”她大伯倒是管得住,但从前王氏各种占他们家的便宜,算计小叔子和侄女,她大伯从来没有管教过。倒是扯上枣花,他就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概来了。
小四回到家,如实告诉封菖,“爹,张郎中出远门走亲戚去了,短时间里不会回来。我回屋做功课了。”
封菖没出声,二丫道:“小四,你怎么不去隔壁请郎中?”
小四道:“我没那个脸,你自己去吧。”说完就进屋去了。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二丫道:“我去过了,请不动人。”
大郎苦笑一下,得,和隔壁的关系又僵了。关键还没得到一丁点好处,要是真有五十两到手也就罢了。现在呢,自家又成了村里的笑话。
封菖道:“行了,反正她也不是真得癔症了,不用去请了。”就算是他肯去请,人家都未必赏脸的。那何必为了那个女人去自讨没趣?就是请过来了,怕是也得狮子大开口,那还请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叩响了房门,“四伯,三爷爷让你去一趟。”
“明润,知道是什么事么?”
明润摇头,“我不清楚,四伯,我先走了。”
封菖只得往里正家去,就是明知道是去挨教训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啊。
“你是真管不住你媳妇儿,还是故意放纵啊?个大老爷们,成天让女人牵着鼻子走不成?”一见面,里正就火大的问道。
“三叔放心,我会管着她的。”
“你回去告诉她,如果以后再敢算计封家人,就让王家来把她领回去。这样的媳妇,我们封家要不起。”
“是,我会的。”
里正敲敲烟杆,“还有你,跟赵家那个枣花也给我断了往来。回头闹出来,你是要休妻还是再纳一房妾啊?我们庄稼人就没有纳妾这一说,封家家风也不是这样的。你弟弟是举人老爷都没纳妾。你既然摆脱不掉王氏,就给我把其他关系断掉。”
“三叔,我跟枣花没什么的。只是她日子艰难,同我借了些度日而已。”
里正冷笑一声,“她准备拿什么还你?回头她还不是只有拿身子还给你。这不等于你拿她当外室,把她们母子养起来了?以后你手头有多少银钱,我都会让你家大郎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从前给的那些,就当补偿枣花这些年遭的罪了。以后不要再跟她有任何关系。赵根生那里,我也会让赵耆老去管教,让他以后不准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