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与江湖的纷争由来已久,这大春王朝到了这一代皇帝,一直立志于招安江湖中人,到了现在只是让矛盾越来越突出。
傅千年向她提过很多次,待他将江湖众人一扫而光,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不再受这些人的纷扰,他就放下这些虚名,和她一起过神仙美眷的生活。
终归是笑话罢了,有这样志向的人却娶了一个江湖女子为妻,而她算什么呢。
“姑娘,你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我一定不会害姑娘的,有什么事姑娘不必事事都防备着我。”
这是青玉第二次说这话,如果第一次说是为了试探,那第二次说就耐人寻味了。
姜云禾仔细体会着这句话,她的直觉告诉她,青玉不会骗她,只是她们两个之前并不相识,又怎会愿意倾囊相助。
她伸手摸了摸青玉的头,“我所倚仗的只有你了。”
青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分明她才是出力的那个人,可是不仅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因为受到主人肯定,而整个眼睛中都出现了璀璨。
“姑娘信我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随之屋子内立刻弥漫了一股酒气,还有一股酸臭味。
门口歪歪斜斜站着一个人,提着个酒瓶,眼睛半眯半睁的向里面探来。
这是哪里来的酒鬼!
醉雪阁可没有规定这些客人可以随意进入姑娘们的房间。
那个酒鬼似乎没有冒犯他们的意思,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去,但他似乎醉得糊涂了,在门口又怔了一下,转而踅了回来。
他显然把这间屋子当成了他本来呆着的房间,他径直的向床那里走去,他要睡觉。
“阁下是谁,你走错房间了,我姑娘在这个时间并没有约人,请你马上离开。”
青玉是不允许任何人对姜云禾有丝毫冒犯的,她直接拎着那个人的衣领就要向外扔去。
她此时此刻丝毫不掩藏自己的实力,否则凭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够提起那么重的一个男子呢。
她这样做显然是让姜云禾把她当自己人,自己也会毫无保留的支持姜云禾。
姜云禾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青玉果然不是一般人,极有可能她就是江湖中某个门派之人。
“走错房间了吗,行,我出去。”
出人意外的是,这个酒鬼还很清醒,很听话的样子就要出门。
就在两人都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向姜云禾身上扑去。
“好精致的美人,以前没见过,大爷今天不管走没走错,我要这个美人。”
姜云禾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何况他又出其不意,整个身子就被他压在了床上。
喷薄的酒气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整个腰部都被那人迅速的抱住,那人轻门熟路的开始解她腰带。
一摸才落了空,她今天穿的是舞服,腰间可是什么都没有。
姜云禾撑着床想要起来,奈何力气太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开始难受。
她厌恶地想要捂住口鼻,那人却极不安分的把脸凑到了她面前。
厚厚的嘴唇马上就要贴住自己的时候,姜云禾朝他嘴里吐了一口唾沫。
就这一瞬间的恶心,那人停住了动作,想要漱口。
姜云禾急忙把他推到一旁,自己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青玉也早反应过来,用手一劈,那人就重重的晕了过去。
姜云禾从地上爬起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是被那人恶心的。
她的身上多多少少占满了那人的气息,有一股酒味。
她这是第一次遇到客人闹事,知道青玉的功夫完全可以把这人收拾了,但不能这么做,事情闹大了对谁也不好。
“现在把他送出去好了。”
除此之外,她也不能做些什么了,这里的姑娘被强迫也是常有的事情,客人都是这里的大爷,她们也只能吃个闷亏。
“不行,万一这人以后来闹事。”
青玉直接出口否决。
“先把他藏屋子里好了,万一是个什么难缠的以后来找我们,怕是没有太平日子,先去弄清楚他的身份,若是个篓罗,就当我们今天运气不好,若是他有什么身份,咱们还要另想他法。”
青玉处理此事富有经验,将人绑了个严严实实,又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她毫不留情的用脚踹着那人,到床底的时候,她手用力一推就将那人送了进去。
“这样的杂碎就先让他在这里呆着好了,姑娘不用担心,他不会醒来的。”
姜云禾刚准备缓一口气,却见门外又来了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人是何时站在那那里,眼前情形又看见了几分。
“两位姑娘,这是忙什么呢,怎么待在床边不动,咱们老板娘有事找青玉,烦请姑娘今天少个人伺候。”
青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认出此人是胡三娘身边长伺候的一个人。
“找我有事,行,你先走吧,我马上就去。”
门口的人咯咯笑了,“老板娘你可找不到,不跟着我是要迷路的。”
青玉见状,只好现在就走。
她对姜云禾使了个眼色,告诉她门口的人什么都没看见,自己要保重。
想来胡三娘也是有急事,那人在门口一副焦急的神情,青玉只好快快离去。
眼下房间内只剩下姜云禾和那个酒鬼。
她一个人怎么应付的来呢,这样一个大活人。
虽然青玉告诉她这人不会醒,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蹲到墙角,也不顾自己裙摆是否脏了,瞧见那人的脸朝向墙那边。
身子僵硬着像是死人一样,她这屋子里可不能死了人,姜云禾拿出晾衣杆把那人重新勾了出来。
拔下了自己一根头发丝,放到了那人的鼻子旁边,头发动了,有气。
她又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把那人重新使劲推到了床底最里面。
用头发丝判断人断没断气,一般都是害怕有人诈死,宫里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她以前无意中瞧见,也就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