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8章 商量(1 / 1)不梳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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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天突然来了一个文人雅士,名字叫做言子清,名字倒是不错,直接点名就要姜云禾。

众人都甚是疑惑,姜云禾虽然小有名气了,也不至于让人家远道慕名而来。

虞城乌云江畔有座高楼,楼高五层,三面临水,正面临街。这便是虞城最有名的酒楼“落日楼”。落日楼以乌云江畔的落日及酒楼自酿的断鸿液而出名,每天慕名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特别是日落时分,楼前必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最重要的是姜云禾从来都不以真面目世人,从来都是带着一个面纱,就算舞跳的好,哪有那么多爱的的呢?

看来此人真真正正的是喜欢风雅之人,漂亮、高尚、丰富、优雅而又完美的事物只有面对想象时,才是如此,否则便不会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美不容易分析的原因。

没有谁能占有它,也没有谁能驾驭它。雪聪慧在她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闪耀,展现在她高贵的额头,这种聪慧就她这个年龄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似乎颇为罕见。

轻盈和精致是一切下落的东西的典范。

做这典范的人说:“你此时,就像这样飘荡在人世。看你多么美丽!可惜你看不到你自己……”。

姜云禾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多了,倒也还算是淡定,早早的就命人备了琴,她先在屋里弹琴,这样等人来倒也不算是突兀,而且她今天早只喝了一碗稀粥,没有什么力气,准备坐下来先缓一缓。

只是没想到她一进来就恰巧看到一个人影。

她平常练琴的屋子,她也用来接待客人,后来这琴房干脆就成了她的了,她为了保险起见,除了自己带着一层面纱以外,自己的这间琴房也是隔着好几道屏风。

此时那屏风绕过一架紫檀木玻璃彩绘牡丹如意花样的大屏风,又转了两个拐角,来到一间清雅宽敞的厢房,靠墙设榻,窗边有桌几椅凳,当中一把大大的如意圆桌。

床头有座精致的梳妆台,床的正前方不远立着一扇织锦屏风,面绣了个拿着纨扇戏猫的仕墙的水墨山水,细致的屏风,精雕的桌椅,整个大厅布置得十分雅致。

再往前就是被挡了一半儿的雕花的红木圆拱门,门垂了粉红的丝帘。

屏风后挽着蓝色纱幔,帐幔后有个圆形的凳子,看起来好像绣凳,只是凳子面挖空一块,底下放着马桶,旁边矮几搁着小小的假山盆景,还有熏香、细纸等物。

才得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六间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是一间极为精致的古代女子的闺房,香檀雕花大床,雪白的烟罗绫帐,同质地的梳妆台,半透明的屏风绘着百态千姿的睡莲,与外间相连的拱门坠着玛瑙拼玉的珠帘,风大些便能听到清脆的珠佩相碰的声音。

姜云禾向外看去,只见这拔步床豪奢之极,足有四层进深;每一层的月洞门方都悬着喜庆的大红绣奇花异草帐幔,间隔的隔扇则镂空雕刻着花鸟瑞兽图案。

梁吊的彩灯、桌罩的龙凤灯、墙角的枝形灯,将整个新房映得锦绣辉煌!大幅屏风外,影影绰绰、人来人往,却听不见杂乱的脚步声,只闻环佩叮咚,因为地铺着柔软的地毯。忙移开视线,转而默默打量房内其他摆设。

侧对大床的是两扇西洋格子落地玻璃窗,外头是露台,底下草坪绿如翠玉。

迎面一张大铜床,垂着珍珠罗的帐子,床的被褥,就象绸缎庄的玻璃样子柜一般,不用得再看其他的陈设,就觉得眼花缭乱了。密室非但不简陋,相反还装饰得非常华丽。

椒墙花囊,屏风摆设,书案胡床一应俱全;地铺设的是莲纹青石砖,花梨大理石桌案陈设着笔墨纸砚,墙还有张裱挂描金的美人看花图。

睡觉的屋子是不必说了,铜床堆着什锦的鸭绒被,四方的软枕头,套子是紫缎子的绣着金龙,玻璃砖大穿衣柜,八面玻璃屏风的妆台,还有那长的沙发,是红绒的,美极了。

隔壁屋子就是洗澡房,墙是花瓷砖砌的,比饭店里的还要讲究。地铺着五蝠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几支海棠花。

正堂用一架白玉翡翠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隔开,长几供奉了一尊菩萨。床前一架檀木苏绣屏风,绣着极大一本海棠。繁花堆锦团簇逶迤成六扇。

绣着如意团花的宝蓝锦衾,垂着精打流苏的丝帐,还有榻前乌檀木的山水屏风。

房间金碧辉煌的,金床头有金床柱,床柱挂着大红帐幔,帐幔吐出金色的流苏,床前有金边的大镜子。

可是那金又跟家里的金不同。浴室的隔间是透明的。

殿中再无一人,空荡荡地只剩姜云禾一个,惊惶地转动着眼珠。凤凰柱,玉藻梁,鸳鸯帏,珍珠帘,山水松鹤的檀木屏风,童子相戏的珐琅香炉,连环青琐的门窗,流丽妍艳的丹墀……

重帘后是十八扇的紫檀泥金屏风,镂金错玉,花鸟人物,色彩缤纷,无一不美。他绕过屏风,帐幔层层,隐隐绰绰可以瞧见帐幔深处的八宝牙床,室中虽未见焚香,却有幽香脉脉细细,如能蚀骨。翠玉珠帘晶莹流转,雕凤熏炉吐着龙檀香。

姜云禾坐在凤榻,繁复的裙裾一层层铺开在羊绒地毯,显得人十分娇小,绯红的织锦华衣,越发衬得脸色苍白,眉眼间全是凄伤。

隔着长长的甬道看去,那密密的珠帘竟然十分像牢房的栅栏。屋外阳光明媚,可照不进这深深庭院。他先命人准备酒菜,然后在屋里转悠。

环视阔别多年的屋子:藏书累累的书房,古朴大气的屏风和桌椅,小巧精致的隔扇门洞,雕镂古雅的拔步床……

所有的东西都像以前一样摆设,丝毫未变,处处散发熟悉的气息,恍然听见他欢笑。

墙的水墨山水,细致的屏风,精雕的桌椅,整个大厅布置得十分雅致。背后的人不是她,到是一个隐约的男子身影,刘海歪于胸前。

那人身影笔直,隔着老远都能够感觉到一股铮铮之气。

她心下力,可明白了,想必这就是那个言子清。

那人只是抚摸着琴,却并不弹琴,也好像没有察觉到她进屋子来,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琴弦仿若咒语在耳边回响,眼前视线开始模糊,只剩下在吉玉手轻挑银弦。

双手在古琴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他弦弹动的指尖。了无节奏地勾动着琴弦,低低地笑。

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唇角有温柔的笑意。。

在这段时间里,姜云禾一直站在高台,牢牢盯视着那陌生人;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他身,那一阵子,她的视界内的一切目标全都从她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人。

她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那人始终都没有抬头,这种时候自然是由她主动说话的,毕竟她就算是迎客的人。

“可是言公子?”

她的语气淡淡柔柔的,这是这些天她的声音突然变成了这样,嗓子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说话中,自带一股柔弱之气,却偏偏还有一丝丝丁丁语音让人听起来如同清泉过膝。

这种变化自然是极好的,让她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带一种蛊惑之力,也会省他很多的口舌,毕竟他只需要轻轻说几句话,其他人就会满口称是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言子清这才大梦初醒,意识到有人进来了,立刻拱手而立,从屏风中出来,他走路的时候不带走一丝风,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是静止的,然而她的刘海偏偏轻轻的飘动着。

这是他全身下唯一冻着的地方,那人从层层屏风走出来的时候,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他的越来越明朗,眉眼也越来越清楚,直到他终于走出来时,俨然是画中人模样。

真的是京不可多得的美男,姜云禾心中这样评价一副贵公子模样,看来家装是个富裕的,不然也不会千金让他来谈取跳舞,不过并没有再京,听说过有姓严的人,那么的话,那些人说的就是真的了,这个人真的是远道而来,来看她跳舞的。

那人颇有礼貌,一点也没有其他意思的样子,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尊重的姐姐之类的人,先是对姜云禾微笑,以示礼貌。

“你就是姜姑娘吧,在下言子清,听闻姑娘玉琵琶跳的最好,特意从孟州赶来,只为一睹姑娘神仙之舞。”

那人来就自报家门,将一切说得清清楚楚,倒是一个爽快的人。

姜云河的玉琵琶的确跳的不错,也是这些天来,大家都想看的一支舞。

这支舞是她经过一些简单的改变,曾经她在宫廷中看到有人跳楼,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也在这里跳这种,如果被人识破了身份,她岂不是就要丢大人了。

于是她就对那只舞蹈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改变,对一些动作进行了逆转,甚至有的动作被她删减掉了,掺杂了一些其他的动作。

她亲自设计了一番之后,俨然成了一只新的舞蹈,她自己亲自命名为玉琵琶,并称是在其他地方学来的,这些人倒是也没有人怀疑。

“大家过誉了而已,将那只舞吹捧的太高,公子如今提起来,我倒是真的不敢跳了,怕失败了公子的性质,毕竟真正的风雅在于欲得而不得。”

那人听闻他说这话倒是来了兴趣,欲得而不得,这几个词说的很是精辟。

曾经有人大雪去访问一个友人,当时么多人劝他,他却偏偏要在那最寒冷的时候去找自己的朋友,然而等他到达朋友的屋子门口时候,雪也刚好停了,那仆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和自己的主人一起进屋时,他却让他的仆人和她在一起走回去,别人都问他为什么,然而那人却只是觉得这是他认为的乐趣。

这件事是一段佳话,也是被很多文人墨客奉为理想的境界,他们平常闲着门市也要追求这种极致的快乐,然而,这种快乐是可遇而不可求,可知而不可得,能从书本看到这种风趣,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办法模仿的,今日颜子卿听完这话,一时心驰神往,对姜云和的好感,立刻就增加了。

“姑娘说的在理,然而我远远而来,只是为了看这支舞,既然姑娘这样说的话,那我们改天再看,不如再给我留一些念想,你看这样可好?”

那人是在询问姜云禾的意思,看来倒是真真正正的尊重她。

“公子是客人,我一切都听公子的,可能有所误会,再怎么说这支舞如今就是货架的商品,公子想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只要有兴趣,我立刻就可以给公子跳,不过刚才是提出了一点拙见而已,公子也不必当真,好像是我故意推辞一样。”

那人哈哈一笑,自然是觉得这姑娘是故意谦虚,也是不想往自己的身扯,事情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害怕这里管事的,说她怠慢了客人,于是他信誓旦旦的说。

“没有关系的,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一切都是由我随意的,我今天想怎样明天想怎样都是由我做主的,姑娘也不用顾虑太多,那今天晚我就不看我了,只是那我们做些什么呢?不如姑娘为我弹一首琴吧,毕竟这个倒是没有听说姑娘有什么绝技,姑娘,无论谈的好与不好,我都洗耳恭听,岂不是快哉?”

他赶紧替姜云禾想好了,到时一个非常贴心的人,看来平常也是那种非常随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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