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9章 魔教教主(6)(1 / 1)非摩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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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大弟子冯湛之死和魔教并没有关联,也不是沈却理解的那样顾青之前说华山派掌门害死徒儿一说,其实只是随便说说的谁爱信谁信。

顾青眼下面对沈却的求问倒是没有让沈却继续误会下去,反而是给予了辟谣。

沈却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沈却:“那教主可知究竟如何?”

顾青看了他一眼:“我想此一情还是沈大侠自去查明得好,你我二人约定仍作数。”

沈却沉吟半晌抱拳道:“那沈某便告辞了。”

顾青:“慢走不送。”

沈却也没有客气说走就走。只是他就要走出门口时,还是迟疑了下转过头来道:“沈某还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顾青眉目不动:“沈大侠想知道丐帮的秘辛不成?”

沈却:“告辞!”

顾青他之前不是说了丐帮副帮主,说了半截就没往下说吗。若是当时顾青往下说的话,他是要说某一平行世界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他的遗孀马夫人可是给他戴了个青青草原。

沈却离开后,顾青神色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现在的状况是“虚不受补”,调息是很有必要的,只是这头发是黑不回去了。顾青倒不怎么在意,反而觉得他现在这外表,似乎更符合“魔头”的标准。

等到顾青调息好,他就开始接手魔教这一摊子毕竟他现在是走马上任的修羽嘛。

收尾工作自不必顾青亲力亲为,眼下需顾青去做的,其一是处置上天麓山来的昆仑派一众人。

顾青换了件衣衫将玉箫放下,长发束起,信步往外走。到了外面,候命的乃是潭潇,还有几个长老。本来最一马当先的该是左护法和右护法,只是这会儿他们俩因为态度暧昧不明,被长老们排挤了。

长老们将潭潇拱了上来。

顾青见状,也没有问门传雨和时送风何在,只让长老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只让潭潇在前领路。

昆仑派此次上天麓山的,连同掌门云泽子在内,将近五十人。除了云泽子外,还有昆仑派四大长老,以及昆仑派弟子。他们这会儿已经绝望了,因为五大门派根本就没有来解救他们,显然五大门派亦凶多吉少。

当他们看到魔教教主安然无恙地过来时,他们就在心中哀哉起来。

顾青挥一挥手,自有魔教教众进来,将他们带到宽敞地界。

魔教总坛修建地十分有韵味,亭台楼阁,檐牙高啄。顾青穿着件云白色长衫,衣袂飘动,出尘脱俗,又因为那头白发,恍惚间不似凡人,可在昆仑派众人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神仙下凡,而是魔头出世。

顾青冲他们微微一笑,他们即使浑身酸软不能动,却还是想打寒颤。

顾青朝潭潇示意。

潭潇也不迟疑,拿出了解药,强自给昆仑派众人服下。他们本来还以为是毒药,可渐渐地发现自己的内劲能够调动了,也没有任何不适,但更加惶然,不知道魔教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江心舟更加惶恐,他也意识到教主内力恢复了,可能比之前还要高了。也对,照着轮转回春功的说法,散功一次后,内力会翻倍。也就是说之前有二十年的内力,眼下就会有四十年的,何况教主本来就不止二十年的内力。

那教主杀他们,更是轻而易举。

只是为什么又多此一举地给他们解药?

顾青这时看向江心舟:“江心舟,你过来。”

江心舟按下心悸,尽可能镇定地上前。

江心舟现下是能说话的,他来到顾青跟前时,还束手道:“教主。”

云泽子不由得破口大骂:“司空图南,你这个叛徒!我昆仑派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顾青淡淡道:“云掌门好大的威风。”

云泽子脸色猛然涨红,嘴巴张张合合,愣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顾青不理会叫嚣的云泽子,垂眼看躬身的江心舟:“江心舟,本座问你,你可敢做昆仑派掌门?”

江心舟苦笑:“教主可会放过他们?”

顾青道:“如何不会。”他难道是杀人如麻的人吗?

江心舟却不敢相信。

顾青没有用言语给江心舟解释,他手腕转动,将水汽凝结成冰。这寒冰,就是之前他原本要用来对付丐帮长老唐不焕的寒冰。那寒冰轻飘飘一片,也很边缘锋利,薄如纸。顾青手腕一动,这寒冰就朝着昆仑派一长老而去,那长老下意识去挡,然而那寒冰势如破竹,钻入到这长老胸口的天池穴内。

顾青手腕再一翻转,又有数枚寒冰被种入这长老体内。

昆仑派长老大惊失色,下意识催动内力去驱逐。

而这寒冰呢,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寒冰,乃是一种暗器,名为生死符。这是从前顾青他大师姐巫行云,用来控制手下用的。这寒冰之上,附着阳刚和阴柔内力,或是三分阳、七分阴,又或是六、四分等等,所以说虽然只有阴阳二气,但是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

再有这生死符种入手法也不一样,被种下生死符者若是擅自用内力化解,那只会自找痛楚。比如说若是其用阳刚内力去化解其中一张生死符,未解的生死符,像是在太阳、少阳、阳明等经脉中的,感到阳气,力道剧增,盘根纠结,深入脏腑,一发不可收拾若是用阴柔内力,那太阴、少阴等经脉中的生死符亦会大大作怪。更何况每一张生死符上阴阳之气分量不同,旁人如何能解?

果不其然,这首当其冲的昆仑派长老一旦去内力驱逐,即刻就哀嚎出声。这堂堂昆仑派长老,当下疼到在地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涔涔不断。

旁人光是听着那惨叫就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云泽子脸白如纸:“你,你这是下了什么毒?”

“此乃生死符,并非毒药,却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青慢条斯理道,“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痛过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十一日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本来本座种下这生死符,一年后方发作,不想此人擅自用内力去化解,使得生死符发作不休。”

那昆仑派长老还在痛叫不止,众人哪敢不相信。接着众人还有唇亡齿寒之感,他们眼前一阵阵发黑,也难怪那魔头会解了他们中的迷药。

又听得那魔头道:“此生死符乃是本座经此一遭,得来的灵感,说来还得多亏江心舟你呢。”

昆仑派众人不由得对江心舟怒目而视。

江心舟:“”

顾青接下来,接连为昆仑派各人种下生死符,末了还道:“你们大可尝试用内力化解。”

昆仑派那个长老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哪里敢尝试。

“甚好。”顾青略一颔首,“往后每年本座会派人巡行昆仑派,赐下镇痛止痒药,可保尔等一年安宁。”

他的言外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昆仑派这次来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昆仑派的根基了,那么即便不想昆仑派就此衰落,也就是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也得唯魔教马首是瞻。

掌门云泽子几乎一口血呕出来,他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想着等渡过这一劫,下了天麓山,就去找高人或神医来拔除这生死符!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少林高僧齐上阵,若是不了解生死符的运作机制,还有方法,又没有解除它若需要的药典,那根本就是徒劳。

还有,“尔昆仑派此次可是因祸得福,竟无一弟子折损在我天麓山。”

顾青这时笑道。

云泽子意会过来后,顿时眼前发黑。

昆仑派这次怕是要成为正教公敌,损失惨重的五大门派不敢再来招惹魔教,肯定会迁怒到昆仑派头上来!

江心舟比云泽子要冷静得多,他知道如果昆仑派想绵延下去,只有投靠魔教一条路可以走。这体内的生死符,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拔除的?

反正江心舟想来想去,竟然觉得依附魔教也没什么不好的。如今五大门派败北,道消魔长,往后魔教必是江湖第一大势力,自己提前成为了昆仑派掌门,想来魔教这边也不会对昆仑派多加干涉,虽说有所掣肘,但总比此时丧命来得强吧?

江心舟自认虽不是天纵英才,可也不甘心就此殒命。

于是在审时度势一番后,江心舟一俯身道:“弟子全凭教主吩咐。”

云泽子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他“你”也没“你”出个啥来,当头昏厥了过去。

顾青则是一抚掌:“好极。”

到此,顾青还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魔头了。

等等,好像还差点火候,不过很快地,六大门派围剿天麓山一情,就以难以想象地速度往整个武林中传去。灰溜溜地下山的五大门派,倒是想遮掩,可他们根本无法遮掩,毕竟他们这边一个华山派掌门没了内力,成了废人峨嵋派掌门凌风师太半死不活武当派怀虚道长也受了内伤,门下弟子也被吸取了内力等等等的。更何况六大门派前去围剿天麓山,那么大的事情,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啊。

于是,很快整个武林都知道,六大门派围剿魔教一败涂地。那魔教教主修羽竟然以一己之力,掀翻了五大门派,连慧觉大师和怀虚道长联手,都无法拿他如何。又说修羽修炼的功法,太过邪门,竟然是吸取他人内力为自己所用,这才使得六大门派无功而返。

倒是没说修羽那日散功,算是给六大门派保住最后一点颜面。

昆仑派这边,也就被这么个遮羞布给遮过去了。五大门派现在也没空去找昆仑派的麻烦,毕竟他们自个门派内,眼下也是乱糟糟的呢。

这六大门派对外没什么作为,可不妨碍其他人或是以讹传讹,或是添油加醋。其中当日对阵六大门派时,修羽一头黑发瞬间成为一头白发一情节,也给传了出去,大家也不管修羽究竟是怎么吸取他人内力的,可大家都知道他如今恐怖如斯,也没谁敢去招惹他。武林中人也都不太敢在明面上,继续称呼天宗为魔教,多是称呼它为天宗,正教那边私下中还称修羽为羽魔。

其他被名门正派多为不齿的歪门邪道们,则称羽圣。

他们中是有不辨是非,杀人如麻的大奸大恶之辈,但也有些门派或是理念,或是传统,或是武功等,不被名门正派所容,所看不起,被看成是邪门歪道的。反正多是对名门正派没什么好感,此次可不吝啬下六大门派的颜面,大肆嘲笑起名门正派。

反正一时间,整个中原武林十分喧闹。

便是部分本不和江湖沾边的酒楼茶馆的,也都对江湖事有所耳闻,不少说书先生什么的,都不免说上几句,更何况本就和武林沾边的酒楼茶馆呢有不少酒楼、茶馆还有客栈什么的,背后都有门派的影子,或者干脆是门派产业,只是交给了精通此道的弟子,或是仆从管理而已。

也就是说,除非是消息实在不灵通的穷乡僻壤,“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溃败,天宗教主修羽大发神威”这一事,大江南北都能听到风声。

修羽:“??!”

此修羽乃如假包换的修羽,魔教真正的话事人,魔教教众尊崇多年的教主。但并非在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时,挺身而出大败它们的那个羽魔就是了。只是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那天的修羽,不是真正的修羽吧,毕竟魔教也只有修羽,会在生死存亡之际力拔山河。这世上怎么能找出第二个呢,对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的荒诞。

荒诞到断尾求生的修羽,内心一片乱码。因为修羽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了。

不说平时修羽如何,就看修羽当机立断的断尾求生,就可看出修羽惜命如金,世上其他外物或外人,都比不上他自己来的重要。所以他可以自己逃走,放任魔教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去面对来势汹汹的六大门派。

说来在从秘道离开后,修羽都没做停留,径自离开天麓山的范围,直到他认为安全后,才找了个秘洞来调息自己。

那日本就是他五年一次的散功日,自是非同小可,当下被打断后,修羽都生怕会出什么乱子。

这等安顿下来后,修羽也不得不多花了两日,才调息好自己,但这次他轮转没那么顺利,内力是有所增加,但却没有增加一倍那么多。

这让修羽十分糟心。

修羽心中那个恨啊,他必然是让六大门派好看,捉住那倒戈的奸细后,也必然将其碎尸万段。另外,在修羽的认知中,天宗怕是倾覆了,这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所以他现下最好还是蛰伏起来,先打探下情势再说。

在外露面,修羽自然不会用他原来的面容。修羽也没费什么力气,就知道了他想探听的,可这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在再三确定那并非以讹传讹后,修羽就十二分的懵逼。

我在这儿,那天麓山上的我又是谁?

难道是谁易容的?可天宗又有谁有那份功力?

即使是易容的,难道轮转回春功也能易?

难道我眼下是在梦中不成?

在排除了“我在做梦”这条后,修羽好歹渐渐冷静了下来。修羽清楚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是坏的,也可能是好的。但好的可能不大,毕竟不管那个顶替了他名头的修羽,是不是易容的,单就说那假修羽既有那么高的武功,又怎么会在为天宗解围后善罢甘休,就那么轻易离开?

这从他的心腹,并没有千方百计找来,就可见一斑了。

也有可能门传雨他们正在想办法。

想到这儿,修羽算是暂时安定了一下,他决定再等等,再做判断。

天麓山

天麓山的气氛眼下却是比较祥和的,毕竟狠狠挫了以六大门派为首的正教威风,几乎是将它们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了。而之所以说“比较”,是因为这次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魔教还是有伤亡的,魔教教众埋葬了魔教亡者。

至于五大门派死于天麓山的弟子,魔教也没有对他们进行鞭尸,或是挫骨扬灰,他们教主的意思是,去给五大门派送信,让他们来认领自家门派弟子的尸首。五大门派若是不来,那魔教就代为下葬了,当然了,丧葬费得由五大门派来支付。

五大门派若是不来,那岂非是让门下弟子寒心?

五大门派若是来了,那岂非等同再闯龙潭虎穴?

反正,教主这一法子,让魔教教众无不拍手叫好,就等着看五大门派怎么应对。

另外,魔教也进行了人事变动。

其中潭潇改名为潭潇雨,成为了本教新增一堂,即拱卫堂的堂主。这拱卫堂,顾名思义是卫护,守护天宗。显然此次六大门派围攻天麓山,让教主意识到天宗守卫力量不足,所以才特设一堂。

众教众并无异议,倒是潭潇雨武功在天麓山上,只能排到二流,恐怕到时候难以服众,但转念一想,教主既然有意提拔他,必然是会赐下武功秘籍的。

教众们想到之前教主内力还没有恢复时,所使用的精妙剑法,都不由得心动,那即便教主不是赐下此剑法,便是旁的武功心法,也必然是精妙绝伦的,当下教众们都有几分羡慕潭潇雨了。

这潭潇雨是春风得意,左右护法的处境,就有那么点秋风萧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忘记之前写过青哥是“狸猫换太子”中的狸猫了,想写猫,主要是想带薛定谔玩,证明我没有忘记它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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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魔王级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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