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阎川转头问道。
大鸿胪卿沉声道:“杨彪,任大鸿胪,掌诸归义蛮夷!”
“呵!”
阎川冷笑一声,道:“我任西域总监护,与你同职,你凭什么质问我,而且天子赐节钺为引,你为何见王权而不拜,难道杨氏已经到了无视大汉皇权的地步了吗?”
“你!”
杨彪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反驳。
袁隗阴恻恻的说道:“阎将军,大汉未定下西域总监护!”
“陛下!”
阎川抬头看向刘宏。
见此。
刘宏淡漠道:“当年,段颎出征,朕将大印交付他时,曾说过谁掌总监护印,谁便是西域总监护,也当承重建西域都护府的重则,此印是真!”
杨彪满眼屈辱,对着节钺一拜,而后对着阎川说道:“见过总监护!”
“哐当!”
阎川脱下身甲胄。
一件残破的内衬白袍面,印满了西域三十六国国印。
刘宏轰然起身,惊问道:“阎池呢,当年可是段颎遣他去西域重建都护府?”
“不错!”
阎川解释道:“我父领军五千,在敦煌玉门关镇守了十三年,十余次领军进入西域,凑齐这三十六枚国印,最后生生累死在玉门!”
刘宏跌坐在龙椅,喃喃道:“他怎么不回来呢!”
“回不来啊!”
阎川双眸阴沉,道:“酒泉郡被羌胡截断,十三年来玉门关没有获得一丝支援,这次北宫伯玉叛乱凉州,羌胡散出去征伐各地,我这才得以穿越酒泉地界!”
“谁能证明?”
杨赐神色阴鸷,询问道。
“证明?”
阎川铿锵一声抽出龙雀,双眸血红的看向杨赐,阴戾道:“十三年来,段颎死了,镇守姑臧的张奂死了,夏育,田晏等人不是被杀,就是被剥官削职,当年知晓此事还有几人活着,或许唯一活下来的夏育也以为我们死在了玉门!”
“你想杀我吗?”
杨赐大眼一瞪,怒喝道。
“哈哈!”
阎川敞怀大笑,不屑道:“你也配?段颎死后,太尉府可有我们往镇敦煌,重建都护府的记载,凉州两郡被隔出大汉,你身为太尉,持天下军权为何不发兵收复失土!”
“你!”
杨赐神情呆滞。
太尉府中,的确有文书记载。
可是,他早就以为阎池死在了玉门。
龙雀绽放寒光。
在殿堂拉出一道火星。
阎川踱步走向杨赐,漠然道:“一座城,五千精兵,守了十三年,只活下了二百四十三老卒,总监护大印,三十六国印便是证明,北宫伯玉的首级,车师国大将军贺延黎初令牌也是证明,因为他们都是我杀的,你是不是要试试龙雀有没有能耐杀人?”
“啪!”
杨赐被逼的退无可退,跌坐在地。
“呵!”
阎川清冽一笑,收起龙雀刀转身行至殿中,躬身道:“臣被困玉门十三年,每天除了杀人面对的都是大漠,心中有些戾气,还请陛下赎罪!”
“无妨!”
刘宏眼中满是精光。
他一手抚摸着总监护印,沉声道:“车师国大将军是怎么一回事?”
阎川眉头一皱,解释道:“两个月前,我父病死玉门,同时北宫伯玉叛乱,车师国纠集三千五百骑攻打玉门,被臣斩杀在玉门关之外,臣觉得当回洛阳重整兵马,不然拖下去会让三十六国彻底逆反!”
何进厉声道:“你走了,他们不是会抢占玉门关?”
“你是谁?”
阎川眉头一挑。
张让恭敬道:“阎将,此人是司隶校尉何进!”
“你就是何进?”
“进入河南尹,我便听百姓说朝堂有一个杀猪贩肉的将军!”
“你懂不懂军略?贺延黎初之死可以震慑西域,我们退出玉门只是修整,如果被攻破那可就是大汉威仪扫地的局面,到时候三十六国与北宫伯玉联合,恐怕整个凉州,三辅都要沦陷!”阎川不屑道。
何进脸色通红,大怒道:“你敢说我是屠夫?”
“怎么?”
阎川手掌再度压在龙雀,淡漠道:“你是要和我比一比,谁更会杀人,还是谁更会杀猪,亦或者说想看看咱们两个谁更像屠夫!”
“屠夫!”
何进肥脸一抖。
不知为什么,心底莫名的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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