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军出发。
阎川只留下数百精兵防守廮陶,用来组织粮道的正常运转。
战旗猎猎,
两万铁骑,铮铮而行。
仅一日,大军便出现在巨鹿城外。
大日西坠。
巨鹿城楼。
张梁俯瞰远处,眉宇间满是怒怨。
十余日前,张角猜测阎川入主廮陶,所以排他前来坐镇。
今日,大军便兵临城下了!
“擂鼓!”
“聚兵!”
张梁怒喝道。
一侧,管亥惊骇道:“人公将军,大贤良师让我们守城不出,并且北凉侯兵至此地,便要派人通知他,现在贸然出兵,此战难胜!”
“放屁!”
张梁红着眼怒喝道:“阎川小儿,杀我兄长,戮我先师,他们从廮陶而来,早已人困马乏,日落之后是我们出兵最好的时间,张饶你立刻整点兵马!”
“喏!”
张饶应道。
管亥脸色一变再变,看向身边的武将道:“你立刻快马传讯大贤良师,就说北凉侯大军兵临巨鹿,人公将军要出城报仇,请大贤良师快派大军前来救援!”
“喏!”
小将应道。
管亥转头看向远处。
不知为何,心中发毛,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北凉军营。
帅帐之中。
徐荣恭敬道:“阎将,所有锅灶已经埋好了,也生起了焰火!”
阎川抬头说道:“张绣,你领军守卫辕门,若是敌军来袭直接逃出营地,千万不要阻拦!”
“喏!”
张绣恭敬道。
阎川看向帐下,沉声道:“奉先伏兵右侧军营,徐荣伏兵左侧军营!”
“喏!”
二人应道。
赵云满是疑惑道:“阎将,我们初至此地,黄巾会袭营吗?”
“呵呵!”
阎川神情冷肃铁血,眸子中满是凛洌杀机,道:“我们初至,人困马乏,扎营造饭,这是营地最为松懈的时候,如果张梁不敢袭营,那算是本侯小看他了,若是他敢袭营,那就要把命留在此地!”
“原来如此!”
赵云若有所思道。
阎川敲了敲桌案,沉声道:“记住一定要传出沸声,还有做饭的香味,营地纵马放不开身手,让将士们都做好步战的准备!”
“喏!”
众人应喝道。
王越看着众将远去的身影,感叹道:“阎将果然大才,谁能想到用埋锅造饭去诱杀敌军,而且骑兵转步兵,恐怕有史以来头一遭吧!”
阎川戏谑道:“若非本侯想要留一些百姓迁往北凉,或许张角的首级此刻已经摆在洛阳朝阙之了!”
“也是!”
王越苦笑一声。
北凉两大军团皆是精锐,而且长柄陌刀马战,步战皆可。
黄巾军不过是一群老百姓聚集起的乱民,如果真的下狠手杀,恐怕冀州早就被阎川推平了!
夜晚降临。
热风习习。
张梁急不可耐的下令。
临行前,管亥还告诫其小心埋伏。
黑夜中,巨鹿城内涌出十万黄巾军,除去少量持着制式兵器外,其他黄巾军大多都是锄头,铁锹,甚至还有木棒之类的兵器。
“轰!”
“轰!”
大军前进,步伐轰鸣。
一个个,无不是步伐汹汹的赶往北凉军营。
在他们心中,大汉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
而阎川,北凉军,不过是虎口的獠牙,早已生而愤之!
北凉军营辕门处。
张绣耳畔生风,转头惊怒道:“黄巾袭营,快擂战鼓!”
“杀!”
张梁怒吼。
一骑当先,率大军开始冲击营地。
辕门处,亲卫演技夸张,慌不择路的逃入营地之中。
见此。
张梁眼眸中的疯狂更甚,大笑道:“北凉军不过如此,今夜活捉北凉侯者,封小渠帅,领千军,斩北凉侯者,封大渠帅,掌万军!”
“杀!”
张饶等人热血沸腾。
早已将管亥的劝告抛诸脑后,前进的速度更快。
十万黄巾。
一个个神情疯狂。
争先恐后的涌入北凉营地。
火把拥簇之地,庞大的冲击下都踩踏死不少人。
张角初心或许是天下大同,可是他忽略了人的私欲。
有人在反抗士族压迫,可有人把初心忘记,想要变成他们以前愤恨的那种人。
“人呢!”
“一座空营?”
黄巾军冲入营地。
北凉营地,中间一条广袤大道,两侧驻扎营帐。
张梁目光扫过四野,并未见到北凉将士,只有一地传出甜美香味的锅灶。
此时,他已经发觉不妙,想要撤出军营。
可是后方大军拥挤而来,推着先锋军不断前行,早已堵死退路。
呼!
大道尽头。
一间帅帐生起灯火。
阎川懒散的坐在帅案,戏谑道:“人公将军夜袭本侯营地,真是辛苦了,要不要过来吃点东西,也好过做一个饿死鬼!”
“你是阎川?”
张梁瞳孔一缩,惊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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