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军一边看资料一边念:“因为表现优异,直接从新兵训练营到了女子特种部队。”
“是,”厉战飞说:“她在特种部队的新兵训练快结束了,还不知道她的去留。”
“所以你的计划是?”
厉战飞说:“我顶替猎豹,这个女兵顶替火狐,这样我们就可以以他们的名义重新举行婚礼,在婚礼上把倚天贱一网打尽。”
戴志军沉吟了:“才五个月的新兵蛋子,执行这样复杂的任务,能行吗?”
厉战飞详细回答:“她是云歌大学大一的新生,对计算机方面很熟练,以前学过功夫,反应迅速,能吃苦耐劳,我再对她好好培训,相信她能够胜任这个任务。”
戴志军在屋里踱来踱去,皱着眉头很费力地思考。
这是一个难以决断的事情,在奔袭计划进行到最后关头,猎豹和火狐双双受伤昏迷,厉战飞顶替猎豹没有问题,但这个新兵蛋子能不能顶替火狐,戴志军却没有把握。
所有女兵中,南宫叶玫和火狐长得最像,也最可能迷惑倚天贱的人,但是她毕竟是个新兵,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把这样重大的任务交给她,成功的把握有多少?
厉战飞看着首长来来回回地走,耐心地等着他下命令。戴志军走了好一会儿,停在他面前说:“战飞,你知道这个任务有多重要吗?奔袭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不仅你们两个有生命危险,奔袭计划也全盘作废,
猎豹和火狐的五年心血就全白废了!”厉战飞说:“如果不让南宫叶玫顶替火狐,奔袭计划也等于作废了,用她还有一半成功的希望,现在事情紧急,除此而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对南宫叶玫有信心,我相信在
短时间内能把她训练出来,也相信她能全力以赴地完成这个任务。”
戴志军凝眉看着他,有些无奈地点头:“你说得没错,相对来说,这个办法还要稳妥一点,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引出倚天贱的人。”
厉战飞说:“如果猎豹和火狐的身份没有暴露,应该可以引出来。”
戴志军又在屋里踱了一会儿,停下来说:“我向上级请示一下,你先回去休息。”
“是!”
厉战飞回到住处,还没有躺下,戴志军就打过来了:“上级同意我们的方案,但要求对这名女兵进行全面考核,看看她的表现再决定。”
“是!我会对她进行严格的考核。”
……
特种部队新兵训练营。
三十一个女兵都坚持到了最后,中途没有被淘汰的,今天将统一宣布去留名单。
大家都很紧张,不知道自己会留下还是会离开。
南宫叶玫也不知道,她比别人更紧张,因为只有她是从新兵营直接过来的,别人都是一年以上的老兵,各有自己的部队,就算被淘汰,也有路可退。
她觉得自己是无路可退的,如果被淘汰,实在不知道会被退到哪里。
教官开始念名字:“陈欣!”
“到!”叫陈欣的女兵出列。
“淘汰!”
“是!”说完这个字,陈欣的眼泪刷地就出来了。
南宫叶玫也想哭,她害怕下一个名字就是自己。
“李冰!”
“到!”李冰出列。
“留下!”
“是!”李冰的脸上是放松后的喜悦。
南宫叶玫羡慕地看着她,又看看陈欣,觉得这真是一种煎熬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教官一个一个地点着名,南宫叶玫看着留下的人越来越多,心里慌得厉害,因为每增加一个留下的名字,就意味着她减少了一个机会。
三十个名字都念完了,十五个留下,十五个淘汰,只剩下了南宫叶玫。
她紧张地看着教官,不知道她是走还是留。
不料教官不再点名,直接阖上本子,说:“留下的上前一步。”
十五个留下的女兵一起跨前一步。
南宫叶玫的腿差点抬起来,又停住了。
教官继续下达口令:“立正!听我的口令,留下的向左,淘汰的向右,齐步走!”
三十个女兵分成两队向两个方向,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
偌大的训练场上,只有南宫叶玫还孤零零站在那里,她好象被教官遗忘了。
看着两队女兵越走越远,她的心慌得厉害,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所有名字都念了,唯独剩下了她,难道她被淘汰了,因为她是从新兵营来的,没有原部队可以回,就把她扔在这里了?
南宫叶玫不相信,她自问自己的表现不差,训练中没有让教官操过心,跟战友们团结奋进,每样考核都名列前茅,怎么会淘汰呢?
再说,就算她被淘汰了,也要给她说明白吧,哪有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道理?
南宫叶玫想不明白,也没有人来给她解释。
八月的太阳火辣辣照在头顶上,她的全身都汗透了,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她不是被淘汰,也不会被留下,而是被开除了?
她上初中高中的时候,曾经跟欺负她的人打架,会不会那些人告到部队上来了,所以她要被除名了?
还有邹轻羽,她如果知道她当兵了,会不会跟戴宁宁说,戴宁宁从中作梗,让部队把她除名?
很有可能啊,戴宁宁认为她是有意勾引厉战飞的,认为她的名声不好,部队上必定不会收留名声不好的人吧!
这样一想,南宫叶玫身上的汗流得更厉害,如果被部队除名,她还能回到学校读书吗?
头发全湿了,汗水流下来遮住了眼睛,她依然端端正正地站立着,没有动一动,也没有向长官提出质疑。
三个月的新兵集训,两个月的特种兵集训,她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她知道部队上的纪律有多严格,不该问的不能问,尤其不能质疑教官的安排和分配。
她不问,教官自然会跟她讲,现在教官不说,是因为还没有到时间,所以她只管等着就好。
两队女兵走得不见影子了,整个训练场上,只还有她一个人。她的心里不能不焦躁,后悔刚才应该主动向教官发问,现在想问都找不着人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