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小时候的小姐是个很腼腆,害羞的小姑娘。
刚来汴京的时候。
京上的那些大家小姐们,看不起小姐这样随着老爷在边关白瓷蛮荒之地长大的女孩。
总是认为她是毫无教养的粗俗之人。
夫人早逝,老爷有没有在续弦,小姐成长路上有很多闺中密话,无人倾诉的。
老爷虽疼爱小姐,却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很多事情并没有妇道人家那样的细心。
所以殷忠经常能看到,小姐经常一个人躲在后院的树下偷偷哭泣。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无声地陪在小姐身边,安慰着她。
“小姐,时间不早了,老奴也好久没有看见我那梳子了,
当真是想念的紧,小姐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我这胡子有一丝的凌乱。”
说着殷忠还顺势摸了把他那山羊胡子,表情有些心疼。
白瓷噗呲一笑。
被殷忠的样子给逗乐了,心情也不像刚刚那般沉重。
她知道忠叔是不想她继续为他难过。
她拿出了背包里的小梳子,熟练地划破了手心。
一阵金光闪过,原本殷忠的站着的位置,以然空无一人。
这边刚刚送完。
小黑机械音般的播报还未结束,白瓷眼前就又多了一根发簪。
是暗一,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根木簪。
那小心翼翼又郑重其事的模样,一看就是极其心爱之物。
想必是他心爱之人的吧。
“夫人,拜托了。”
暗一低头,语气干脆利落。
最为一个暗卫,他这一生都以殷殊为中心。
尽忠职守,从没有犯过一件错事。
只是在内心的深处,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偶尔还会想起她。
白瓷接过暗一手中发簪,对着他说了句“辛苦了”
之后便用以同样的方法将暗一送走。
这才将桃木剑收起。
殷殊就站在一旁看着白瓷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
她朝着暗道看去,里面太过漆黑了,白瓷怎么都不敢前进。
“别怕,有我。”
殷殊牵起白瓷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俊逸的脸上满是深情。
白瓷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宅子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墙上的门窗开始发出了强大碰撞的声音。
就像是强力地震一般,白瓷一个不稳,直直地朝着殷殊的怀中扑去。
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不好,宿主快跑,你刚刚一连超度了那么多个怨灵,让这座宅子的灵压太过不稳。
这宅子正在崩塌消失,若在这宅子消失至少,我们该没出去的话,怕是之后就更出不去了。
我们怕是永远的都会留在这个位面里。”
小黑焦急地大叫到。
“靠,你不早说!”
白瓷心里大吼,已经来不及感慨小黑的不靠谱。
她拉起殷殊的手,迅速地朝密道里冲进去。
她以为这暗道里面会很黑很黑,她都已经做好一路磕碰的准备了。
没想到,一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墙面上,每隔几步就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上面。
夜明珠上所散发出的光晕,虽不能说照亮整个暗道。
至少不像至少那般黑暗,能看清逃跑的方向和路线。
暗道不长,不消片刻的功夫,白瓷就拉着殷殊,从前院的一处假山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