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的李维猛然惊醒,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金子,老子的金子。
耳边是崔怀莹慵懒的声音:“相公,这么早,奴家替你更衣”
“不用,你先睡,我出去方便一下”
天地间一片灰暗,看样子是要下雨,估计还是大雨,李维的脚步愈发急促了,毕竟坑还挺深的,要是被淹了就不好办了。
刚好看到在院子里刷牙的小华,细胳膊细腿的正蹲在井边上,难怪原来有人说自己搞基呢,这货细皮嫩肉的着实是个不错的捡肥皂对象,嗯?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李维赶紧晃了晃脑袋。
“小华,找几个人来帮忙,带上绳子来花园,我先过去,你快点儿的啊”
小华连忙扔下手中的牙刷“好的,少爷”
等李维到了坑边已经开始下起小雨了,伴着大风,雨势越来越急,不能等了,李维跳了下去。
“嗯?人呢?”空旷的大坑中昨晚的黑衣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好在李维注意到昨天困住对方的地方泥土明显不同,这是新土,而且,这墙怎么看着怪怪的?
“哟,玩儿呢”,这会儿就有行为艺术了?昨天的黑影把自己埋进了墙里,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好在李维也是搞过艺术的人,换别人来还真不一定能找出来,额,玩大家来找茬的时候李维可是胜率没掉过90%。
男人听到声音后先是没有反应,直到李维蹲在他面前,缓缓站了起来,又吐出嘴里的泥巴,看样子怕是已经绝望了,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这会儿更是可怖,又透着一股可怜。
李维就搞不懂他了,怎么这么跟土过不去?能想到这么天才的法子就不能办法爬上去?这要是被对方知道了要把牙齿都咬碎,他还以为李维一直派人在上面守着呢,看来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啊。
“话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男人已经死心了,索性坐在原地发呆。
李维记得自己把对方绑的粽子一样,而且还贴了好几张符纸,而对方现在这样子说明不管是符纸还是绳子都是有效的,对了,刚才那货吐出一嘴泥,原来是这么回事,厉害,佩服。
聊天的时候手里也没闲着,几口大箱子全都盖好,又用随身携带的绳子绑的紧紧的,想在李维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是不可能的,由不得自己这么谨慎,财皂动人心啊。
干刚收拾完就听到小华的声音,地上也早已被雨水浸湿,踩在上面跟泥塘似的。
“这儿呢,赶紧下来”李维站在洞口扯着嗓子喊道。
得了李维的吩咐,正在当值和没当值的护卫们都赶过来了,怕是上十号人,土坑太窄,这么多人也挤不开,两个精壮的汉子跳了下来:“二少爷”
李维摆了摆手,护卫们也明白,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外面这么大雨,土坑随时可能塌陷,于是赶紧帮忙搬箱子。
“嚯,还真重”不过看到李维一个人就抱起来一口大箱子那个说话的护卫连忙把口边的话咽了回去,先不说身份了,光是身为男人就不能不争这口气啊,咬牙切齿的跟箱子较着劲。
总共八口箱子,十多号人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主要是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而且地上又不方便用力,脚踩在上面跟棉花似的。
好在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是忙活完了,坑里的积水也已经到了小腿了,挖坑那位还在水里泡着,其实刚才护卫们就注意到了坐在那里的男人,只是李维没说话他们也没敢问。
“二少爷,快上去吧,这土坑快要塌了”护卫担心的催促着。
李维示意他们先上去,护卫们拗不过他,只得先行上去了,李维又去扶在地上坐着的男人,男人一直在冷眼旁观,看到李维的动作还以为他是送自己上路的,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知道再死一次是个什么感觉,呵呵。
李维翻了翻白眼,玛德,这都什么人:“哎,起来啊,等死呢?”
一刀砍断男人身上的绳子,而身上的符纸早就被水泡烂了,而男人为什么不逃李维也不懂,不过自己也不是嗜杀的人,好歹是当过少先队员的么。
男人懵逼了,他不杀自己?为什么?
“你快点行不行?要塌了,老子可不想被活埋”
李维话刚说完就听一阵令人心悸的声音,没有支撑的穹顶早就承受不住重量,在雨水的冲刷下很是果断的塌陷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男人给了李维一脚,借着这一脚之力李维被推倒坑边,顺势抓住了护卫们放下来的绳索,好在土坑不是一整块塌下来的,只是,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救那个男人了。
李维刚抓住了绳子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原来是他们在上面拉自己,护卫们刚才看到土坑塌陷魂都快吓没了,小华更是要跳下去救人,被边上的护卫们死死的拦住了,等李维上到花园又是一阵关心的问候。
“好了,兄弟们,我没事,今晚加餐啊,不过还得辛苦各位帮忙把箱子抬到我房里”李维说完就复杂的看了眼塌陷的土坑,应该是活不了了吧?
此刻下着瓢泼大雨,站在雨中眼睛都睁不开,众人赶紧又抬着箱子往李维房里走,最起码到了亭廊下有个躲雨的地方。
“怎么回事,这么多箱子?”崔怀莹有些不高兴,箱子上有泥巴不说,这么多男人进自己房间算是怎么回事?
李维拍了拍脑袋,这年头主仆有别不说,即使是两人的房间也不是外人能够随便进来的,况乎是这帮护卫,连忙让护卫们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人都走完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李维还没来得及哄她:“快把衣服脱了,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小青,快点让人烧水给相公洗澡”
“媳妇儿,别急啊,老公给你看好东西”
可崔怀莹还是坚持要李维脱衣服,李维没办法,只能顺着她,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整个人舒服多了,随手打开一口箱子,金灿灿的光芒顿时将房间布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拿着毛巾正给李维抹头发的崔怀莹嘴巴张的老大。
看到她的样子李维很满意:“怎么样,媳妇儿,是好东西吧”
崔怀莹惊讶之后立马回复正常,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金子虽然多,可是也只是金子而已,即使再多不也是金子么,搞得好像谁家里没有似的,她也没有追问这些金子哪里来的,要是李维想告诉她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莹儿”
正在给李维抹头发的崔怀莹猛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白色的毛巾也不知不觉掉在地上。
李维转过身,无比温柔的看着她,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之中。
“相公,呜~”
李维用嘴堵住她的嘴,直到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什么都别说,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李维三媒六聘又用八抬大轿亲自娶回来的,我不允许你走,谁都不行,除非我死”
“可是,相公,她怎么办?”
李维当然知道她说的她是谁:“放心,有我呢”
“嗯”崔怀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不再担惊受怕。
而这一刻,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青石地板上重重的踩了一脚,崔怀莹疑惑的看了一眼,李维笑了笑:“外面风大,怕是什么东西被吹倒了,我去看看,你先在这儿守着,别让人把咱的金子抢走了”
“相公老爱开玩笑,什么人敢进李府抢东西,快去吧,我等你哦”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我等你哦”让李维又是一阵头大,看来她也知道了。
推开房门,风声大做,庭院中的花草摇摇欲坠,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心虚的回头看了眼崔怀莹的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有些后悔自己要出来了。
但都出来了,再回去算怎么回事,再说半途而废也不是自己的性格,也该有个结果了。
房门口,李维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头皮屑都扣下来不少,直到房间里传出一句:“为什么不进来?”
玛德,老子怕什么?老子为什么要怕?可是,老子真的好慌啊。
“额,你在干什么”房里的催怀钰正在刺绣,勉强能看出来是动物,感觉像是两只鸭子在划水。
“来了呀,好看么?”李维不懂这些东西,花花绿绿的东西自己一直不感冒。
“哦,这两只鸭子绣的真好看”
催怀钰努了努嘴,气鼓鼓的样子很是可爱:“坏蛋,这是鸳鸯”
“鸳,鸳鸯?明明是鸭子啊”可这话李维不敢说:“哦,是么,真好看,你准备送给谁的呀”
话刚出口李维就暗自在心里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嘴真他吗欠,女孩子绣鸳鸯还能送给谁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而且鸳鸯的寓意实在太过通俗易懂,相信是个人都能明白,这年头女人送男人鸳鸯手帕意味着什么呢,就是求婚啊。
“当然是送给你的呀,可以么?”
我受不了了,爱谁谁去,李维很是认真道:“当然可以”
“那你说什么时候送合适呢?”
李维“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