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宸放下狼毫笔,将奏章放到一边:“去去也未尝不可。”
太子从白晞庙回来了,他作为王爷,得去会会不是?
安诺以为墨修宸是为了自己才去的,笑得开心:“宸王去就好,安诺最近的骑射可是又长进了不少。”
墨修宸轻点头:“本王还要去御书房和皇上、太子说些事情,郡主请便吧。”
说完,便拂袖而去。
羽兮看着自家郡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宸王,在一旁偷笑,等人看不见了,才用胳膊肘戳戳安诺。
“郡主,不如您跟上去吧,您刚才那副模样,就跟望夫石一般。”
安诺笑着站起身,手指点在羽兮的眉心处:“你啊,就知道调侃你主子。”
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安诺抚上羽兮的手:“宸王去御书房,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免得被他嫌弃,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初漫宫看看那个婢女。”
古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叶若棠长得漂亮,住得近,怎么说都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她警惕一下还是应该的。
因为叶若棠是宸王的贴身婢女,所以初漫宫离宸王的卧房并不远。
刚踏入门槛,便看到叶若棠双手沾泥,好像在培育什么。
由于她面前的泥土被翻出来一小块,里面的味道散发出来。
安诺皱着眉头,伸手在面前挥了挥:“这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听到动静,叶若棠微微偏头,发丝垂下,挠的她有点痒。
“安诺郡主。”
女子懒洋洋的点点头,喉咙的声音延长:“嗯。”
说完,又绕过叶若棠,看着她刚才翻弄的花花草草:“这都什么啊?难闻的很。”
叶若棠抿唇,她觉得挺清新的呀,怎么就难闻了呢?
好在安诺没多纠结这处花草,转而坐到屋里的座位上,眼睛一瞟,便看到一个通体玉白的瓷瓶。
这……
“你怎么会有生肌玉红膏?”
叶若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床旁的柜台,上面放着殿下给她的药膏,她以为只是非常平常的东西呢。
“回郡主的话,是……殿下让我保管的。”
她没敢说是墨修宸赏给她用的,要是让安诺知道这事,她可能还会被一通折磨。
没什么依据,全靠第六感。
安诺拿起那瓷瓶,小心翼翼,随后又狐疑的看了叶若棠一眼。
宸王会让她一个小婢女保管这么重要的东西?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还是在心底告诉自己——“对,一定是这样的。”
没待多久,安诺便离开了,她可懒得在这小破院耗费时间。
叶若棠又重新回去捯饬自己的东西,等她余光瞥到旁边有人跟她一起蹲着时,吓了一跳。
连带着身子往旁边偏了些:“铭心?你怎么来了?”
铭心转头,一脸幽怨的看着她,倒是让叶若棠心头疑惑。
赶忙用干净的手腕摸摸她的脸:“怎么了?这什么表情呀?”
铭心蹭蹭那小手碗,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化了,好温柔,好温柔的小姐姐!
我好爱!
“你怎么跟夏越心一样,喜欢搞这些药草呀?”
叶若棠笑笑:“你怎么知道这是药草啊?”
铭心:“嗐,没种过药草还没看过药草吗?”
至于这是不是药草,说实在的,叶若棠自己都不知道。
“你说的夏越心是谁呀?”
“她啊,就是每天帮你调理身子的那个疯婆娘,医术高超。”
叶若棠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的松土,放种子。
“她那也有很多药草吗?”
铭心点点头:“是啊,可多了,还有好多我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