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晨希阁的灯亮了一片,夏越心当即愣在原地,连带着叶若棠都站着不动了。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程慕宁披了一件外衣,双手抱胸,就那么靠在门槛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夏越心……手里的红薯。
“这是……学着做菜了?”
看着男人揶揄的笑,夏越心真想在那长得还不错的脸上怼上一拳,让他见识什么叫人间险恶。
内心纠结了好一阵,夏越心把红薯扔到一边:“我乐意!要你管!”
说完,气冲冲的走到屋里,还抬脚踩了一下程慕宁的鞋。
男人安静了两秒钟,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猛地往上跳了一下:“喂!夏越心!他喵的这是老子新买的鞋!
花了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竟然说踩就……踩也不看着点,硌到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勾勾的盯着夏越心手里拿着的小细刀,咽咽口水:“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又不胖!”
夏越心,听到“胖”字的夏越心,把拿着刀的手往上一抬,和自己的耳朵一般高:“你再说!”
“不……不说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你别乱来啊!”
看着女子越发逼近,程慕宁脚步往后,战略性撤退,机智的站在叶若棠身后。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夏越心把刀,送到了叶若棠手上。
???
合着欺骗我感情呗。
叶若棠甜甜的道了一声谢,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程慕宁一眼,离开了。
再看夏越心,一脸鄙夷的瞅着自己,仿若用眼神说——“胆小鬼”。
程慕宁:“……”
这下好了吧,人设崩塌……
回到初漫宫,双儿依旧在熟睡当中,叶若棠用刀在食指上割了一道小口,将其抵在沐茶的嫩叶上。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那道伤口,就像人的嘴。
她甚至能看到血液碰到嫩叶便迅速消失不见,倒是挺诡异的。
那小沐茶吸了一小会,怯怯的松开嘴,叶若棠感觉脑袋昏昏的,察觉到手上的动静不见了,艰难的将眼皮掀起来:“你吃饱了?可以成熟了吗?”
那沐茶支支吾吾半天,又抖了抖小身子,将嫩叶往上提提:“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可能会昏迷大半年欸,八九个月欸。”
叶若棠又将眼睛闭上,小脸埋在双腿间,点点头:“放心,都决定好了,昏迷大半年而已,我还能救一条人命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小家伙眉头紧皱,她好想睡觉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行吧,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沐茶又重新开始进食叶若棠的血液,在天空出现鱼肚白时,这项交易也终于结束了。
翌日。
双儿起床,没有在里屋的床上看到叶若棠的身影,便去将床铺好,自言自语道:“小姐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再看桌子上的瓷瓶,空的,叶若棠并没有去接晨露。
等她拿到玻璃瓶刚走到门外,揉揉眼睛时,才看到自家主子坐在地上,小脑袋埋在腿间,一手抱着腿,另一只手,无力的垂在那。
“小姐!”
双儿一激动,瓷瓶从指尖滑出去,碎成一片。
沐茶也抖擞抖擞精神,一夜之间,它就成熟了,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小灵魂飞至天上,看着自己躯体旁边的小嫩芽,眼睛不自觉睁大。
它在前辈的记忆中,看到过,唯有至纯的血液,方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至于是哪族,它不记得了,好像是个上古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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