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件事情,黄予萱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挪用过量的国库财产给宸王当盘缠呢?
你说他削减墨修宸的盘缠,那还有点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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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日子。
叶若棠双臂搭在车窗上,下巴磕在上面,偶尔打一个喷嚏。
墨修宸手里拿着书,抬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外面风那么大,你是不想痊愈了嘛?”
说完,伸手将车帘放下,手抵住叶若棠的额头,将其往车内扒拉。
女子撇撇嘴:“都吃了几天药了,差不多快好了。”
以前动不动就咳嗽,现在就比较少了。
墨修宸不听,直接从旁边捞出一本书,塞到她怀里:“看书,别想着吹风。”
叶若棠:“……”
她能说,这本书早些时候在南朝已经看过了吗?
无奈的叹一口气,抗议式的小声哼哼唧唧。
没过多久,她想拉着墨修宸唠嗑了。
“这次去南方,皇上给殿下拨了多少钱?”
“三百万两。”
“???”
叶若棠傻了,皇帝怎么可能给他拨这么多钱?
三十万两她都要想想可能性。
墨修宸顿顿,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关键是黄尚书给力。”
黄尚书?
黄霄洋?
“黄尚书也是殿下的人?”
“不是,他是皇上的人。”
叶若棠:“……”
好的,成功凌乱。
为什么呢?
那尚书脑子被驴踢了吗?
墨修宸轻轻将手上的书籍放下,歪头看着一脸纠结的小姑娘。
他就喜欢她苦思冥想不得结果的样子。
“你想知道吗?本王也可以告诉你!”
叶若棠,一脸警惕:“没什么不平等条约吧。”
安静几秒,墨修宸笑了,无奈又宠溺,抬手用书轻戳她的额头:“脑袋瓜子装的都是什么啊。
黄霄洋和沈一言有地下勾当,若是本王揭发出来,皇帝都保不住他的乌纱帽,弹劾的人再狠些,他连九族都保不住。”
嚯,原来是要挟。
马车缓缓停下,铭赫回身禀报事情:“殿下,前面发大水了,马车和马匹都过不去。”
闻言,墨修宸弯腰出去,面前是乌泱泱的一滩水。
这里是珀昂的边缘,没想到淹成这个样子。
铭赫:“殿下,估计得乘船了。”
远远望去,都是被淹了一大半的房屋,不少人只能佝偻在面积狭小的屋顶,顶部又零零散散的放着被子、衣服等必需用品。
每家附近都栓着一条小木船,用作出行。
后面下车的叶若棠,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脚下的泥黏黏的,松软、稀巴,极容易沾到鞋上。
她将裙摆撩起,往前走两步:“何止是瘟疫,这里都发洪水了。”
再往更远处看,便看不清了,烟雾缭绕,不见一丝光照。
墨修宸:“看来,珀昂还瞒了一些事情。”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珀昂的洪灾还没过去,瘟疫就爆发了。
更“奇特”的是,京城竟对洪灾一事毫不知情。
铭心从马背上下来,边走边锤自己的腰部:”“现在怎么办?总不能骑马蹚过去吧,我都怕小马生病。”
“马就放回到那驿站吧,我们乘船去看看珀昂地方官。”
墨修宸说的驿站,是不远处临时搭建的一处驿站,颇为简陋。
因为珀昂城内的驿站,已经被淹的差不多了,马匹根本就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