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殿污蔑你了?”
凤煦气得不得了,指着林语大声吼道。
“难道皇兄不是泼得一手好的脏水?孤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鉴,孤与父皇既是父子,亦是君臣,皇兄若说我到处笼络人心,倒是叫人生畏啊!”
“呵!你心里想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凤煦根本就不把林语的警告当一回事儿!
“是呀,孤想什么只有孤自己知道,所有他人所指的一切都不能代表孤的意思!脏水是泼不到孤的身上,孤就是这么个踩在淤泥里也依旧亭亭净植之人!”
林语眸光淡淡,轻轻隆起杏黄色的薄纱袖子放到身后,脸上带着一种笃定的光芒,百毒不侵!
“哼!”
凤煦见拿林语没法,再冷冷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二人之后,愤然离去。
林语见对方飘远的身影,顿然守住笑意,微抬头看着红墙边缘的那个高大的梧桐,枯黄的叶子。
寂寞清冷,又带着沁人的哀伤。
她微微转头,眼中看似无比和蔼,瞅向姜琉。
“国师,方才也看到了,孤一向是个高洁之人,所以还请相信孤对待任何事一向比较公正的!”
“是!”
姜琉听了对方的话,面容恭敬,眼角却又一丝细微的嘲讽。
他是真不知道这太子到底是有多么的恬不知耻,完全忘记了方才在御花园,对方将他拖下水,并且设下层层圈套请君入瓮。
难不成对方有失忆症?
一旁的南宫灏见林语对姜琉如此热忱,似乎有意拉拢,并上前几步,符合道。
“是呀!太子一向公正无比,传言太子八岁时,偶遇一公公与一嬷嬷吵闹,正巧是在太子的赶往永寿宫的路上,太子直接便命人将二人一块丢进湖里,让二人冷静。”
姜琉明面不动声色,但是藏在袖子里紧握的拳头抖了抖,他知道这二人是在敲打他,假装不知,询问结果。
“那...后来呢?”
“那个太监失了神智,疯疯癫癫,恩...至于嬷嬷嘛,似乎身子骨弱一些,感染风寒,撑了两个月,便离开人世了。”
林语说这话,一边摸摸自己的手上的血玉扳指,脸上没有任何的诧异之色,波澜不惊,仿佛死的不过是池子里的一条鱼罢了。
姜琉强忍住冷汗,这太子果然残忍,难怪四哥要让他出手?
“哦,太子果然公正!”
“是呀!自那以后若再有人敢挡孤的路,孤便让人围着皇城跑个上百圈,再丢湖里,这样就是普通的宫女都能当侍卫使唤了吧!”
林语漫不经心地说着,放下衣袖,又摆弄了下腰间的玉佩,那块玉佩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冰一般,据说是一个高人在千里之外的高山上的雪池获得的,凤禹彰偶然得到,便在凤忱昱被封为太子的大典上,赐予对方的。
所以也可以说是凤忱昱身份的象征。
林语将玉佩的挂绳系好,扫了姜琉一眼,对方的目光也落在她的玉佩上,眼神有些惊诧。
然后颇为惋惜地又叹了一声,“唉,可惜孤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