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军团的众人个个大惊失色,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真的太过诡异,竟然能一脚踢飞几百斤重的红钢,而且无论是力道还是时间的把握都掌握的恰到好处,而对方却不过是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如此实力,如此胆识,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接受。
再说景翀,威风凛凛的站在了独眼军团的船头之上,强大的气场早已经将在场之人震慑的无以复加,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靠近分毫。
冰冷的气息让人脊梁骨发寒,他不用说话,就已经做好了最好的诠释,那就是,你要横,我比你更横。
场面一度发冷,英宁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心中的忐忑也更加胜了,可他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在短暂的迟疑之后还是强撑着内心走了上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景翀,说道,“这位兄台,请问你这是何意?”
很明显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他这样,身边的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而景翀也放缓了态度,他也借坡下驴,说道,“方盟盟主,景翀!”
简单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奇特,可顿时在人群之中炸开了锅,他们不是在乎其他,单单“方盟主”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他们震惊无虞,一个个面面相觑,再次陷入了极度的失神之中。
“方盟主?莫不是是你将他们尽皆降服?”英宁的震惊不言而喻,他忐忐忑忑的说着,就连吐字都有些断断续续,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几十年来荒泽一直一盘散沙,从来没有做到过真正的联合,可从刚才的情况看来,少年完全已经将两大军团联合在了一起。
不知不觉间对于这所谓的“方盟”他更加多了一些忌惮,而且看样子对方来者不善,却不知意欲何为。
“英团长,你很意外我可以体谅,只不过我方盟此番前来却并无恶意,刚才燕团长所说不假。我方盟带着一腔的赤诚给你带来的富贵,这也并无半分的造假!”景翀依旧的不卑不亢,他说着话完全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而且打一巴掌给个甜头,完完全全的给对方来了个下马威。
而且他这么不按常理的出牌,顿时打乱了对方的思绪,就算他们有什么算计,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断难施展了。
“景盟主?我独眼军团究竟何德何能,蒙您如此抬举,这么大富贵,我”英宁也被眼前的富贵吸引住了,特别是听了景翀言语后的瞬间,整个人都变矬了半分,他原本就是贪婪之人,虽然在可以压制着贪欲,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内心所想。
“哈哈哈,英团长可真是太过谦虚了,我方盟刚刚成立,素来都是以志同道合的朋友为重,放眼这荒泽方,能与我有机会成为朋友的,首先就是你们独眼军团,为朋友带来利益这才是我最想要做的,所以还请英团长笑纳才是!”景翀说着话含沙射影,话中有话,而明面上又非常的客气,正所谓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棒打不回,他这样说也是在暗示对方能够顺应大局,不要做无谓的抗争!
“朋友?什么才算是朋友?景盟主难道这样做就算是朋友?”真是没想到英宁油盐不进,雨打不动,他这么说还真让人来火,一句话说完,景翀的脸也再次变得阴沉了下来。
“怎么?不愿意做朋友,那就是敌人咯!”景翀表情变得也很快,与此同时就连那浑身的气息也再次凝成了之前的冰冷,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就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将之活啖了一般令人生畏,可英宁真是个硬骨头,就算如此依旧不予退让。
“敌人?哼,是敌人又能怎样?”没想到气氛再次变得僵硬了起来,两个人顶上了牛牛,一场战斗是在所难免的了。
景翀明白,这些人都是棒打不回的眼子,既然如此那就打咯,一直打到心服口服才行。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大字,“人是苦虫,不打不行!来吧英团长,咱们也手底下过过招!”
英宁也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强势,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可事情逼到这了,他也没有退缩的理由,索性气息一沉也就亮开了门户,手中一柄九节链子钩轻轻一抖,就摆开了应战的架势,“倒要见识一下阁下高招!”
英宁是一位中年人,如今却要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威胁可真是有点憋屈,手中的九节链子钩轻轻挥动立即带动着强大的战气涟漪!
微风波及顿时掀起千层的水泽,链子钩犹如吞吐的游蛇顷刻间就来到了景翀的身边,一团团黑气瞬间覆盖了周身百态。
“叮!”景翀随手一刀,就是血河刀的血斩之刀,一刀劈出疾风如恸,原本直线朝着自己而来饿链子钩虚空之中为之一颤顿时改变了方向,弯曲着就朝着他右臂之处陡然袭去。
不由得眉头一皱,景翀没有想到,对方的链子钩如此诡异,起初是正面围攻,此时更演变成了出其不意的偷袭。心中大惊,他连忙顺势抽身,虚空之中一个翻滚,很是巧妙的躲开了对方一击。
英宁面色大舒,没想到自己这第一击会有如此奇效,看来对面的少年也不过是嘘头上比较吓人罢了。
心情大好,他顿时变得胆大了起来,手中的链子钩也挥舞的更加张狂,一时间景翀方寸大乱,竟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整个人连连后退,手中的刀也是左右逢源,显得格外的狼狈。
“哈哈,不过如此!”英宁自信心恐怕的暴涨了起来,他心中更是自忖,年轻人毕竟还是年轻人,平日里骄傲惯了,可一旦用到真正的实际中了却显得那样的手足无措,看来这所谓的方盟,也不过如此。
一阵心神荡漾,英宁的招式也变得更加的行云流水,他大开大合的挥舞着,战气弥漫着密不透风,水泼不透,他整个将自己周身上下十丈之内,景翀想要进招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所有的刀气都会在十丈开外被链子钩尽皆阻挡。
反观景翀,无喜无忧,他看似慌乱,实则游刃有余,英宁的攻势虽蒙可依旧没能奈何他半分,而且他现在手中用的只不过是血气之刀,根本就没有一丝法宝的灵性,看样子他并没有打算要真正进攻的意思,所有的狼狈也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
叮叮当当!
又是一连串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英宁的陡然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而且看样子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感觉。
这时,极速逃避之中的景翀嘴角却冷然浮现出一抹的笑意,他依旧不断的躲避身形,可躲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以至于英宁攻击的速度都赶不上了躲避的速度。
又过了一段时间,景翀竟然在虚空之中停立了下来,他环抱当胸玩味的看着下方,嘴角掀起弧度,就好像在观看杂耍的一般盯着对方,却见英宁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此时就连挥舞链子钩的力气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半分的傲气之态?
“呼呼呼你你竟然耍赖!”英宁气喘吁吁的停止了进攻,一只手叉在腰间,眼神萎靡的看着对面的景翀,说话间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切,英团长,你这可就冤枉我咯,一直以来你不是很卖力的攻击我么?我只不过没有实力nn而已,这下倒好,你老哥自个没有了气力,怎地反而怪罪到了我的头上?”景翀冷嗤了一声,收回了血气之刀,缓缓说道。
他这般无辜的表现顿时让人怒不可遏,只不过,自己现在状态非常的疲惫,根本就提不起力气与景翀争吵,索性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垂头丧气了起来。
“怎么样?英团长,要不要接着比试一番呢?”景翀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此时趁火打劫般的挑衅,更是让人气氛。
“打,打你妹哦!老子都这样了还欺负我,不玩了!”英宁委屈的像个孩子,让人可发一笑,景翀并不恼怒,只是面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你服不服!”
再次挑衅的言语传入耳中,英宁脖子一挺又来了劲。
“不服!你一招没出,我不服!”没想到这位还是个硬汉子,如此窘境依旧毫不退缩,他这样表现,也不由得让景翀连连称赞。
可是景翀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和气,在对方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就冷不丁从怀中抽出来血王之刀,刀锋一闪,寒意必现,血红的刀芒一闪而逝,冰冷的刀就已经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