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员外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自然也是要来讨教几招了,郭大小姐,那么咱们就开始吧!”紫阳折扇一收,心中虽然不快,可脸上却露着笑容,他一伸手呈请势,气氛也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一双眼紧盯着擂台之上,两个人各拿兵刃就进入了状态,郭屏荔毫不客气,手中长剑一翻首先就朝着紫阳刺去,紫阳不慌不忙,折扇轻轻一挥去拨对方的剑身,战斗一触即发,也很快打斗了起来,说实话,这个紫阳虽然玩世不恭,可实力也并不差,如果景翀所料不错的话,也是个战气之境的高手,郭屏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位为了突出自己的“深度”,却也在故意的相让,两个人你来我往打斗的热火朝天,时间不大,三十个回合就已经过去。
就在此时,郭屏荔身形一闪跳出了圈外,原地呼喘了一阵,回头转身看向员外,然后又看了一眼紫阳,脸一红说道,“爹爹,我不是紫阳少城主的对手,我愿意嫁给他!”
“慢着!”一声断喝顿时吸引了一种目光,齐刷刷的目光全然汇聚而来,映入众人目光之中的正是一身黑衣褴褛的景翀,他打扮的像个花子,看年纪还不到二十岁,身后跟着一个猥琐的老头,两个人不伦不类的很是扎眼,人群之中也顿时炸开了锅。
“肯定是穷疯了,紫阳少城主虽然表面和煦,大家都知道他是的硬茬子,得罪他,可是没好果子吃了!哥哥兄弟,大家就看好吧!”
而景翀的话语也很快就惊动了擂台之上,紫阳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景翀,并没有说话,反而郭员外脸色一沉的说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想吃饭等擂台完了,赏你几文钱就是,别在这里耽误好事!”
再看景翀,
面不改色,他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说道,“郭老员外可真是阔气,家财万贯,施舍我这叫花子才舍得几文钱而已,可真是大方!”
很显然郭员外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选择了息事宁人,可他却看错了景翀。此时的景翀并没有接下银子,而是将目光一转看在了郭屏荔的身上。
这番话说完,不仅仅郭员外,就连少城主紫阳的脸色都变得阴沉了起来,整个人脸色青红一片,目光之中更是杀意必现。
他这样说,挑衅的意味十足,紫阳当然受不住了,他晃动着身子站了出来,很是不屑的看了景翀一眼,他这才说道,“小要饭的,你嫌命长我就成全了你,来吧,我一掌先拍死你!”
“慢点,咱们还没说好,怎么就开始动手呢?除非你敢打赌!”景翀身子一闪,撇开了一点距离,然后嬉皮笑脸的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家伙都看着的,谁反悔就一家不得好死!”看到对方进入自己的套路,景翀连忙用言语将路堵死,摇了摇头他接着说道,“我与你就打三招,三招之内,如果你没有倒下,或者与我打成平手就算我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一旦你输了,这个媳妇,就归我了,我爱给谁给谁,爱谁娶谁娶,你看怎么样?”
而且他这番话刚刚说完,紫阳就已经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突然间来了兴趣,就好像看小丑一样的目光盯着景翀,而且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的一阵大笑,“好,好,有种,你真有种,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小子,话可是你说的,我也不跟你争辩,等会
儿我若一掌拍死了你,你可不能生有怨气。”
他毫不在意的踱步了两圈最后点了点头,随即摆起了架势,“来吧,既然答应了,等会儿可不准哭鼻子!”
这一掌看似普通,实则包含了战气,内劲蓄发,威力无穷,就这一掌下去别说是脑袋,就连石头都会在瞬间劈的粉碎,眼看着一掌拍下,景翀竟然纹丝不动,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坦然自若。
而台下的众人,原本看热闹的这群人一部分睁大了双眼,有一部分不忍观看也纷纷闭上了眼睛,大家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眼前的少年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场面一度的寂静,沉闷的气氛让人心疼。
啪!一声巨响从擂台之上传来,瞪眼看着的众人,还是睁大着眼睛,闭上眼睛的众人则内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时间仿佛就这样定格住了,突然间虚空之中咔嚓一声,又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震的人耳膜生疼,直到许久之后众人才从这种气氛中醒转过来,想象之中的花白脑浆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是,擂台之上的少年依旧的纹丝不动,而刚才还威猛异常的少城主紫阳却在三丈开外的地方横躺在那里,他扭曲着脸疼痛难忍,左手更是紧握着右手,他的骨头竟然被硬生生折断了!
一个个惊鄂的表情张大着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在场的人,谁也不能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是少城主带着凌厉的风声去打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要饭花子,可到头来受伤的却是自己,而且看样子他的手腕骨折,整个右手都失去了战斗之力。
一时间大家都来了精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复杂的表情不言而喻!
西荒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