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景翀寻求速战速决,所以每一刀都是倾尽全力,但见他身形转动,突然不见了踪迹,战圈之中的五人还在惯性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可当他们发现失去了目标之后,冷不丁就看见电光一闪,五道身影同时定在了那里,随后身子一僵同时摔倒了下去。
“啊?十一、十三、十五!”面对突变,公冶皇林再也站不住了,他身形一跃来到了五人近前,翻开了身体一看,五个人的脖颈之上几乎在同一个部位被一刀所伤,刀锋断了喉管,五个人早已绝气身亡。
一刀同时击杀五名丹气之境的强者,如此战绩,就连身经百战的公冶家主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他顾不得再去观察五人的具体死因,浑浊的眸子陡然鼓起,一抹怒气也在此时平然跃在了脸上。
“姓景的,好毒辣的刀法!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五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公冶皇林目光一缩,反而冷静了下来,打仗是要死人的,哪里只需要别人死,而自己人不死?这也没有道理,那么多年了,没有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这一次遇到了劲敌,看样子也是时候卖卖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心中这样去想,公冶皇林伸直了腰板,他袖袍一挥,身后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将散乱在地上的六具尸体全然抬了出去,然后他看着景翀,突然间抿唇一笑,“本来我还想活捉了你,然后用你的脑袋去祭奠青山与衫机的亡灵,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来吧,就让我亲手解决了你!”
面对公冶皇林,景翀不得不变得小心了起来,从对方的身上,他能感觉到一股深不可测的压力,就算是现在自己刚刚提升了境界,他还是自认为不是对方的敌手。
可是身处异地,不拼就没有希望,正了正神,他还是朝前走了两步,“老匹夫,大言不惭,你想要杀我,还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景翀一边说着,用手朝着身后隐秘处聂海渊摆动了一下,他的意思非常简单,那就是示意对方瞅准时机抓紧逃命,只要没有了累赘,一个人也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聂海渊当然看的出景翀暗示的含义,现在众目睽睽,想要顺利逃生,实乃是难如登天,只不过他这个人向来福大命大,想必如果想要逃出,也必然会有奇迹。
当然,现在的景翀根本没有时间再去为聂海渊多加考虑,手中的刀轻轻一晃,他就已经选择了与公冶皇林正面决斗。
“好,果然不愧为血狼王,我看你举手投足之间略显得熟悉,就是不知道当初的七狼将景赫与你什么关系?”突然间公冶皇林表情一怔,赞叹了一句之后,随即话锋一转说道。
景翀也没有想到公冶皇林会突然间提到父亲的名字,可一想到当初追杀父亲的人正是公冶家族,所有的疑惑也都释怀了,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咬了咬牙,瞳孔之中释放出一股仇怨,“老匹夫,既然今天是你的死期,我倒不如让你死的明白,景赫正是家父,更是被你们公冶家族追杀之人,正所谓父母之
仇不共戴天,我景翀今天来此,就是为了讨回血债的!”
话不再多,可瞬间让公冶皇林明白了过来,但见他嘴角一撇,露出了明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怪只怪青山那小子手脚不太干净,当初血狼杀联合江湖杀手去追杀老狼王的余孽,呈报上来的并没有首尾,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给了你翻身的机会,更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迅速,短短几年的时间,就统领了百万血狼军与王室抵抗,就冲着这个,我也不能对你心慈手软了,来吧,今天我就送你去见父母!”
没想到堂堂的公冶家主,不仅仅实力不一般,就连嘴上的功夫也不太一般,他明里是在询问景翀的身世,实际上是想寻找可趁之机偷袭对方。
也就是在这话音落下之际,公冶皇林冷不丁袖袍一抖,一枚银针就已经透过虚空朝着景翀左眼扎去。
此时的景翀完全被对方的言语激怒,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暗器伤人,当他意识到危险到来之时却发现为时已晚,连忙回手用刀去磕,银针擦着刀身一翻个朝着脸颊划去。
景翀久经大敌,脖子一甩,银针并没有直接扎到脸上,而是擦着脸皮飞了出去。
虽然说仅仅是擦着面皮飞了过去,但还是将景翀的左脸划伤,火辣辣的感觉起初并没有让景翀太过在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那细微的伤口之处却突然间变得瘙痒了起来。
心中明知道对方银针之上喂了毒药,但身处于当下险境,他也无暇处理,用手摸了摸脸颊的伤口,可他又发觉,除了瘙痒之外,对于自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索性也就不再顾虑其它,他将刀一横,就朝着对方一阵冷笑,“好厉害的公冶家主,我原以为你是个堂堂正正的英雄,万万想不到你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暗中伤人,公冶家族的脸可真的露天了!”
景翀一阵嘲讽,手中的刀也没有闲着,话音落下之际,刀锋就已经脱刀而出,他知道对面的公冶皇林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一刀辟出,正是自己最为得意的绝招,血河八刀。
血河八刀如今的景翀只学会了四刀,风、火、水、泽。风主快,火主攻,水主缠,泽主困,四刀各有其长千变万化,每一刀用的好了,都可以独树一帜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这些刀招对于能量的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只不过有着五行法诀这个依仗,他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第一刀,血斩之刀,一刀挥出化作八刀,八八六十四刀,刀刀威力惊人,曾经景翀亲眼见到姬血河一刀砍下八个人的肩膀,刺瞎八人的眼睛,当时自己非常惊讶,后来自己学会了之后,刚才又一刀挥出击杀了五名丹气之境的强者,真可谓是志得意满。
但是此次面临的对手不同,同样的刀法,同样的威力,可一刀挥出宛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影无踪,刀法虽快,并没有对公冶皇林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见他双手一挥平然间在手心之中幻化出一道虚影,虚影并不是非常清晰,但景翀还是看出那正是一道狼头虚影。
心中很是奇怪,为什么他能够在手心凝聚出狼头虚影,而且景翀能够感觉到,刚刚自己那一刀,原本威力强悍,可是一碰到狼头虚影,就顿时消失不见,莫不是被那虚影吞食了不成?
吞食刀招,这是多么可怕而又另类的打法,景翀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更不知道对方怎么做到的。
心中的惊骇不言而喻,景翀并没有放弃攻击,双手握刀,他闪动身形再一次朝着对方劈砍而去,这一次他换了招式,劈砍而出的正是第二刀的喋血之刀。
喋血之刀阴柔绵软,无形无踪,可又气势恢宏,一刀辟出分八个方向不同形态朝着公冶皇林缠绕而去,面对疾攻,公冶皇林依然显得漫不经心,他身形快如闪电,又好像大海之中的一条游鱼,任凭海浪如何拍打,他都能够巧妙的周旋在万涛之中。
第二刀一击而空,公冶皇林身形跳出三丈多高,虚空之中凌身而立,而他的头顶也即将挨着阁楼的顶层,“哈哈,血河八刀,想当年老狼王的绝技,只不过在你的手里有些辱没了威名!”
公冶皇林袖袍一抖,所有的刀招一散而空,随后又见他再次伸出了手掌,手心之中的狼纹一闪,突然间窜出了一匹狼影朝着景翀猛然扑去。
如此诡异的攻击让人始料不及,景翀连忙闪身躲避狼影,可那狼影仿佛通灵了一般疯狂的追逐撕咬,搞得景翀满屋子逃窜狼狈不堪,回手用刀去砍,狼影消失不见。
可是还不待他有所喘息的机会,公冶皇林袖袍又是一挥,又条狼影窜了出来,这匹狼比之刚才更加强壮,它张牙舞爪的盯着景翀垂涎三尺,咕噜噜的咀咽了一下口水,很有灵性的朝之扑去。
景翀又是一刀,可刀锋漫过,并没有再次对之产生伤害,而狼影不然,它上窜下跳的带动风声,很明显本身具备着强大的能量。
此时此景,景翀脑壳都变得生疼,自己的攻击对之无效,对方对自己的攻击却真实存在,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让人该如何应对。
身形急速窜动,景翀气喘吁吁的站在靠墙的部位,抽出空隙他将目光看向了当空的公冶皇林,对方悠闲自在的站在空中,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这种笑嘲笑的意味十足,又一次让他变得愤怒而起。
“你这老匹夫,使用的什么招式?”景翀原本也想弄明白对方的招式,同时我想趁机对公冶皇林发难。
话音刚落,他就不再犹豫,朝着虚空就是一刀,一刀化作八刀,八刀同时夹攻,他妄图一刀将公冶皇林碎尸万段。
可偏偏没那么简单,就在他一刀挥出的瞬间,虚空之中的狼影也随之涌动了起来。
刀到了,狼影也来了,景翀大惊失色连忙躲避。
可毕竟一心二用手足无措,脚下一个踉跄,他险些栽倒在地,狼影瞅准时机,一闪而逝,当再次出现之时,早已经朝着他的屁股猛然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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