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一些真相(1 / 1)清约心上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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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突然间的举动着实让景翀为之一怔,但一想到这二位在血刀寨之中的形象,默然间也好像相信了几分。

没有多余的言语,景翀顺手就将腰间的绳子抽了出来,左三圈右三圈的将黎大柱的双手捆缚了起来,双手一用力将之从地拉起,让后推到了身后的那棵大树之旁,静静的等待着聂海渊二人的好戏到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过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大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个男人!”

很显然,面对那二位的离奇表现,黎大柱也有着几分的心虚,但是碍于之前说过的大话,他也不得不硬撑着选择了嘴硬。

毕竟在他的心里,眼前的三个小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无非就是一些抓痒痒般的招数罢了。

如此的一番自我安慰之后,黎大柱的脸色这才正了一正,重新恢复到了先前的那种强硬。

“呵,这小子,还他妈真的嘴硬!”

看到黎大柱如此的模样,刚刚走过来的聂海渊就来了劲,先是毫不客气的在对方的脸抽了一个巴掌,然后就在对方的胯、下踹了一脚,顿时引的黎大柱满脸通红,痛苦的大汗淋漓。

“你他妈可真的损透了!哪不踹专踹人家那里!倘若真他娘给踹断了的话,这小子不就废了吗?”

聂海渊刚刚拳打脚踢完毕,紧跟其后的邹仓就走了来,在不断埋怨对方的同时,这小子更是咬着牙在同一个地方补了一脚。

“反正这小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好那玩意早他娘不能用了,还是咱哥们心眼好,一招给他废了,省的他每天对着冰冷的墙自卑!”

嘿,这个邹仓比之聂海渊更损,他不但手损,一张嘴也损,说话间没个把门的,净在那里胡说八道。

空气之中满带的污言秽语,却早已经让景翀听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不觉得心中暗想,我他娘这到底是祸是福了,跟着这两小子能学的好吗?

心中纵然如此盘算,但景翀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静静的看着,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毕竟当务之急是要从黎大柱的口中得知出杀害父母的真凶是谁,当然,还有前天晚自己在家中惨遭追杀的真正原因。

“你们这群龟儿子,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耳边传来了黎大柱愤怒的咆哮之声,顿时将景翀从失神之中唤醒了过来,看来这两个家伙所谓的“损招"也起不了半分的效果,不由得对于这两个饭桶,他也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可就在他正欲出口阻止二人再次疯狂之时,却发现此时的聂海渊突然间将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

如此另类的举动,顿时让景翀惊呆了,这小子想干什么?该不是被气的急火攻心,大肠肝火将脑子伤了吧!

然而还不待景翀过多的联想,就突然间听到了一道令人抽搐的声音,“噗!”

这声音还带转弯儿的,伴随着声音的落下,哗啦啦就是一滩臭气。

心领神会的景翀与邹仓,反应比兔子还快,一个个连忙捂住口鼻,暴跳着就闪了出去,一个个怒目而视,纷纷咆哮而语,“屎胖子,你丫的出恭能不能背人一下?如此让我等情何以堪?”

邹仓一边骂着,还不忘了用手中的长枪来回的戳动,试图一竿子将对方打倒一解心头之恨。

然而,就在此时,刚刚蹲下的聂海渊就已经解决完毕,豁然间站起身来,他满脸尽是狞笑的看着身边的黎大柱,邪异的目光之中尽是猥琐。

“嘿嘿…我说小子,你说不说?看到没?老子给你准备的夜宵!”

聂海渊抖着肩膀在黎大柱的身旁转了三圈,然后用树枝指点了一下被之拉在树根处的东西,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他妈的臭小子干这缺德事,不得好死!”其实此时的黎大柱早已经屈服了,只不过碍于自尊心的驱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聂海渊还真的毫不客气拿起手中的树枝在对方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仅仅只是一下,刚刚还硬如坚钢的黎大柱就噗通一下跪倒了下来。

“我说,我说,小翀我全说了!”

一旦防线攻破,黎大柱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很快的就瘫软了下来。

而当不远处的景翀在听闻到这句话的瞬间,则再也顾忌不到了其它任何东西,一个箭步就冲了来,挥起手中的钢刀就再次架在了黎大柱的脖子之。

“大柱叔,你说吧,为什么要杀我?我父母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景翀的目红眼赤,此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黎大柱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痛苦的哭泣了起来,“我糊涂,我好糊涂呀,一念之差害了景大哥,也害了全村的人,更害了我自己呀!”

这一番莫名的话语,一经传来,顿时让景翀的目光一缩身子一紧,与此同时但见黎大柱轻轻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漆黑色的令牌面用血红的颜色冷冷的刻画着一个"杀"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充分的带动了景翀的心经不住精神紧绷他的思绪也随之扩散开来。

难不成父母的血案就要浮出水面了吗?满腔的激动与恨意疯狂的冲噬着他的神经,全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

“一…一年前,我与你父亲前往距离黎家坨最近的北沙城去卖些皮货,一车的皮货卖了整整五两的马蹄银,当时我们两个人很是高兴就在附近的一个饭馆吃了点东西,晌午的时候天气太热,景大哥就选择了在饭馆里打了个盹,我这个人呢,天生就是个贱骨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百无聊赖之际,却一个人在大街闲逛了起来…!”

黎大柱说着,目光渐渐迷离,思绪回旋间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其实黎大柱这个人原本也算的是一个老实人,只可惜应了一句话,那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当时在北沙城之时,他见景赫一个人在饭馆睡着之际,就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去。

由于他本人是贫苦之人出身,故此对于那高档的生活很是向往,特别是这一番在北沙城闲逛,更加让他这个乡下人大开了眼界。

看到有钱人一掷千金的生活,他更是羡慕不已,心中暗自心动,自己若有那么一天该多好呀?

可偏偏就在此时,漫无目的闲逛之中的黎大柱却在一个特别的场合驻足了下来,高大的门槛非常的阔气,嚷杂的氛围更是让人蠢蠢欲动,特别是门口之处贴着的一副对联,则更加的将之的心牢牢拴住。

其中联为,一枚铜钱入珠帘,下联则为,万两黄金出阔天,横批就叫一掷千金。

一掷千金,可以想象,当时的黎大柱心中是何种的激动,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转身就走了进去,在一群人的拥簇之下,他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围满人的方桌案前。

桌案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雪花白银,早已经将他这个乡巴佬迷恋的神魂颠倒。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越是想得到钱的人,却往往事与愿违,很快黎大柱就输光了身的所有钱,直到最后还欠了人家五两银子。

无力偿还债务的他,这一次可真的着急了,面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打手,黎大柱显得那样的无力,无奈之下,他终于想到了景赫。

在一番哀求之下,他被一个名叫做大头杨的赌场管事押送着回到了饭馆,当景赫看到一身尽是狼狈的黎大柱之时,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揭。

但是一贯老实巴交的景赫还是强忍住怒火选择了妥协,最终将辛辛苦苦卖兽皮换来的五两马蹄银交予了大头杨,事情这才不了了之。

可就在即将从北沙城离开之时,景赫由于中间空暇短暂的离开之际,原本已经再无瓜葛了的赌场管事则趁机再次找到了黎大柱。

刚刚会面,对方竟然一把手就拿出了一百两兽头金摆放在了他的面前,要知道这一百两兽头金是怎样一个概念,他可是空其一生都不可能攒到的数目呀,故此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百两黄金,当时就将黎大柱惊蒙了。

当然,反应过来之时的黎大柱特不呆傻,立即忐忐忑忑的问及究竟,可最终却得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据那位名叫大头杨的赌场管事说,他本人是认识景赫的,从他的口中得知,景赫原来曾经是一名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十多年前突然消失在世间。

现在不单单是狼族部落在缉拿于他,就连“血狼杀”也在不遗余力追杀于他,曾经有人悬赏千金来换取他的脑袋。

说起血狼杀,可是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黎大柱虽然没有听说过,但从这样的字面意思之还是能够联想出来的,不由得震惊不已。

可转念一想,他顿时想到当年景赫当年落魄的沦落到黎家坨定居时的情景,再加与长久以来的接触,更从点点滴滴之中捕捉到一丝的端倪,特别是曾经见识过的景赫那惊人的力量,更是不断的触动着黎大柱的神经,故此短暂的思索之后,他也很快就相信了大头杨的话。

故此,在一番恩威并施的游说之下,黎大柱才昧着良心做了大头杨手下的内线。

一年来,景赫的一举一动都是在黎大柱的监视之中,包括他的每一个习惯都尽皆汇报给大头杨。

后来在大头杨的介绍下,黎大柱又认识了血狼杀的人,只不过他只是个棋子,根本没有见到过血狼杀的真实面目。

当然,黎家坨景家此次的惨案,就是血狼杀的杰作。

但至始至终,黎大柱都不知道景赫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只不过在金钱的诱惑下不断的为血狼杀做事而已。

他从一步一步的预谋,到最后彻底杀害景赫夫妇。

只不过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制造暗杀的过程之中,他们却忽视了景家的唯一血脉景翀,以至于种种巧合之下,多次追杀都没有将之扼杀成功。

为了更好的斩草除根,血狼杀展现的手段真可谓是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在多次追杀景翀无果之后,竟然将满腔的怒气全然撒到了黎家坨人的身。

残暴的血狼杀之人,手段无不用其所极,在残忍的杀害了黎叔之后,更将目光瞄准了偌大个黎家坨,当天深夜,暴虐的杀手,挥起手中的寒刀,将整个黎家坨尽皆屠杀殆尽。

仅存下来的也就只有着逃出升天的景翀,与沦为鹰犬的黎大柱二人。

血狼杀人,千里追魂。

在血狼杀的形势威逼之下,黎大柱一错再错,这次前来血刀寨,就是沿着景翀逃跑的路线来的。血狼杀因惧怕血刀寨的威风,故此才利用黎大柱从这偏僻的角落潜伏血刀寨寻找线索。

只不过黎大柱运气并不好,人是找到了,可惜自己没有杀人的能力。

到如今,黎大柱悔之莫及,但却为时已晚。

黎大柱忐忐忑忑的将话说完,立即装出一种痛心疾首、悔恨不已的模样,为了博取同情,他更是毫无骨气的滚爬在地连连的叩首求饶。

可是如今的景翀早已经被黎大柱的讲述震惊的无言以喻,他不相信黎大柱口中所说的父亲的身份,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那所谓的血狼杀一面之词,也是他们借口杀害父母的一种手段。

好在父母之仇并没有冤沉海底,此时凶手的身份已经浮出了水面,接下来就是需要自己拼尽一切的逐一将之击杀了。

满腔的仇恨与愤怒,一闭眼就浮现出一幕幕惨死的画面,父母、二姥爷、甚至全村的人,都沦为了这一场贪婪所造成的悲剧之中的牺牲品。

他颤抖着双手,原本黝黑的脸色却嫌的有些苍白。一双漆黑的眸子间平然冒出一抹杀意。

归根究底,这一切的罪恶源泉,就在眼前的黎大柱与他口中的血狼杀的身,这一笔笔痛恨的血债,都是需要凶手同样用血了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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