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真是的,怎么那般辣手摧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看就是个木头!”
“是啊,这么俊个妞就这般被扔下擂台,心不心疼呀?再说了以后还让人家怎么见人呀?”
“不过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人群之中乱作一团,大多数都被景翀那初次登台的表现所慑服了,毕竟这里是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所以,如此的表现,很快就让那些善于望风使舵的围观群众,大肆的评论而起。
人群之中的这混乱不可避免,这其中却也有着两位滥竽充数之辈。
可不偏不巧,这二位正是聂海渊与邹仓,两个人没脸没皮,很会借坡下驴,刚才自己狼狈的被人踢下擂台之时,是何等的窘迫显眼?但到了这时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此时又看到自己的兄弟大展神威,一颗心顿时飞飘而起,连身上的伤处都尽皆以往,再也收敛不住那令人恶心的嘴脸。
两个人反复的徘徊在人群之中,始终都是你猥琐的模样,逢人就拍着胸脯大声的卖弄,“看到没,那就是我兄弟,景翀,俺们一起挑了三年大粪,有福同享、有粪同担的,告诉你们,他这能耐都是挑大粪挑出来的!”
如此的话语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入了景翀的耳中,顿时引来了对方虐视的目光,但这二位丝毫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大加吹捧。
然而,两人的举动虽然令大多数人反感,但还有着那么几个单纯之辈,真个就相信了二人的言语,暗地里心中独自狠,心说等回去之后,也一定要坚持挑三年大粪,以此来催自己成长。
如此荒唐的想法,当然不可能公诸于众,但由此可以想象的是,景翀如此一战对于这些围观之人所造成的影响是何曾的庞大。
再看那高抬尊座之上,一直都默默注视的三大堂主、庆功堂周管事、益药堂李药师、行事堂易寒都相继流露出一丝的惊讶之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杂役堂的小子,经过三年的努力,竟然真个就成长到如斯的地步。
三拳两脚的就能将一位授艺堂正式弟子踹飞出去,这本身就是实力强大的表现,却只能够让人无限唏嘘咂舌。
时至现在乃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冶清风,都不觉得眉头为之一挑,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寒光。
不自觉的就将目光看向了那依旧沉溺于擂台之下静静观看擂台战事的公冶清风,嘴巴咂动了片刻,却忍不住一阵叹息,“看来此子必是长勋的劲敌了!”
心中如此忖动,公冶清风也不由自主的将心思流露而出,但见他目光缩动,很快就溢露出一丝杀意,然而,公冶清风却并非普通之人可以比拟,故此,这样的表情一经浮现,也很快就被之掩饰了下去。
“不行,一定不能让这小子做大,趁他刚刚出世,一定将之抹杀在摇篮里!”
可就在此时,嚷乱的人群之中,授艺堂众弟子所在的那片区域之内,原本就一颗心被高悬而起的那位翟姓女子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一双美目死死的定格在擂台之上的景翀身上,一咬牙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而下意识间她更是触摸了一下身后的钢刀。
然而,还不待她身边之人的出言阻呵,就见她已经自作主张的朝着擂台跳跃而去。
“杏儿!”
公冶长勋面带惊色,但想要阻拦却也为时已晚,那杏黄色的娇躯微微一颤,就早已经立身于擂台之上。
美目顾盼、杏眼圆翻,翟姓女子的姿色放眼在整个授艺堂都算得上绝色,故此,她的登台所造成的影响,也远远非之前那位刘小英可以比拟的。
白皙的肌肤滑、润如羊脂,窈窕的身姿,虽然还有点青涩,但却依旧掩饰不住那种至骨子里的妖娆。
赤唇欲滴,吐气如兰,纵然面色紧绷,依旧有着说不出来的美丽动人。
她的气质别具一格,再加上那浑身上下自然流露的傲气,则更加让人唏嘘不已。
“是她!”
“真漂亮呀,真不愧为授艺堂绝色!”
“我也有幸与之一面之缘,可真是三生有幸!”
“据说这小妮子不仅人长的漂亮,实力更是强大的令人咋舌,而且她还与公冶公子走的很近!”
一时之间各种仰慕般的议论之声汇聚成为风暴迅的扩散开来,刹那间,就连那些刚刚有所改变的人们,也在一瞬间呈现出倾倒之势,一瞬间就将所有的支持转而都投在了翟姓女子的身上。
一双双注目的眼神,一赞美的话语,顷刻间就将她那紧绷的脸色冲淡开来,暖化了一颗忐忑的心。
几乎是下意识面色一展,由内而取而代之的正是之前的那种冷傲与轻视。
“是你!”
擂台上的景翀也在对方现身的瞬间为之一怔,但这样的意外也仅仅持续了片刻,就被那一贯的冷静代替,但见他目光一缩,瞬间定格在了对方那娇媚的脸上,不得不说,这张脸,连自己看了都有点心动。
但一想到,数年来双方之间所存在的隔膜与挑衅,特别是想到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钢刀。
只瞬间,他满怀的好感就凝聚成为了一种来自心灵厌恶,而且这种厌恶不断的滋长,又想到对方数天前的所作所为,则渐渐生成了一种恶心,而且是对于这副嘴脸的恶心。
心境可行于形,故此,很快,景翀就将这种心理明于面上,他展现的同样是一种挑衅。
一双眼睛更是毫不退缩的定格在了对方的后背之上,那遗露出来的黑色刀柄,却依旧有着那么几分的熟悉。
“哼,是我,没想到吧,昔日一同进入授艺堂,如今却是以这种方式相对!”
翟姓女子,同样面色一寒,目光缩动,但在与景翀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很是明显的有点心虚,而且不由自主的就用手触摸了一下身后的钢刀。
“其实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会与你为敌,只是可惜了!”景翀原本是想说,可惜对方处处针对自己,双方闹了个敌意连连,可偏偏这种心意被对方的敏感误解。
“可惜什么?你是不是认为我很会趋炎附势?不过就算我本这样,你也管不着!”
翟姓女子面带绯红,就好像被人揭穿了老底一般气急败坏,与此同时,她更是强咬贝齿,怒目而视。
看到对方如此的蛮不讲理,景翀却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这样的人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话说,说的多了也只是浪费唇舌。
再说了,自己与她又有何渊源?至多也就是算一起进入授艺堂而已,故此,更不屑于提醒她别误入歧途,只不过,现在的对方,还隐藏着自己的疑惑,所以他才会如此拐弯抹角的予以言说。
“我当然管你不着,只不过我却要从你的身上弄明一个问题!”
面对对方的抵触,景翀也是瞬间目光为之一缩,脸色为之一沉,闪动的眼眸之中刹那间凝聚冰霜,就好像要将人冰冻了一般咄咄不让。
如此的眼神配合着语气,随即让人心神为之一怔,灼灼的目光压制之下,则更加让对面的翟姓女子为之心虚了。
“我没有义务去回答你的问题,此次登台我也只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争取进入内寨的名额,更是为了你的狂妄、为了与刘小英报仇,仅此而已!”
翟姓女子很是回避景翀的眼神,也不准备回答对方的问题,说话间喋喋不休全然阻挡住景翀的气势。
而且在说话之际但见她气息一涨,突然间就闪动身形挥拳猛然向着景翀轰砸去,如此的行为令人猝不及防,但一贯冷静的景翀依旧没有流露出一抹的紧张,只是雷打不动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不断奔袭而来的身影。
“你叫什么名字?”
冷不丁的一句问话,顿时将整个时间都定格了下来,刚刚跃动色杏黄色身影轻轻为之一滞,一双水灵灵的眼瞳之中,顷刻间流露出一抹疑惑,很显然对于景翀这突然的问题,她也有点猝不及防、更有点难以想象!
莫名的一颗心随之怦然跳动了一下,她只觉自己的气息为之一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已脱口而出,“我叫翟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