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手持柴刀单刀直入直接就向着对面的公冶长勋腹部砍去,如此简单的招式最容易化解,也最让人不屑一顾。
故此映入公冶长勋的目光之中,只会迎来对方更为强烈的鄙夷与轻视。
“哼,单刀直入如此简单的招式都使用上来了,看来你那之前的威势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而且如果单单是这样的刀法,这一场比斗,咱们之间的胜负业已分晓了!”
公冶长勋再次冷吭了一声,一挥掌手指轻弹就向着景翀挥舞的柴刀刀背猛然而去,看着景翀如此的实力,他原本不屑于顾,故此也想故技重施,利用弹花五指将那柴刀从景翀的手中崩飞出去,如此只需一招,景翀失去兵刃就会立即惨败。
可他的考虑似乎有点天真了,因为他还是太小看了现在的景翀。
就在他五指伸出缓缓轻弹的刹那之间,原本挥刀直入、毫无华丽招式的厚重柴刀在公冶长勋的身前陡然间就是一阵翻转,刀背向左,刀刃正好朝着他那伸出的五指猛然削去。
就算是公冶长勋的手指坚硬无比,力道运用的灵活多变,但想要与那锋利无匹的刀刃相比,还是未免有点不大现实。
故此,面临如此突然间的变故,原本趾高气扬、淡然自若的公冶长勋也冷不丁为之一震,一股寒意油然而至,他的毛孔陡然乍起。
刺骨的寒意擦着手指徐徐而进,那刚刚蓄势待正欲弹出的五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握掌成拳,右手向下随之一垂这才艰险的躲过了景翀那疾如闪电般的削指一击。
顺利的躲过一刀的劈砍,公冶长勋不禁暗吁了口气,可还不待他身形错动,采取守势,景翀的刀就已经再次横扫而出。劈風斬浪般翻轉而來。
迎着公冶长勋的面门与胸口一口气就连砍出了七刀。
此七刀疾如雨点、快如闪电,虽然看似混乱,但却暗藏玄机,七七叠加一刀更胜一刀。
而且七刀劈出之后真个就如迎风劈浪一般直攻的公冶长勋手忙脚乱,连连向后飞退。
就算他本身身份精妙,反应迅,但在景翀如此凶猛的七刀之下还是被柴刀波及扫在了左手臂膀之上。
可好在本身柴刀的锋芒不甚锋利,再加上公冶长勋躲避的及时,此刀扫在手臂之上也不过仅仅擦伤了点皮肉而已。
就算是如此,景翀的如此一招“横扫千军、劈风斩浪”还是将二人的战斗得到了质的扭转。
再看那原本志得意满、趾高气扬的公冶长勋,一张俊秀的脸上,陡然间布盖了一层羞红,脸上的笑容更胜早已不复存在,他一双眼怒目而视,嘴巴也已经不可收拢的张大开来,“好小子,竟敢伤我手臂,这一次你休想完好的走下擂台!”
公冶长勋哪里受到过这般苦楚,别说是在上峰之时,就算是在授艺堂三年,都不曾流过一丝的鲜血,而如今竟然被一个杂役堂的挑粪小子一刀擦伤了皮肉。
无论是从面子上还是心理上,这都是对之莫大的侮辱。
故此,只是短短的顷刻间,他就已仇云满布,怒火中烧。
冷不丁身形一震但见他顺手就从那后背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
三尺来长的长剑刚刚拔出,就顿时在擂台之上闪现出一道蓝芒,蓝芒过处,冰寒无比,就算是远隔数丈之外,景翀都能够感觉到浑身上下寒冷无比。
尤其是那伸出的手臂之上,一根根汗毛都随着蓝芒的闪烁簌簌滑落。
长剑一出、心魂皆乍,景翀冷不丁倒吸了口凉气,目光缩动间却不由得脱口而出,“是一柄宝剑!”
但见他话音刚落,对面的公冶长勋就是冷吭一声,依旧不屑于顾的看了景翀一眼,强压住怒火,他从鼻孔之中哼出了一句话来,“真是个井底之蛙,不过既然你能够让我出剑,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与你,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此剑名曰蓝鳞,顾名思义电光如鳞、杀人无形!今天我就用它来宰了你!”
公冶长勋此言一出,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狰狞的面目、凶狠的表情,凌厉的剑芒,三者加一,顿时让景翀的脖子为之一缩。
心神为之一阵胆寒,虽然他并不知道对面的蓝鳞宝剑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但是单单从这般霸气的名字之上就足以想象,它的锋利绝非普普通通的宝刃可以比拟。
特别是那所谓的“电光如鳞”的特性,很容易在战斗之中干扰住敌人的视线,进而趁其不备的杀人无形。
如此的宝剑倒也与对面的公冶长勋异常匹配,无论对方实力多么高强,他本人就是一个善于偷袭的卑鄙小人。
就算是如此,景翀依旧在最短时间内将心绪平缓了下来,而且,他并没有直接将手中的柴刀换成刚刚到手的父亲的那把血气宝刀,这不是因为他狂妄无知,肆意妄为,而是他实在是想在这样的战斗之中见证一下自己修炼了两年之久的百战七玄刀的真正威力。
犹记得当初在藏书阁之时,那位苏管事曾经告诉过自己,百战七玄刀乃授艺堂藏书阁的震阁之宝,就算是公冶长勋,也没有觉到它的存在,再加之对方本身就是练剑出身的,故此,所选的却是一本以防御见长的三辕剑。
苏管事当时说过,三辕剑威力固然强大,但比之自己修炼的百战七玄刀还是有着那么几分的差距的。
就是有着这么一种保证在身,景翀才会如此大胆的选择利用普通的柴刀来抵御对方的蓝鳞宝剑,其实他暗中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随时都可以转换手脚,将宝刀抽出。
看到景翀依旧无所变动的手持柴刀,对面的公冶长勋脸色顿时一沉,随即又是嘴角一掀,好半天才挤出了几个大字,“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言还未落,就见他手中的蓝鳞剑陡然一翻,乍动的电光肆意扩散,耀眼的蓝光盈盈闪动,瞬间将对面的景翀为之惊醒。
可还不待他有所准备,就看到对面的蓝鳞剑剑芒拖动疾如电掣般向着自己胸口猛然刺去。
感觉到一丝寒意袭来,景翀不敢有丝毫大意,迎剑来敌,挥刀撩去。
刀光、剑光霎时交映,眼看着剑刃劈砍即将接触刀背之时,却见那景翀手腕一翻插招换式,连忙使出了一招,“拨乱反正、削铁无声”,利用刀剑相遇的片刻,化被动为主动,刀锋侧转,用刀背猛磕对方剑身,只听“嘡啷”一声脆响,一刀一剑碰撞一起。
强大的力量带动之下,景翀手中的刀顿时宛如一只榔头,在灌注了强大力量的瞬间,顿时重逾千斤,再加之他并没有直接去砰对方那锋利的剑刃,故此刀剑相碰,就算是手中的柴刀,依旧以一种压倒的气势将公冶长勋震动的手臂酸麻、身形侧歪连连后退。
一招交锋率先吃瘪,公冶长勋顿时大怒,立定身形整装再,手中长剑凭空乱舞,顿时舞动出一片优美的剑花。
“手舞长剑、疾如风,车辕抡动、三面攻!”
公冶长勋口中低呵,刺出的长剑顿时剑招一变,独自抡动了起来,优美的剑花舞起其状如车辕左冲右突,波及范围大如车盖,但凡过处,身形左冲右突,密不透风,当真犹如三辆车辕一般碾压而来,将左、右、前三面全然罩住。
如此迅的剑花舞动,再配合着宝刃的锋利,恐怕就算是一根铁棍插入其中也会在瞬间被蓝鳞剑那锋利的剑锋频频绞断。
随着如此有守有攻,三面护防的局面出现,果然是让人无处下手、无从进招了。
而且,由于公冶长勋的突然间难,景翀的坚定立场也随之倾倒,剑无破绽,刀无逢,霎时间他就成为了剑轮频频绞动的对象。
在那电闪辉煌的剑光笼罩之下,一时间他唯有身体不断飞退,刀背频频撩动,但至始至终都不敢轻易碰触对面那密布的剑轮,他的境况陡转直下,迅疾变得徒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