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扈、苗二位不是要阻挡他们吗?怎么突然间走向了联合之势?”
躁乱的人群之中霎时间炸开了锅,各种各样的不可思议浮现在脸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用各种方法来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震惊。
“谁不想成为人上之人?以四人之力挑战十大外寨弟子,这几位也够疯狂的,看来今天注定要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伴随着一连串的惊呼之声,拥簇的人群就好像商量好的一般,在四道身影冲击而出的瞬间,自动散开了一条通道,其中刘顽冲在最前端,景翀紧跟其后,手中的血刀血气肆意弥漫,隐隐间竟然越了前面的刘顽。
而身后的扈、苗二人同样的雷厉风行,刀剑霍霍,如此阵容,顷刻间就压盖住了全场的气势,顿时引起了对面主持大局的四当家邱寒的注意。
“这就是内寨之中的仆人精英么?咦?那是?”邱寒先是面色为之一喜的轻轻扫了一眼突然间蜂拥而上的四人,但很快就见他目光一缩定格在了景翀手中的血气钢刀之上,一张脸刹那间变得紧绷了起来,就连喘息也变得粗重了少许。
“他是?”很快,邱寒的目光又看在了景翀的脸上,激动的神色不言而喻,但很快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刚刚涌现的情绪又硬生生的被之压制了下去,随即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期待神色。
“该你们了,如果连这四位都战胜不了的话,这十大弟子的名号就要拱手让与他人了!”
在最短时间内整理了一下思绪,邱寒冷着个面孔看向了身边一字排开的十大弟子身上,冷不丁的话语传入耳中,却立即惊动了几人的好战之心,特别是翟杏娘,一双杏目圆圆瞪起,手中一柄钢刀紧紧撰入手中,下一刻扭转脸庞,看向了身边冷傲不拘的公冶长勋身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很快就达成了一种共识,而身边的刘小英同样是秀眉高挑,气势汹汹,小都统常林无喜无忧,而马修远则同样的咬牙切齿,目光闪烁,反而是他身边的卢天云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而身后的另外几个人,则完全是跟随着前面几人的脚步,霎时间就布好了一切迎战的准备。
“来的好!”
对面的四道身影宛如电光一般,刹那间涌入战圈之中,率先闯入其中的正是软剑居刘顽,一贯自负目中无人的刘顽,刚刚跃出身形,就将手中的软剑舞动出优美的剑花,软剑疾出快如闪电,率先就向着身为魁的翟杏娘猛然扑去。
冷不丁就闻虚空之中一声娇喝传入耳中,冰寒的钢刀刀锋急转,迎着刘顽的软剑就凶猛的劈砍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伴随着刘顽软剑疾出的霎那之间,紧随其上的浓郁血气也不期而至,腥红的血气触目惊心,刹那间就将举刀迎敌的翟杏娘从中惊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身形闪、转、腾、挪避开锋芒,几个身形的跳跃定住身形,翟杏娘就是一愣。
随即,但见她秀眉轻皱,杏目圆翻,闪过粉面直视敌人,可映入目光之中的面庞刚刚浮现,就顿时让她呆立当场。
“是是你!”
许久之后,翟杏娘才从那极度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莫名间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可随即又被复杂的思绪代替,她显得有点兴奋,又有点愤怒还有点担忧。
矛盾复杂的表情,落入景翀的目光之中,却并没有抹除他本人对于眼前之人的成见。
“的确是我,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有点失望了不是?”景翀冰寒的目光都要把人冰封了起来,对于眼前的女孩,他虽然犯不上痛恨,但却提不起半分的好感,更何况在她的身边,还站立着自己真正的仇人公冶长勋。
“景翀是你,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血刀寨之中!”
此时,不光是翟杏娘,就连她身边的公冶长勋也从短暂的呆滞之中回转过来,抹除了震惊,他变得怒不可揭,不由自主的他就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那不复存在的左耳。
“哼,公冶公子,没想到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比起公冶长勋,景翀对于他的恨有过之无不及,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两个人就引了一场短暂的交锋。
“你不死,我怎能善罢甘休,我叔父追杀了你一个多月,却不想还是让你给逃跑了,只是可惜了那瘦猴子,为了你惨死的不明不白,而如今你又如此狂妄的出现在这里,真可谓是自寻死路!”公冶长勋面沉似海,冷若冰霜,此时说起话来,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挑衅与邪异,在他的目光之中,景翀的此番现身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我倒不信一个小小的公冶清风魔掌能够伸到这内寨中来,公冶长勋,你也不要太过的自鸣得意,此番咱们共聚于内寨之中,孰生孰死,还属未知!”
面对一贯狂傲的公冶长勋,景翀提不起半分的好感,他整个人都变得怒火中烧,就连说起话来,也改变了以往的口气。
“哼,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夫,果然是坐井观天大言不惭,今天我就先把你打回原形,以后慢慢的收拾你!”
公冶长勋根本就没有将景翀放在眼里,虽然之前在对方暴怒之时被之咬掉了一只耳朵,按说应该在看到景翀之时,心中存在着阴影的,可毕竟公冶长勋的心中还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仰仗,此间的种种都是由他的叔父公冶清风巧意的安排,所以此番面对景翀他才会显得如此的有恃无恐。
“杏娘,统领着兄弟们,把这几个小子全部收拾掉!”
公冶长勋一声大喝,手中的长剑迅疾打出一道蓝光,名誉上虽然翟杏娘是众人魁,可隐隐间他才是十人之中最终的主宰。
迎着公冶长勋的声音,翟杏娘并没有直接对着景翀痛下狠手,而是原地迟楞了片刻,面带歉疚的打量了片刻,才缓缓的移动身形,舞动着手中的钢刀向着身侧的刘顽扑去。
“你!”翟杏娘的表现,很是让公冶长勋不满,故此在愤怒的指点了一番之后,他不得不示意身边的马修远与刘小英二人协同自己朝着景翀包抄而来。
刘小英本来就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特别是对于公冶长勋显得格外的尊崇,如今看到翟杏娘违背了他的意愿,顿时变得狂热了起来,特别是在她的心里,景翀不过就是一个只会挑水担粪的杂役弟子而已,在满腔轻视的心绪支撑之下,她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姓景的,先吃我一枪!”
言还未落,红缨闪烁,锋芒乍起,身后有着公冶长勋与马修远的支撑,她变得格外的有底气,此番闪动身形,出手如电,竟然没有一丝手下留情的意思。
“手下败将还敢言勇,真是恬不知耻!”景翀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对于眼前女子的憎恶,他唯有用最直接的方式来与表达。
在对方长枪疾驰的瞬间,景翀顺势身形一转,脖颈擦着对面的枪尖一闪而过,手中的血刀泛起浓郁的血光,以一种肉眼难辨的度迅的绕着枪杆旋转,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连人带刀就犹如一阵旋风般靠近了刘小英的身前。
毫不犹豫的故技重施,景翀一脚踢出,就向着刘小英的手腕之处猛然击去,如此轻易的占据上风位置,很显然是刘小英所始料不及的,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如今的景翀无论是身法还是力量都比之当初更加强横了,无力之间,她唯有面带惊愕的选择束手等待。
“刘小英,你真的很是废物!”
冷不丁身后传来公冶长勋的怒骂之声,与此同时,身后的长剑电光一闪,白色身影就已经抢在了刘小英的身前,蓝鳞长剑一经挥舞就朝着景翀抬起的脚裸之处猛然斩去,此一招攻守兼备,刹那间就为刘小英化解了危机。
“哼,以二战一,有什么好得意的?”
面对长剑来袭,景翀不焦不慌,刹那间收脚转身,顺势将手中的血气钢刀向下一压来迎公冶长勋的一剑劈出,同时,他的口中也不忘了一阵奚落。
“能够取胜于敌,就算是以三战一又有何妨?”
景翀话音刚落,就觉得身侧一阵恶风不善,随即耳膜触动,闪现出一道灰色身影疾闪而过,特别是那道灰色身影之中夹杂着的一柄锋利长剑,更是毫不留情的向着景翀的后心猛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