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突然间吕海龙捧腹大笑了起来,他笑的眼泪都出来,同时他嘴里还在嘀咕,“全都混特么的蛋!混蛋,混蛋加三级!”
这么一笑,气氛也变的更加诡异了,他们都在看着吕海龙笑,有的是不敢笑,有的却不知道为了什么笑,所以几个人你看看我都没有出声来。
“你们怎么不笑,我这诗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境呀!”吕海龙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沉着个脸看样子有点疑惑。
“好,真心不错,堡主爷真不愧是才高八斗,这诗都写的绝了!”聂海渊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好,反正同样是骂人的话,人家偏偏说是又素质,有文化,他也只能盲目的顶了。
“是挺不错的,咱们驴狼堡这么大,会作诗的也就您一人而已,现在聂兄弟来了,以后咱们就热闹了,更加真切的感受文化的气息!”不得不说近朱者赤的道理,连威风这样的大老粗都拽上了词。
“好啦,今天非常开心,这样吧,传令下去,排摆酒宴,为威风庆祝,也为聂兄弟接风,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吕海龙很是开心,一声令下,下面都开始准备了起来,时间不大,聚义厅外就已经热闹非凡。
几十张桌子,锅碗瓢盆好不热闹,烧鼹鼠,闷土蛇,什么野羚羊、野猪之类的应有尽有,更让人意外的是这里还有好酒,陈酿的好酒,这些东西放在这沙漠之中,明显显得有些弥足珍贵了,聂海渊也没想到在这茫茫沙漠之中还有着这样丰盛的酒宴,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喝,趁着机会他还是决定先大吃一顿。
装疯卖傻的扈毅刀可不真傻,一说去吃他来的最猛,一上手先抓了个大羊腿,嘴里冒着油他就大吃了起来。聂海渊心里有事,并没有像他那样,可也在最短时间内吃了个沟满壕平,一双眼不停的在人群之中打量,他想要从中找到一些有关张茂成家眷的信息。
推杯换盏,几个人喝在一处。
“我敬兄弟们一杯!”聂海渊很少喝酒,可这一次不一样,他必须融入到这群土匪之中,其实这也不难,毕竟当初自己也算得上山贼,对于这些行套也并不陌生。
一圈下来,聂海渊有点飘,他一屁股坐在那里装出一副醺态。
“兄弟们喝!”吕海龙举起酒杯与大家同庆,当看到聂海渊悠悠转转的状态之后,则微笑的走了过来, “我敬你一杯,喝!”
“喝!”聂海渊晕头转向的拿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身子一软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这个怂货,就这点酒量!”吕海龙面露不屑,随后转身去敬其他人了,场面混做一团,好不热闹。
这场酒宴整整持续了半夜,这群人都喝的昏天暗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就连那堡主爷吕海龙也是坐在高脚椅上歪在了那里。
场面安静了下来,直到这时聂海渊才敢从桌子旁立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熟睡的众人,许久之后才从人群之中找到了扈毅刀的身影,这家伙也没少喝,现在睡得鼾声四起。
摇了摇头,聂海渊走了上去,在对方鼻子上捏了几下,好半天才把他搞醒,朦胧着睡眼,扈毅刀显些叫出声来,好在聂海渊反应较快。轻嘘了一声阻止了下来。
“要干什么?”扈毅刀压低了声音说道,聂海渊只是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示意跟上。
“咱们去救人!”走出了庭院,聂海渊才敢出声,同时他看着扈毅刀坚定的说道。
“就咱们俩?”扈毅刀有点不可置信,问道。
“咋了,你老扈怕了?”聂海渊嘴角一撇质疑道。
“怕?我老扈打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敲我手中大刀,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对砍一双”这位手扬着刀,一边说话,一边演示。
“好好,我信我信,咱们先去救人!”聂海渊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四周看了一下,认了认方向说道。
“他们家眷到底在哪了?”扈毅刀心中好奇再次问道。
“我哪里知道,不过从这群土匪表现之中不难看出,这两天吕海龙要结婚,放眼整个驴狼堡,哪里有半个女人?也就是老张头有个闺女,八成是想霸王硬上弓,娶了人家的闺女,这吕海龙也不小了,长那个样子,岂不是糟蹋了人家?”聂海渊先是白了扈毅刀一眼,然后托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啊,这样该怎么办?那她又会在哪呢?”扈毅刀脸色一僵,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老二,你吃的不少喝的不少,咋就不动脑子呢?是不是让你装疯卖傻真的刺激到了脑子?你说姓吕的要娶媳妇,能把女方放在哪?”一番劈头盖脸的谩骂,顿时让扈毅刀明白了过来。
“后宅!”
点了点头,两个人趁着黑夜就向着內寨溜去,说也奇怪,这驴狼堡虽然人多,可刚刚酒宴之上也并没有多少,最多也就三分之一而已,那么这三分之二的守卫,除了轮班休息的,应该还不在少数,可是他们两个一路走来,却并没有现多么紧密的兵哨。
他们很是容易的就进入了后宅,后宅的庭院之内有一口大井,足有一丈来宽,咕噜噜的还听到流水之声,看来这就是威风口中所说的驴狼堡命脉了。
聂海渊原本想使点坏,可碍于时间仓促,也就放弃了,绕过了大井,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三间土房,土房周边已经张灯结彩,很显然这就是布置的新房,同时新房里的灯还亮着,时不时看能看到人影晃动。
“呜呜呜”
这时随着风声传来了一道呜咽之声,声音时断时续,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错不了啦!”聂海渊心喜,三步并做两步就冲到了门前。
“娘,你就别哭了,就认命吧,时也命也运也,谁让我命苦呢,如今父亲生死不明,现在若想保命,恐怕有点难了,倒不如牺牲了女儿,还能为您老人家养老送终!”说话的也是个女人,声音很细,但却非常干脆,一听就知道是一位行事干练的女子。
“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呀。你生的如花似玉的,怎的就这样嫁给坨屎呢?更何况他还是个土匪!”这道声音虽然也是女人,但语气之中不难听出,其中包含的沧桑,不用想也是一位年长的妇人。
“那也没有办法了,也许这也是我命该如此吧!”女子说着,声音之中也充满了失落,但为了更好的安慰母亲,她也只能够装的坚强。
“谁说没有办法,聂大爷在此,区区毛贼何足挂齿!”冷不丁的声音传来,顿时让屋内的母女为之一震,条件反射的抱在一起,母女两充满了忌惮。
“你你们”话音未落,聂海渊慌着大身子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先映入目光的是一双大眼,眼睛炯炯有神,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玲珑娇鼻,樱桃嘴,粉面娆娆,又带着几分的英气。
修长的身子,一身红色长衫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三千丝高高挽起,两鬓鬓角垂在双肩,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娇美动人。
看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只一眼就让聂海渊呆立在了那里,“好漂亮呀!”聂海渊看的痴了,他砸吧着大嘴巴,直咽口水。
如此猥琐之态,很是让人害怕,可姑娘却显得非常的果断,伸出手来就在那大脸上扇了个巴掌。
这一巴掌不可谓不狠,直打的聂海渊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好长时间才从那晕乎乎之中回转过来,定了定神,他这才满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聂海渊明知故问,更是让对方秀眉紧蹙。
“你这个色狼!”姑娘说着还要出手,却被身边的中年妇女拦了下来。
“兰儿莫急,他不像驴狼堡的人!”中年妇女此时还算冷静,她打量了一下聂海渊,从眼神之中看出,对方不是坏人。
“兰儿姑娘!很好听的名字!”聂海渊虽然挨打,可却非常的开心,一只手摸着天,他却嘴角含笑。
“无耻!”兰儿姑娘骂了一句。转过身去。
“姑娘误会了,我是来搭救你的!”聂海渊一脸恐慌解释了一句。
兰儿姑娘却不相信,此时门口处又是一暗,走出一人,个头高大,像个门神,他一出现就扯着个嗓子,“姑娘莫怕,我来作证,我们是来搭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