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吗?”不知道是谁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也算是宣告了第二场战斗的非圆满结束,有人高兴有人哀,这一次双方的战斗再次归零,一众的目光却只能够停留在最后一场之上。
久没言语的刘顽,从第一局开始就在注意着几个人的实力,天真、烂漫两个人大战聂海渊的画面让他深有体会,同时他也在设想,如此对敌,倘若是换做自己又当如何?
特别是聂海渊被子母鸳鸯刀偷袭的时刻,刘顽整个心都是悬着的,他知道,但凡普通女子临敌,一定也有她不为人知的潜力,要不然很少有遇到对手的时候,聂海渊的战斗也让他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而吕海龙的战斗简直是不忍直视,可是他依旧没有掉以轻心,特别是看到第二局惨败收场的时刻,他整个人的压力都提升了上来,他知道景翀此时也会将全部的赌注放在自己的身上。
刘顽本身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长久以来,风头都被景翀一个人占了,有些还被聂海渊那个饭桶占了,自己始终都轮作打下手的小角色,他当然不甘沦为人下了,可是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他表现的机会,所以也不胜的烦恼。
还好这一次有着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完全的让他正面一下自己的实力,在不断压力的同时,他更多的还是激动,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群之中,一高一矮两名对手,刘顽忍不住按了按缠绕在腰间的软剑。
一个多月以来他也没有闲着,在內寨之中最后的一段时间,他也算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剑术方面,有“星灵剑”莫星亭为之指导,刀术方面也由武肃亲自为之点化,虽然说现在依旧没能突破到战气之境,但是以他如今的实力而言,三五个血气之境还是近不了身的。
有着这样的依仗,刘顽才显得有些有恃无恐,冷着脸,目露寒光,刘顽冲着对面的二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手指朝着她们勾了勾,一副傲然挺立的模样,他所表现的模样很是让人不爽,可这毕竟才是刘顽的性格,他若是低声下气,这就不是他了。
对面的冰天雪地,冰天是那位面如寒霜同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中年妇女,雪地则是那位个头高大而手中持枪的女人,两个人一高一低,手中的兵器也是一长一短。
修炼了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兵器对于一个人战斗的作用,长枪素有百兵之妖的称呼,而雪地个头又高,枪身又长,这本身就应了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
而冰天手中的“嗜血吞魂刺”泛着寒光,气息阴柔,很显然也是走的度的路线,如果单单走的度路线自己倒也不怕,毕竟自己手中的软剑也不是吃素的,他自己都有着“快剑”之称,可是无形之间,刘顽却从对方的双刺之中感受到一股战栗的感觉,这不是气势的压人,而是一种内在的震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场战斗,会更加的惨烈。
心中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刘顽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赢,只要能赢,其它的都显得不重要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刘顽也缓缓的镇定了下来,手中的软剑亮出了架势,他静静
的等待这对方的率先出机,与此同时,对面的两人也相继摆好了敌战的姿势,这一次双方相对的都比较冷静,他们谁都没有率先出招。
六只眼睛瞪的滚圆,也都刻意的压制住气息,场面也再次变的凝重了起来,围观的人也都明白这一局的重要性,所以也都用严肃的表情与目光盯着战场,暗暗的给自己这一方的同伴暗暗打气。
半炷香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场的人还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息,可等待毕竟不是办法,终于,三个人之中最高的那位忍不住了,她自我感觉到自己的优势,所以抖动着长枪就率先朝着刘顽心口扎去。
刺寒的枪剑快如游龙,带起着寒光,就已临近,强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可此时的刘顽依旧屹立不倒,纹丝不动。
“这小子是咋了,莫不是吓傻了吧!”人群之中传来了聂海渊的声音。
而聂海渊的身边正是景翀,此时他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况,此时听到聂海渊的分析,却不住的摇头,淡淡说道,“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刘五哥这是以静制动,你就瞧好吧!”
景翀的眼光毒辣,分析到位,也瞬间让聂海渊明白了过来,两个人不再言语,再次融入了这紧张的气氛之中。
带着锋芒的枪尖终于临近了,眼看着都要没入了心脏,刘顽的身体终于动了,但见他身形右倾,躲得早了就躲过去了,躲得晚了也就扎上了,可他躲的不早不晚,正好擦着枪尖侧身躲过,与此同时,手中的软剑一抖,顺着枪杆就削了下去,他目的很简单,直削敌人的握枪的手指。
不得不说,刘顽的战斗经验还算是非常丰富的,他深知短兵器敌对长兵器的优势所在,长兵器主要在于距离之外的优势,敌人打不到自己,而自己犹可攻击,然而,倘若是近战攻击,短兵器无疑是占得上风,毕竟兵器越长它所需要的舞动空间越大,而短兵器重在灵活,随机应变出其不意,很容易就将长兵器克制而住。
就是有着这样的打算,刘顽才会以削指为辅助,抢身近攻为目的的抢先进攻,说时迟,对面的雪地看到了软剑化作流光一闪而逝,她整张脸也在瞬间为之一变,几乎是下意识的右手翻转枪杆,左手向前一伸利用枪身去砸刘顽的软剑。
感受到风声,刘顽不敢怠慢,抢身撤剑,躲开了攻击,就在枪身还在回旋的瞬间,身体前倾,软剑再次击出。
这一连串的抢攻的招式甚是精妙,就算是对手力猛枪沉依旧是很难招架,她根本就挥不出长枪的威力,整个人不断向后退去,狼狈的身形浑然有种不敌之势。
就在此时,耳边一道锋鸣之声突然响起,敏锐如刘顽顿时从急的进攻之中回过神来,声音是从左侧传来,很显然这是另外一个对手从身后夹攻而来,而且从这锋鸣声中不难听出,对方的度很快。
对于快的招式,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比它更快,这本身就是刘顽的长处,所以几乎没有多余考虑的时间,他手中的软剑就顺势一甩,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左侧砍去,这就是软剑的特点,它不仅快,而且非常灵活,又没有固定
的形态,软剑带着惯性,很难被人捕捉到它真正的意图。
这一招一举两得,不仅明面上在阻挡长枪的攻击,而且在进攻之后剑身一弹,反而成为了补救的招式,这种巧妙的招式很是诡异,一时间还真的迷惑了对面的雪地。
同时当锋鸣之声渐渐靠近的霎那之间,软剑的剑尖也正好临近,虚空之中只听“叮”的一声,巨大的能量涟漪也随之扩散开来。
看似简单的一击,实则运足了血气之力,刚猛的血气之力透过剑尖直达对方的兵器之上,下一刻只听到蹭蹭蹭几道脚步之声,刘顽这才跳出圈外回过头来。
先前的身后正站立一人,此人手持双刺,面如寒霜,身形略显狼狈的站在那里,很显然,在刚才的交战之中,她也吃了暗亏,这不是她本身的实力不济,只不过是太过轻敌了而已。
不由得眉头轻挑,冰天的目光之中陡然浮出了一抹杀意,下一刻身形如水,陡然间消失不见,在刘顽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声息全无。
“消失了!”刘顽勃然变色,他自认为自己的身法很快,可还没有见过像这样如鬼如魅般的突然消失,如此快的身法,已经不能用常理解释,完全是近乎妖的存在。
四下转了一周,刘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眼观耳,耳观鼻,鼻观心,心领神会,四面八方,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捕捉,但还是不见敌人的身影,她就好像这般平然消失了一般,毫无踪影。
“不可能!”刘顽不相信真有这般无声无息的存在,除非真的有鬼。
心中暗自着急,刘顽却没有放松警惕,手中的软剑虎视眈眈,他谨防着身边的每一处虚空。
嗡嗡嗡
突然间,虚空动了,一道蚊虫般大小的锋鸣之声从头顶之处传来,刘顽的心陡然一震,原来是没有消失,她潜伏在了头顶的上空。
嘴角含笑,刘顽抬起头来,映入眼中的正是那道消失了的熟悉身影,手中的双刺一前一后转动着绞成圆形,正朝着自己的头顶百会猛然刺去。
如此迅的攻击,如此诡异的突袭,就算是刘顽反应极快还是短时间内想不出用什么招式招架。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抽出后背的钢刀,他右手持剑左手持刀,顺势就朝着头顶之处一阵拨弄,乒乓,乒乓!一连串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刘顽的身体且战且走。
可就在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后又是一阵恶风不善,雪地的长枪也趁着空隙偷袭了进来。
心中暗骂卑鄙,刘顽抖擞精神,他分出左刀一阵猛砍,短时间内阻挡了长枪的攻势,可头顶之上的双刺却陡然间加快了攻击的度。
紧接着“噗”的一声,右手的软剑猝不及防,没能挡住对方的双刺,有一尖刺正好扎入了肩头。
这嗜血吞魂刺可真不一般,虽然只是挑破了点皮肉,但是它一见血就立即的兴奋了起来,整个兵器就好像毒蛇一般疯狂的吮吸着血液,伴随着头晕目眩,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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