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这些同伴,虚空之只是一声呼喝,“你们快走,朝西边走,等我们破了大阵大家再一起离开!”
话音刚落,景翀将目光看向了东方的天空之,步德索还在逃窜,他依靠着六壬神盘的克制之力不断冲击郝三婆身的赤血魔气,吸收了两个人血气的郝三婆很明显已经初步的稳住了自身的魔气,虽然面对六壬神盘的冲击,依旧显得压倒气势十足。
她彻底陷入将疯狂,什么都顾不了,满怀心思的是要将眼前的步德索杀死,只有控制了六壬神盘,她才能够重新开启大阵。
恐怖的气息笼罩了整个鸢,奔跑的人们完全失控,平日的人间乐土,要变成了修罗之地,到处都是血光血色,从郝三婆身逸散而出的魔气四处冲撞,但凡被触及的人们,都会在瞬间化作干尸,他们的血气融入魔气之,顿时成为了郝三婆最佳的补充能量。
直到这时景翀才明白赤血魔气的恐怖之处,虽然说,破除了壬水迷阵,可整个鸢的虚空屏障依旧没能解除,他知道,这是郝三婆多年前布置的大阵,刚才的壬水迷阵只不过是她的阵之阵,而且这样的小阵也不过是郝三婆用来引发自身魔气的导引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把整个鸢都化作赤血魔气的养料。
也是说,现在正处于鸢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还在郝三婆的掌控之,只不过她自身的魔气还没有足够强大,不足以控制全然而已,可倘若任由她现在四处捕捉吞噬血气的话,用不了多久,这片独立的空间之会被她全然控制,到那个时候,她只要心念一动,所有身在其的人,都会在眨眼睛化作魔气。
情况似乎想象之的还要糟糕,刚才的所有努力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他唤醒了同伴包括众人,依旧没能将之拯救而出,反而让他们再次陷入了更大的绝望之。
秘术的强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特别像这种闻所未闻的邪术,则更是恐怖的邪乎,他总感觉到自己活在别人的领域之,渺小的犹如蝼蚁,自己的生死完全在别人一念之间。
所有的不甘心,也只不过是对于求生的渴望罢了。而他们所有的希望,也只有六壬神盘,然而,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要真正发挥六壬神盘的威力,似乎不太可能,他们当下真的想要逃出升天,只有一个可能,那是郝三婆,又或者让她冷静下来。
以现在对方的状态而言,想要让她心平气和似乎已经不太可能,那么既然这样,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咬了咬牙,景翀的目光之流露出一丝的决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本身是一种拼搏,可如果不去拼搏,连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是血战到底。
手的刀再次挥舞而起,强大的战意在战气的趋使之下,被之激发到了顶点,他所领悟的两大杀招,血斩之刀,喋血之刀,完全是利用天地自然之力的强大杀招。
只不过自己境界有限,不能将之尽皆发挥,可是目前的情况而言,束手待毙已经不太可能,他只能选择采用最大的努力。
血斩之刀原本是御风之力,此间的风势不大,也n了它的威力,而喋血之刀则需要浩瀚奔腾的大水之力可当掀起滔天狂潮,以现在的环境而言也断不可能。既然单独的运用都不可为,那可以利用风水之力了。
对,是风水之力,大海之,风推水流方可掀起巨浪,大自然尚且如此,人又为何不可为之?
心大胆的设想,他也采取了行动,体内战气蜂拥而出,巨大的战气一出,立即在虚空之带动强大的巨风涟漪,好当初血刀寨风口一般,风势滔天,手的刀御动着涟漪朝着脚下翻滚的双阳之水方向猛然劈砍而去。
强大的旋风之斩伴随着刀光一闪顿时掀起了巨大的水浪,巨风整整掀起了百丈高的巨浪朝着东方席卷而去,从远处看去,整条河的河水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凭空而起,巨大的威势不容违背,它翻滚着朝着郝三婆所在的方向奔流而去。
看到如此宏大的局面,景翀不由得热血沸腾,下一刻他身形一闪跃入了水浪之,刚刚没入,身体顿时被凶猛的水流席卷而住,撕裂般的感觉不断充斥着他的神经,下一刻他再次举起了手的钢刀。
“一刀血斩可伤人,两刀喋血rn心。血斩,喋血,刀!”
融合了风与水的刀刃,整整拖起了百丈刀气,刀气可擎天,下可拄地,一刀挥出,山河变色,景翀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刀气威压之下,穷急追逐之的郝三婆顿时感觉了危险的气息。缓缓回过头来,映入她目光之的正是那滔天的巨浪与那百丈的刀芒。
长刀所向披靡,直慑人心,连高不可攀如她,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怎么可能?这年轻人怎么可能有狼王的威势!”
心惊骇万分,可郝三婆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她再次撇开了对于步德索的追踪,虚空之陡然回过身来。
手的拐杖横在当空,她浑身的赤血魔气缓缓内敛,鲜红的魔气在这种刻意的积压之下,变得黑红,从远处看去,郝三婆周身下都好像被一种黑色笼罩而住,她整个人都宛如融在了黑夜之。
下一刻,手的拐杖轻轻举起,一道黑红色的匹练陡然间激射而出,它无声无息,好像一条脱索的黑龙一般猛然间想着景翀的刀气缠绕而去。
一边刚猛无匹、所向披靡,一边无声无息,悄然而至,两种能量一静一动,陡然间在虚空发生了碰撞,刀气势头不减顷刻间没入黑龙之,起初还势不可挡倾泻而下,可随着刀气的不断下压,还是渐渐减缓了冲击的速度。
紧接着,刀与黑龙都停留在了当空,短暂的寂静以后,猛然间爆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咔嚓!像是被刀劈砍后的断裂之声,又像是铁锤之间碰撞的声音。可这道声音却那两种声音强大的百倍不止。
黑红色的匹练渐渐变得鲜红,刚猛的刀气却也变得扭曲。两股能量的巨大撞击,顷刻间b开来,强大的能量涟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四面飞散,直吹动的河两岸的树枝乱折,房屋塌陷。
对面的郝三婆身体一抖,还是稳定了下来,颤抖着手掌,满脸的不可思议,此时的她,周身魔气暗淡,很显然这一击对于她的消耗很大。
再看半空之的景翀,身体陡然间一个摇晃,手的钢刀“咻”的一声猛然脱手,整整飞出了三十丈开外,身体更如断线风筝一般飘然落下。半空鲜血飞洒,血腥的气息随之弥漫开来。
“我尽力了!”脸色苍白如纸,单薄的身体此时显得格外的疲惫,他飘飘洒洒,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可是这一次他也真的使尽了全力,整个丹田,关元,神厥都被掏空,三倍的战气之力,发挥出百倍的威力,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小贼,你还没死!”
震惊之回过神的郝三婆很是不甘,她虽然意外,但也感觉到了一种羞辱,她都活了一辈子了,n了难么年的秘术,自认为在整个狼族部落也是鲜逢敌手,特别是她引以为豪的赤血魔气,虽然说现在只是小成,可算是普通丹气之境的高手也足有一战之力,可是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单凭着一把钢刀,在自己主宰的空间之,硬生生让自己险些受伤。
如此结果,完全是在挑衅她高傲的自尊心,所以,现在的她除了扭曲般的不甘之外,更多的还是那难以掩饰的怒火,所以此时的她,心只有一个想法,那是“死”,“忤逆者死”。
她这样想,当然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在她怨愤的怒气声,佝偻的身体也宛如幽灵一般不期而至。
“如此天赋,但也可惜了,只不过你真该死,让我送你一程吧!”嘶哑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审判,冰冷的让人心寒。
她高举的拐杖,没有任何的花哨,只是轻轻一点,朝着景翀的后心之处猛然戳去。
应用了秘术的拐杖坚硬如铁,锋利如刀,哪怕轻轻一点也足以将将景翀的身体一分为二,如果是这样,他也彻底的完了。
生命的机能不断流失,景翀的目光之也流露出一抹的绝望,这样完了么?他不甘心,可却很无力,连全力施展的风水之力都不能奈何对方,郝三婆的实力真的太强悍了,至少现在的他,完全不可能战胜!
任由着身体坠落,景翀完全放松了下来,他连动一下都很费劲了,想要反击,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已经看到了死神朝着他在招手!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整个鸢空的百丈之处,陡然间遭受到了一记重击。耳不隆冬听见“砰”的一声,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响,大地都随之颤抖了起来,整个虚空一阵晃动,郝三婆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坠落下去,可她还是一定神稳住了身形。
满脸惊骇,她忍不住抬头观望,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因为她看到,在那遥远的虚空之,正有一个人手拿着一柄巨锤,毫无忌惮的猛砸在了当空的虚空屏障之!14